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你是以怎樣的概念而認為自己勝利了呢?”在這溫度驟然降低的天台上,禦道晝手中的太刀上仍然搖曳著赤紅的火焰,“即便是現在,我也能夠馬上殺掉你不是麼?”
禦道晝的聲音依舊如同置身事外般平淡。
“說到底,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刻意地製造這場火災,而從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現受害者來看,你的目的應該不是殺人才對。”有些困,在疼痛感漸漸麻痹的同時,白井的思維也在漸漸麻痹,也許馬上就會暈過去,隻能靠拚命思考來勉強撐住,“人類是不會在無目的的情況下行動的,可以告訴我你的理由嗎?”
“人類是不會在無目的的情況下行動的麼……但有些時候的行動卻是很奇怪的呢,行動本身也是。人類的目的大多都不是源於本意,一般都是經過內在和外在的影響之後才形成,也許一開始隻能微微的角度差距,但一旦軌跡延伸開就會達到完全不同的級別。這樣的話,理念也會變得毫無意義。”
“你難道想與我議論哲學麼?”可惜在這方麵的知識白井毫無涉及,不然的話她應該能夠更有效地拖延時間。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禦道晝故意在配合著白井拖延的機會,她完全不明白這個人在想些什麼。
“不,我也不是喜歡這個的人。隻是,我覺得你應該是能理解的。畢竟,你可是我的同類啊。”沒等白井發問,禦道晝繼續說著,“在兩個月前的那一天,我們這些人的命運注定從此改變。這莫大的幸運和至高的惡意,將把我們送往奇跡之地,用我們的血肉與靈魂貫徹奇跡之名。”
如果是以往的她,聽到這樣的話,大概會把禦道晝當成嚴重中二病患者吧……
但是,現在是完全不同的。
兩個月前……那失卻的一天是她的人格異變的開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隻是隱約間可以感受到,在那無法觸及的斷層中,似乎存在著一個無法逃脫的深淵。一旦闖入的話,那名為真相的業火便會將她燒成灰燼吧。
她的世界……什麼時候有著這樣的扭曲了啊……
“無論如何,我都會破壞這個奇跡。所以——請先一步去往天堂吧。”
突如其來的,在短暫的和平之後,禦道晝再度發起了致命的攻擊。撲麵而來的高溫使白井回過神來,眼中的火焰已經擴大到幾乎覆蓋全部。
來不及計算……
那個救了她這麼多次的力量,不會到這種關鍵的時候失靈了吧……
視野有些模糊的白井隻看見一個人影衝到了她的身前,然後對著那火焰伸出手。接著耳邊仿佛有什麼破碎了的聲音,那片火焰猛然潰散。
“你這家夥,是想要殺人嗎?”那個救了她的人,用著這樣凝重的聲音,對著禦道晝說。
那個人是白井剛才與其交手過的少年,有著一個很有特色的刺蝟頭。不過他不是自稱是無能力者而且被她一招放倒了麼……為什麼可以擋住那火焰。
“……我的火焰可不是那種低能力者的過家家,靠消耗氧氣之類的或許可以影響它但絕對無法抹除它,你是怎麼做到的……”雖然隻持續了一瞬間,但禦道晝的眼中的確出現了一絲驚慌,“而且,身為無關者,你為什麼要介入其中?”
“我可不是什麼什麼無關者啊!”上條當麻一揮手臂,義正言辭地說,“我一個月的夥食可都被你燒了啊,上條先生現在的怒氣值已經MAX了!”
“……”
禦道晝和白井都處於吐槽不能狀態。同為等級四的他們對這種小錢的概念都很淡薄,大概心中隻是認為他是在活躍氣氛吧。
但在還未清楚對方的能力前,禦道晝不敢大意。火焰在他的周身彙聚著,他的身後是幾乎毀了一半的天台,即使是在高壓水流與開始擴散的凝固二氧化碳的洗禮下,仍然呈現出一副淋漓的破敗景象,再次升騰的火焰將這種毀滅渲染地格外夢幻。
上條當麻表麵上一副輕鬆自然的樣子,但其實心髒已經在抽抽了,這尼瑪是個能把整個天台燒成這德行的人啊,一個這麼見鬼的空間係能力者都被打成這德行。出來裝大神英雄救美什麼的果然是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