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DEATHNOTE「哈……」
「輕一點,好痛!」
滿臉通紅的一方通行背對著牆壁的一側,而緊貼在她身旁的就是上條當麻。
「這點疼痛給我忍住」
在這個麵積不足四個榻榻米的房間裏,上條當麻與一方通行。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到這裏就……」
「噓——笨蛋,不要說話」
捂住一方通行的嘴,讓其盡量不發出聲響。
——可惡,那個笨蛋到哪裏去了
外麵傳來了某個女中學生的聲音。
——要是讓我找到他的話……
——等一下,姐姐大人……
……
「那個……被找到會怎麼樣?」
「這個嘛~你可以自己出去問問」
「誒?已經可以了嗎」
「當然可以,不過——」
外麵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了,一方通行的表情又換回了最初的那種令人討厭的,不能算得上是表情的,蔑視自己的,冰冷笑容。
「至於能不能回來,那可就不是我的知道範圍了」
「……」
『那就別說這種廢話!』之類的吐糟,上條並沒說出口。
因為那是——自尋死路。
(話說回來BIRIBIRI的電擊怎麼突然強化了這麼多……女人的怨念麼?)
剛才那一連串的電擊,單就威力和持續力來說,與印象中的禦阪美琴相比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麵對那有如「閃電風暴」般的攻擊,上條能夠選擇避難的建築物就隻有這棟廢棄的大樓了(麵對禦阪的閃電攻擊,周圍數百公尺已經不存在除此之外的能算得上完好的建築物)。
說是大樓,不如說是低矮宿舍樓比較合適。雖然麵積很大但是高度卻很低,目測也隻有四層不足二十米高的樣子。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建立起來的。由於上去的樓梯通道全部被毀,低矮的建築也不存在電梯之類的設備(就算有估計也不能用了吧?)。
說來奇怪,雖然說是宿舍樓但是一層房間的門幾乎都被水泥封死了,隻有接近大門口這裏門是半掩著的。換句話說這附近的區域內可以用作避難的場所,能夠進入躲藏的地方也就隻有這裏了。
——這個不足四個榻榻米大小,還算幹淨的房間。
水泥的地麵,沒有刷過任何油漆的石灰質牆板。頭頂上是一盞連開關在那裏都不知道的,一直維持著打開狀態的破爛吊燈。
牆壁的一側延伸出來的是水泥床板,上麵雖然沒有什麼覆蓋物,不過從磨亮的擦痕看來,最近應該有人睡過這裏。床板邊不遠處就是被釘在地麵的木桌(上麵還有一個插著幾支不知道能不能寫出來字來的自來水筆的筆筒),旁邊還有不知可不可以坐人的木質靠背座椅。
(居然還有人住這兒?學園都市真是臥虎藏龍啊,各種意義上)
基本上學園都市來說學生的宿舍安排都是學校提供的(住不起學校就別來念書!),雖然也要繳納宿舍費之類的,不過,不同地方的價格也不一樣,隻要在學園都市有接受大腦開發的都有錢獲取基本的住宿保障。再說了,會願意住在這種地方的人真的有麼?
——這種連最低級的宿舍都比不上的地方。
「這個氣味……好像哪裏味道過」
「氣味?」
「……想起來了,這和上次椅子上的是一個氣味」
「椅子?……啊——想起來了」
就是今天早上的那個麼?
居然連這個都能記得啊……
(這家夥是狗鼻子麼?居然能分辨出這種東西。不過話說回來,剛剛還在摸著手腕叫痛,現在就立刻轉換回來了,可真夠厲害的呀這家夥。而且現在這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情況,居然還能這樣鎮定自若,這就是所謂的強者的實力嗎?!我都做不到的說)
「哎呀,做不到的麼?真是沒用呢——LOLI控君」
「唉!?難道我把剛才那段傻瓜般的獨白說出口了嗎!?」
「啊,不是的喲。放心吧,隻是單純通過心靈感應傳過來的而已」
「那樣才更有問題吧!話說傳到什麼程度了」
「嗯——放心好了,隻是最後的那一小部分」
「那就好」
鬆了一口氣。
(不過,總覺得好像少吐糟了點什麼)
「但是,說人家是狗鼻子什麼的。真是失禮的說辭呢」
「不是幾乎都被聽到了嗎!」
(這家夥是超能力者嗎?!)
「是啊。難道你不知道?!!!」
「……」
(嗯,確實是超能力者……而且還是隻有七人的Level.5)
……
「話說這個和心靈感應有關係嗎?!」
「嗯……」
沉默了。
一方通行仔細的打量了上條一番,然後轉過身去,走到了那張帶有靠背的椅子的邊上。
打理了一下裙擺,坐下,然後開口。
「那麼,上條君準備怎麼做呢?」
「什麼怎麼做?」
(為什麼突然叫我上條?)
雖然確實叫這個名字……
「哦呀,這麼快忘記了?不是說——」
疑惑的表情。
一方通行歪著頭向上條問道。
「沒辦法鎮定自若,不是麼?」
「……」
嗯,是沒辦法鎮定自若。
那麼要做什麼呢,在這個共處一室且孤男寡女的狀況下。
(呣——孤男寡女還共處一室
如果按照GALGAME的慣用模式,這裏應該選安慰對方或者讓對方打起精神來的選項。不過,既然對象是一方通行,那麼常規的選項對她來說也就是不管用的了。排除那兩個選項之後,剩下來的就是……
選擇一個人去麵對禦阪的超級閃電或者選擇推dao麵前這家夥……嗯——如果選前者,結果肯定會是BADEND。而且,作為身體健康、年輕體壯且精力充沛的男子高中生沒理由不選後者啊。再說了,該有的設備這裏也算是齊全了)
……
「忘掉!立刻把剛才那段給我忘掉!」
「哈——?在說什麼啊」
「聽到了的吧?剛才那個,那段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內心獨白!快點把它們全部忘掉!!」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莫非,以懷疑的語氣。
一方通行說道。
「上條君,在對一些絕對不行的糟糕畫麵進行『熱情』的幻想?」
「……」
(好像有點糟糕,不,是很糟糕,非常糟糕。說不定,還不如剛才出去送死般的糟糕!)
後退幾步。
撞上身後那扇向內打開的金屬門。
「哦呀,沉默了……也就是說——默認了?」
「沒有默認!」
「開始狡辯了呢,上條當麻」
「沒有狡辯!話說為什麼又叫我全名了啊?!」
「嘛——算了」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