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曉天渾身一震“真的嗎?”
“嗯,裏每天做的素(事)情窩都知道,縮的話窩都聽得到。”
句子太長,範啟文講得又慢又七零八落,自己都有些臉紅,可是翟曉天卻聽得很認真很仔細,名為幸福的藤蔓好像纏住了心髒好幾圈似的,他撫摸範啟文的後腦勺,深吸著他頸間的空氣,覺得真好,堅持相信奇跡
——真的很美好。
婚禮的時候來的普遍是一些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翟曉天有問過範啟文需要請些什麼人,範啟文想來想去也覺得自己就跟林安瑞和李學明比較熟,學校的話算上林昊吧,親戚的話……
李江也算吧?不過範啟文很猶豫,因為李江因為李立新的事情已經跟他鬧翻了,給他發喜帖也不知道會不會理會。翟曉天微笑著摸摸他的頭,說那就送吧,來不來就是他的事情了。
範啟文點點頭。
翟曉天雖然這麼說,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他知道李江追過範啟文,雖然後來有了其他男朋友,而且那時候的範啟文並不是他現在的啟文,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
不過啟文也隻有這一個比較熟悉的親戚了,總不可能把他上一世的二舅什麼的請過來吧?
想到這裏翟曉天臉色就有點陰沉。
那個二舅也不知道跟啟文的死有沒有關係。
翟曉天想到他的啟文經曆過好幾次生生死死,就覺得膽寒,他摸了摸範啟文的頭,仿佛這樣就能找到更多安全感。
婚禮當天豔陽高照,翟曉天在自己的一個別墅花園裏舉行的婚禮,原本他覺得可以把婚禮弄得更轟動一些,但是範啟文覺得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所以翟曉天隻好挑選了自己一個比較大的別墅花園,擺上了一大片肉橘色的月季花,賓客一進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橙色,好不溫暖。
溫暖的基調讓翟曉天的心情越發地好了起來,由於結婚的兩個人都是男人,所以很多細節跟普通的夫妻不一樣,比如說翟曉天打死都不願意婚禮前兩個人分開,範啟文無所謂,也就隨他了。
範啟文本來想讓翟曉天推輪椅上去的,但是臨上場前輪椅突然找不到了,範啟文又怕自己耽誤了事,隻能厚著臉皮乖乖地任由翟曉天把他抱上去了。
可是到底為什麼他安安靜靜地躺在翟曉天懷裏的時候後麵會有人推著輪椅進來啊!
範啟文在心裏咆哮著,然後就瞪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翟曉天笑意本來就彌漫得消不去了,看見範啟文怨念的眼神也覺得無所謂,親了他額頭一下表示安慰。
賓客震驚地看著不苟言笑的新任翟家主在大婚的日子笑得藏都藏不住,而且居然把新婚郎君就這麼公主抱起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看到他們身後推著的輪椅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不過心裏卻覺得更驚奇了,是什麼讓翟曉天拒絕了所有想要聯姻的豪門,非要娶這個連路都走不好的男人?
翟曉天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他的心思全在‘要和啟文結婚’了的這個念頭上,哪還有心情關注別人?
範啟文也完全沒有關注別人的心情,他隻顧著要把臉埋進翟曉天的胸膛裏了,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抱著結婚,簡直不能更丟臉!
音樂輕輕柔柔地播放著,翟曉天的每個腳步都踏在節奏點上,心情激蕩得不行,殘留的一點理智讓他壓抑住自己這才沒有咆哮出來。
抱著啟文走上台,翟曉天覺得這一小段路又很長又很短,他既希望能這樣一直抱著範啟文一路往前走,又希望趕緊跳過這段路,給彼此戴上戒指,從身體到靈魂成為彼此的唯一。
等到走到台前,範啟文才抬頭看了看望著他出神的翟曉天,然後拍了拍他的腰。
翟曉天這才反應過來,把範啟文放在輪椅上。
神父有點緊張,這次結婚的是兩個男人,他反反複複地告訴自己不能說錯話。
“你願意和這個男人結婚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神父冒著冷汗對翟曉天說。
翟曉天低頭看了範啟文一眼,兩人會心一笑“我願意。”
神父鬆了口氣,看向範啟文“你願意和這個男人結婚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範啟文笑了一下,抬頭看神父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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