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承瑞看著老者如風的背影,心中暗恨:這前輩,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盈盈淡然一笑,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畢竟——事實勝於雄辯!她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不是嗎?
也許,世人的視角,總是千差萬別。而在這千差萬別中,她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將真心交付的人。大約,是天注定吧?
“丫頭,我發現你的輕功,還可以改進!”淩承瑞最引以為傲的,除了毒藥,就是輕功。
“還有這麼好的事?”顧盈盈驚喜。
“那當然,我現在教你,下了山你就差不多趕上我了!”淩承瑞其實是想轉移話題,見她眼中有了喜色,這才放心不少。
三月十一,淩天頂、曼陀羅宮、紫煙莊、千機山圍剿魔教餘黨。
說是餘黨,其實是大部分人。當初圍剿連月山,大部分魔教弟子都逃了出來。此時在並州,又遭到了各大門派的毀滅性攻擊。
顧盈盈一身曼陀羅裝扮,帶著西堂的人廝殺著。星輝在手,舞出太極劍法,左手是九陰白骨爪。
帶著劇毒聽落梅的梅花鏢一枚枚飛出,一枚打倒一排人。顧盈盈手中的星輝被血染紅,胸前金色的曼陀羅花也染上血色,金色的麵具在月色下如修羅一般肅殺。
她如今身懷淩承瑞傳授的絕頂輕功,輕輕一躍,站到了魔教教主麵前。
“哼,一個小女娃,也來挑戰我!”魔教教主行走江湖三十年,武功十分高強。
“怎麼,不行嗎?”曼陀羅嬌媚的聲音飄出。
“這聲音倒是不錯,不知道麵具下是怎樣的容顏!”說著伸手就要摘她的麵具。
顧盈盈自然不會給他得逞,輕功一閃,星輝一斜,劃傷了他的手臂。
“好你個臭娘們!”魔教教主大刀猛砍,和顧盈盈拚了全力。
半晌,顧盈盈有些不支,然而那魔教教主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你給我下毒!”魔教教主咬牙切齒。
“我的劍上,是南疆的見血封喉,你好好享受吧!”顧盈盈魅惑一笑。
笑話,她顧盈盈做事,從來都是多線程的,怎麼會一次隻做一件事?向哲月買劍的時候,順帶買了見血封喉。
武功不如人,不要緊,她可從來不讚成什麼君子之道光明磊落。若你光明磊落,那就直接等著成為眾矢之的吧!何況,她不是君子,而是女子。
魔教教主漸漸不支,四大護法見狀攻了上來。
而淩天頂的人和淩承瑞自己的人,在淩承瑞授意下,把核心人物都留給了曼陀羅宮。其他門派則被看似無意地阻擋在外圍。
顧盈盈看著四大護法,劍光突變,使出那新創的劍法,後來她自己命名為“經天緯地訣”,因其舞動起來就似渾天儀一般。
四大護法從沒有見過這樣怪異的劍法,已是落了下乘,被星輝劃傷,中毒倒地。
“教主和四大護法已死,你們打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的!”她嬌媚的聲音響徹月夜上空,震得魔教的人頓了一下。
“你們其中本有很多也是良民,不過是被他們逼良為魔。若能證明自己並沒有參與重大惡事,且以後能洗心革麵者,我們饒你們一命!”顧盈盈大喊。
自然,打完就要用勸降,既有實力,又顯得他們是仁義之師。
況且如今魔教眾徒損失過半,已經不成氣候了。
淩承瑞不知什麼時候站到顧盈盈身邊:“曼陀羅宮主所言不錯!我們攻擊魔教,也是為了魔教不再殺害百姓、殘害武林,如果我們自己反倒殺戮,和魔教有什麼區別?人之初,性本善。你們也不是一出生就是魔教,如果你們願意改邪歸正,從此向善,武林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
葉明宇站在遠處,搖著折扇:“這曼陀羅和淩承瑞一唱一和,本公子還有什麼選擇呢?反正青龍殿主和白虎殿主早就綁到本公子這裏了,其他的人,也沒有妨礙到本公子什麼!”仇人已經手刃,其餘的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千機山看三方都有勸降的意思,也樂見其成,免得他們自己的人傷亡。
一場魔教風波就這樣平息。
顧盈盈一身曼陀羅裝扮,在豫州的平頂山莊內喝著信陽毛尖:“我說,你和我還真是像呢,都喜歡脫離家族,自己培養勢力!”
“關鍵時候,還是自己的勢力好用,”淩承瑞品著顧盈盈煮的茶,嘖嘖稱讚,“這可是太後才能嚐到的手藝,我要多喝一點!”
顧盈盈噗嗤一笑:“話說,那些魔教教眾,你改造的怎麼樣了?”
“他們如今換了身份,是準武林盟主的手下。你那一批呢?”
圍剿魔教之後,顧盈盈收編了一部分人,淩承瑞收編了一部分,就把這部分人給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