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了我的存在。
當時,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強化人間。真正意義上擁有他們所渴望的完美數值的究級強化人間——不死人,不二見悟理。
所以他們向學院都市提出了將我暫時移交給他們的請求。
所以,我來到了這個木質的構架、古遠的紙門、磚瓦的房頂,以典型古代日式作為建築風格在四周布設著所謂結界的位於關東大山深處的他們的老巢「八十九影之裏」——忍影死眾總頭領的宅邸當中。
現在所處的這個房間如同道場般廣闊,四周貼滿像是知名書畫家所書寫的掛簾一樣的東西。一張矮桌,兩張座墊。外麵是竹筒與青石的敲打聲,我麵對著一個略為有點落魄帶著點禿頭,臉上、身上凡是裸露出來的地方都能看到類似刀槍傷痕一般的東西。穿著道服,帶著看不出到底在表示何種表情的麵孔以隻有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姿勢正坐的中年男人,那正是「他們」的總頭領——南部輝。我麵對著他正襟危坐,不,也許是反過來也說不定。
將他們存在大體上介紹完畢,接著將他們的現狀以及訴求大致上說明完了之後,他——這個宅邸的主人,這個國家的裏支配者,學院都市資金提供商之一的南部輝麵對著我低下了頭。
低下頭,然後低下整個身子。
「所以,拜托了!為了這個國家,和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請把你的力量借給我們!!」
以仿佛報以死的覺悟一般的口吻,大聲的對我這樣說道。
當然,我沒有辦法拒絕。
而且原本我也不存在拒絕的理由,所以——那時,近乎於沒有考慮的就同意了他的請求。
不遠處,半開紙門的縫隙兩個黑色眼珠擁有黑色長發的小女孩正在看著我。當然,當時我立刻就注意到了她們,可是兩人並沒有敵意而且麵前的南部輝也沒對那邊的她們表現出特別的警戒,所以也就放任自流采取無視態度了。
那之後便是身體檢測以及強化人樣本數據收集工作了。
具體內容,說來也簡單。不過是像平時醫院當中的普通體檢一樣的身體檢查,接著在身體幾個關節和後腦勺的部分貼上電極一樣的東西來收集活體數據而已。然後在接下來的一個禮拜不眠不休的在他們的設施當中不停的戰鬥。
與他們機械戰鬥。
與他們的成員戰鬥。
以及,與他們所製造的環境做鬥爭——當然,這一切與我在學院都市接受的試驗強度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
簡直就如同喝閑茶一般。
並不是為了死,而是為了生——光這一點就足夠稱得上天差地別了。自然手法上也就嫩了許多。至少我是那麼認為的。但同時我也認同他們的強大,忍影死眾的人所擁有的強大是學院都市的那群二流機械、能力者所不能企及的。作為頭目的南部輝,所擁有的力量就算是被稱之為怪物也不足為奇,如果不是我的身體接受過特別的改造的話大概都死了數萬次了吧——嘛,雖然隻是理論上的勝負。
隨後一周過去。
到了離別的時刻。
「真的是太感謝您了!!」
又是那個日式宅邸的廣闊木屋,一張矮桌,對麵相左。不同的是座墊的數量,原本是兩張,而現在則是四張——房間裏又多了兩個人。
是上次的兩個小女孩。
「好像……」
不由自主的,那時的我說道。
確實很像,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