“你這小子,都哭成花貓了,連路都不看不清了。”
秦逸正差點摔倒之際,卻被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拉起,看向男子,秦逸這才回過神來,擦拭著自己的眼淚。
“三舅,對不起。”秦逸低了低頭,對於眼前這位男子顯得極為恭敬。
秦仁海,秦家三家主,秦穆不止秦萱兒一個女子,他還有三子,長子秦天均,二子秦地宇,而秦仁海便是秦穆的第三子,更重要一點,他是秦韻兒的父親,也是唯一認可自己身份的人。
“什麼事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父親懲罰了你。”秦仁海咳了咳,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
“三舅,外公之前一直不認為我是他外孫,直到今天才認我,我……”秦逸話沒完,秦仁海卻開口了。
“還是因為這事而煩惱嗎?既然父親已經接受你了,何不體諒體諒他呢?以前是他不肯認你,現在倒是你不肯認他了,人生哪!”秦仁海閉眼歎息,似是又做出什麼決定,睜開眼道:“父親不是不認你,而是怕認你。”
“怕認我?”秦逸對秦仁海所言之意不理解。
“因為認下你,就證明小妹不在人世的事實;不認你,也許就能遺忘失去小妹的事實,父親心裏也就不會那麼痛了,父親是在逃避這個事實呐!”秦仁海說完,又咳了咳。
這句話在秦逸腦海中抨擊,母親不在人世,對於年幼的他是不小的打擊,因為他相信父母總有一天會回到秦家,所以秦逸從來都不認為父母不在人世。
“母親真的不在了嗎?”秦逸不信道。
“11年了,她從未回來,不是遇到不測,就是回不來了,這其中細節你還是自己去問蕭老伯吧,他知道的應該很清楚,畢竟是他把你帶回來的。”
“那我去找山爺爺問清楚。”秦逸一股腦兒想的全是疑問,馬不停蹄地向煉器鋪奔去。
“我倒知道這小子的心性,不告訴他,隻會讓他胡亂猜測,直接挑明也好,父親做出了正確決定啊!”秦仁海摸了摸下巴。
……
“你來啦!”
煉器房中,破衣老者依舊閉眼躺在一張椅子上,當聽到腳步聲響起,便睜開了眼,原本渾濁的眼睛轉為明亮。
“山爺爺您可知道我父母的下落。”秦逸雙手按在兩腿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一路未有間隙,直奔此處而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蕭山麵無表情道。
“聽說我娘親是在邙北山執行一次任務之後不見的,所以我要到邙北山找我父母。”秦逸握拳道。
“你一個凝氣境都不到的小家夥,想出去找你父母,且不說你父母還在不在,這邙北山在哪你都不知道;就算去得了邙北山,也會被妖獸啃的連渣都不剩,外麵的世界不是你想象得這麼簡單。”蕭山吹噓著胡子,明顯是被秦逸給氣的。
“山爺爺,我聽外公說你是個很厲害的武者,外公能晉升靈王境,全是靠了您的本事,我求您了,帶我去找爹爹和娘親。”秦逸眼珠子一轉。
“原來秦兄已將我助他一事告知於你,你小子在打我的主意,但很遺憾,我不能跟你去。”蕭山一口回絕。
“為什麼?”對於蕭山的表態,秦逸不想相信這是真的。
“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不然我當年也不會把你帶到秦家,不暴露絲毫實力。”蕭山閉著眼,秦逸不知道這位老者內心的苦澀與莫名的傷痛。
“你今日和人動武了吧!”
蕭山睜開眼後,秦逸未動分毫,背上的裹布自行翻轉而開,劍沒入蕭山手中,蕭山彈了彈劍,這一手,讓秦逸極為驚異,心中對蕭山的強大產生震撼。
“是的”秦逸點了點頭。
“你可知到了外麵,這柄劍會變為什麼嗎?”
當說到這句話時,蕭山兩指夾於劍刃的缺口,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扳,劍身便分為了兩半,扔在了廢鐵之處。
隻是微微的一瞬,卻讓秦逸明白,自己好比蕭山手裏的劍,在青嵐城已是傷痕累累,出了青嵐城更是萬劫不複。
“小逸,你覺得武道是什麼?”蕭山盯著秦逸問。
“山爺爺,您的意思是說武者吧!”對秦逸來說,武道自然是武者的道路。
“武道代表著血腥和殺戮。大多數武者因為殺戮被迷之心性的人可不少,從而淪為武道的犧牲品,卻隻有極少數成為至強者,為世人尊崇,但也是踩萬千屍體而來的。”對於蕭山而言,這個道路他也曾經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