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打了個哈欠,又伸展胳膊鬆了鬆筋骨,隨後便一咕嚕從榻上爬了起來。可是剛站起身來,她便感到腰間一緊,似乎被人用力拉扯了一下。
“是誰?”
艾青青心裏一緊,她原以為賓客們都已經離開了,可沒想到這帳內竟然還另外一人存在!她扭過身子,一臉警惕的望向身後。
“哈哈,是我。”
讓艾青青沒想到的是,身後之人竟是席上的那個小正太多鐸,此刻,他一邊抬著右手“叮鈴鈴”的晃著,一邊笑嘻嘻的望著眼前如受驚嚇中小白兔一樣女孩子。
“把它還給我!”艾青青看清楚了,多鐸手裏的鈴鐺正是懸掛在自己腰間的那個,她略帶慍意嚷道。
要說僅僅為了那個不起眼的小玩意兒,艾青青也不至於如此在意。隻是剛剛把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放下,卻又突然遭遇一陣的莫名驚嚇,緊接著抬眼又看到一個臭小孩惡作劇成功後得意洋洋的樣子,便沒來由的心中的怒火“蹭蹭”的燃燒著。
“哈哈,你來追我啊,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給你。”
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兒生氣了,多鐸似乎更加得意了,他退到離小女孩幾米遠處,踮起腳尖,同時胳膊又用力的把鈴鐺用力的舉高。
“你還給我……”
艾青青徹底被激怒了,她迅速向這個沒皮沒臉的熊孩子撲去。原本想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孩,可是剛衝過去,臭小孩卻敏捷的躲開了,反倒是她一時刹不住自己的身體,重重的摔了個“狗吃屎”。
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此刻,趴在地上的她才深刻意識到:自己早已是一個徹頭徹尾的9歲小女孩了。不管她的大腦裏裝著多少現代人的思維和知識,現在的她就是蒙古草原上的小格格,而眼前的這個一直被他視為“小正太”的男孩子,比她的年紀大,力氣大,這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她以後還是繼續用二十一世紀的艾青青的思維來思考問題,那她遲早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時候下場絕對是和剛才一樣,甚至會更慘,最終受到傷害的也隻能是自己。
可是,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重新穿回去呢?她無法想象,在今後日子裏的每一天,她都需要在膽戰心驚謹小慎微中度過。
此刻,她突然想起媽媽了,自從爸爸過世後,她似乎從未離開媽媽這麼久過……淚水盈濕了眼眶,慢慢的流了下來。
“哎,我說你至於嗎?”
原本,他隻是想逗逗她的,可沒想到眼前的小女孩在摔了一跤後,竟然哭起了鼻子,年僅十一歲的多鐸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一點一點的挪向趴在地上小女孩,在離小女孩一步之遙的地方,伸直胳膊,貌似試探性的把鈴鐺遞了過去。
“好了,鈴鐺還你了,你別哭了不行嘛,以前你不是挺勇敢的嘛,現在怎麼動不動就哭鼻子啊?”
看到小女孩的眼淚絲毫沒有停止的模樣,他繼續低聲下氣道:“是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別哭了,要是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一個女孩子呢。”
“你就是欺負我了。”抬起淚眼,艾青青沒好氣的嚷嚷道。
“好青青,算我求求你了”,多鐸迅速抬眼環望了一下四周,然後低下腦袋聲音更加無奈的求道:“你可別再嚷嚷了,這樣吧,這事兒的確是我不對在先,你說要怎麼懲罰,我都答應。”
“真的嗎?”艾青青再次抬起了婆娑的淚眼,佯作不敢相信。
“當然了,大丈夫一言九鼎。”看到自己的這招奏效,多鐸站直身體,拍著胸脯說道。
他不相信一個九歲愛哭鼻子的小丫頭還能想出什麼別致的整人方法,左不過是買點女孩子們都喜歡的飾品或者香粉罷了。
如果是飾品的話,花些碎銀就能解決了。若是香粉,那更難不倒他了。
說到香粉,他的生母阿巴亥可是一等一的調粉高手,所研製的香粉,淡而不膩,香而不油。而正是因為有次特殊技能,不管父汗納了多少側室,他的母親卻一直能夠穩坐大妃的位置。
“噗嗤”
看著剛才多鐸一本正經的發誓,艾青青再次想到剛才宴席上大家一場哄笑後,多鐸那副訕訕的可憐模樣,便再也憋不住了,咯咯笑了起來。
多鐸歪著腦袋皺著眉頭,一臉的疑惑。這小姑娘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可憐模樣,可如今掛在臉上的淚珠還未完全擦幹,卻轉瞬間便又傻傻的笑起來……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多鐸不由的在心裏感慨著。
此時,帳內的兩個人,各自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絲毫沒有注意到黑暗中,大帳門簾背後,藏著一雙緊緊鎖在二人身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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