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一愣,她本以為淡然的小姐對這些不感興趣,想不到小姐居然主動問了。綠衣想了想,省去一些話給沈如畫講起白天前廳發生的事兒。
原來白天的時候鄭國公夫人帶著公子前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位夫人扯上了琴藝,於是夫人便叫上二小姐想為鄭夫人彈奏一曲。哪兒知道,二小姐在彈琴的時候,居然破了兩個音。
“小姐,奴婢聽婆子說,夫人的臉色當即就不好看了。”綠衣小心地觀察小姐的臉,見沈如畫並沒有發怒繼續道,“最後,二小姐竟然暈倒在地,底下的人都說……”接下來的話,綠衣卻是不敢在說出來了。
“哦!我知道了,綠衣,你下去吧。”沈如畫擺擺手,揉揉自己的額頭。
綠衣知道小姐怕是想什麼問題,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妹妹的琴藝她是知曉的,不可能會出現破音的情況,最後竟然暈倒了。外麵傳著妹妹是怕母親責罰,借機暈倒。沈如畫則不這樣認為,這些天醫理課的時候,她明顯看見妹妹很疲倦的樣子。
每次羅夫子提問題,妹妹都會積極回答,幾次下來,沈如畫也知道妹妹的意圖,無非便是想得到羅夫人的肯定,更準確的是超過自己。
妹妹的個性太要強了,此次暈倒怕是沒日沒夜背誦注釋,身體吃不消,造成的。至於府中的謠傳,怕和胡姨娘脫不了關係。
妹妹居然是鄭夫人麵前暈倒,還不知道鄭夫人會怎麼樣看妹妹?小的說隻是體虛多病,大的說是打了鄭夫人的臉麵。此遭後,鄭夫人必然對妹妹心生隔閡,結親之事怕要在考量考量。
哎!妹妹又是何苦?為了一個醫理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值得嗎?
明天後,母親怕不會讓妹妹在學習醫理了吧。
沈如畫料想的沒有錯,第二天,她一大早帶著筆墨紙硯以及書本便準備前往玉嬌樓上課,人還沒有出春景苑,前麵便有一位夫人在婆子的帶領下,往她那邊走來。
羅夫人?
沈如畫心中頗奇,轉眼見其手上的包袱,心中了然,看來母親果真讓妹妹停了醫理課,專攻琴棋書畫去了。
“夫子”沈如畫拱拱手,接著衝著旁邊的金嬤嬤道,“金嬤嬤,這是?”
“大小姐,二小姐近日怕是不能和您一起共同上課,所以羅夫人便搬來你這裏授課。”金嬤嬤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此。”沈如畫點點頭,也不多問。
金嬤嬤見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也不便多呆,於是道:“大小姐,羅夫人,奴婢先告退了。”
沈如畫接過綠衣手中的包袱,輕聲道,“綠衣,送送金嬤嬤。”
綠衣領了命,便和金嬤嬤一道往春景苑的院門而去。
羅夫人一直在觀察著沈如畫,見其進退有度,而且處理事情來也不錯,隻不過,性子太好了些,不過,卻十分適合成為一個醫者,所謂醫者父母心,又怎麼能多那麼多功利。所以在沈家兩位嫡女中,她比較看好大小姐。
羅夫人性格比較奇怪,她教授的時候不喜歡有旁人在場,怕會分心,所以她們所在的地方沒有丫鬟婆子,連沈如畫最貼身的綠衣也沒有在旁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