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啥好看的?敖武很好奇地往那個地上看去,好大的一坨……哦買葛,懶洋洋的發型!
哪匹馬調皮地在地上拉了一坨新鮮的耙耙,真是的!
這個陰陽怪氣的男為什麼這麼熱愛馬拉耙耙?
敖武無法理解,仔細觀察了他一下,發現他隻是得了斜視眼而已。
斜視眼,由於兩眼的視線軸不正,看東西的時候眼睛不是直接對著東西看的,而是要斜向一邊,給人錯覺好像他在看別的東西一樣。
這位鬥雞眼人士,說了這樣一通惡聲惡語,囂張無比的話,讓人心裏反感無比。
從他的話裏,可以聽出他就是程家那邊病患家屬的家丁。看來,不但是後世的醫患關係緊張,這古代的醫患關係也不輕鬆,甚至可以說是更加惡劣。後世的患者暴徒,是跑去醫院裏偷襲,而隋朝的患者家屬,不止是暴徒了,而惡霸,強盜,綁架犯,預定殺人犯,治不了就直接把大夫給扣留了,還要嚷著殺了大夫償命!
程家,賊窩啊,比剛才敖武跑出來的山賊窩還要恐怖上百倍!
但是,你囂張歸你囂張,幹嘛把矛頭指向了我呢?
“二德兄,看在富某的麵上,莫要動氣,現在敖公已經到了,俺們速去程家吧!”白馬王站出來,勸解道。
敖武正想怎麼對付程家的家丁,卻沒想這個跟雪蓮花穿情侶裝的白馬男站了出來,搶了風頭,讓人心裏有點兒爽不上來。
等等,這個人自稱“富某”,竟然是姓富!山賊說過,梁父縣鹽商之富二代貪戀鍾晴美色,那麼富二代一定是常出現在鍾晴身邊,秀才和鍾晴鬧矛盾後,秀才上山去上吊,富二代提前知道,並且雇傭山賊去山上殺他。那說明富二代是對秀才和鍾晴的日常生活很了解的。那麼眼前這個粘在鍾晴身邊的富某,和鹽商之的身份,極有可能是一個人。難怪剛才他和敖武說話時,臉上雖然驚喜,但是眼睛底下卻有一絲驚訝和懷疑。
好,老留意你了!
現在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請允許老親切地叫你富尼瑪。
“既然富公這樣說了,俺程二德也不說了,現在快走吧!”程家丁眼睛瞄向敖武,對富尼瑪客氣地說道。
富尼瑪站的角度不同,所以程二德剛才看著敖武說話時,眼睛是看著馬拉耙耙上,現在看向富尼瑪,他的眼睛從馬拉耙耙裏拔了出來,移到了敖武身上。哦買葛,滾粗!
富尼瑪搶了風頭,又得了麵,心裏得意,轉過頭,看向鍾晴,示意可以啟程趕路了。
鍾晴點了一下頭,隨即對敖武說道:“上車。”
“車?”敖武沒聽錯?這裏不是應該上馬嗎,怎麼上車?
鍾晴終於不再惜字如金,冰冰的兩個字解釋道:“馬車。”
馬車?敖武的脖像沒塗潤滑油的生鏽發澀的機器一樣,嘎嘎嘎地轉過去,看到了後麵的馬車,哦買葛,上帝您沒開玩笑吧,要是上帝沒開玩笑那就是你這個女人在開玩笑了,這裏一大幫爺們,個個騎在馬上,就連你這個妹紙也都巾幗不讓須眉張開大腿擱馬背上,竟然好意思讓老這個一米八的男漢,去坐娘娘腔的馬車?我去你的馬車,難怪剛才過來的時候,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幾分輕視,原來是這麼回事!
好吧,敖武不計較,這是以前秀才留下的軟弱的形象。但現在,老不是秀才,絕對不坐娘娘腔的馬車。老的靈魂不是山東的好漢,但也絕不是山東的娘娘腔,老要騎馬!
他走到了一個騎著馬的鍾家家仆前麵,拍了拍馬脖的長髯,說道:“馬匹給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