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和小雲都不敢站起來,小宛從懷中掏出玉碗,舉到頭上:“王爺,民女馮小宛是專門為獻玉碗而來,請王爺笑納。”
“玉碗?”永瑹聽著心裏吃了一驚,手上的茶水差點蕩了出來,這可是馮家的傳世寶物,自己早就垂涎三尺,隻是君子不奪人之所好,隻能看看,不能占有。今兒馮天倫的女兒卻拿來獻給自己,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你們家出了什麼事情?”棉律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等王爺問話,上前一步,王爺以為他是要為自己拿過碗,誰知他沒有,他拉著了小宛和小雲,說到,“有什麼事情就快出,王爺一定會幫忙的。”
“棉律!”永瑹看著玉碗兩眼就已經發亮,看到棉律居然敢自作主張,連忙叫住了棉律。
小宛看到了王爺變了臉色,趕緊又跪下,再次獻上玉碗:“王爺,您一定要收下!”
“棉律,拿上來吧。”
棉律隻好接過馮小宛手上的盒子,放到了永瑹的麵前。
永瑹把手中的茶杯遞給下人,親手打開了盒子,一個跟小號碗大小的泛著淡藍色的玉碗出現在他的眼前,在黃色的綢緞的襯托下,散發著一股冷色的光芒,尤顯高貴。
王爺用雙手把它從木盒裏拿了出來,一陣冷冰涼沁入手心,而感覺卻是那麼舒服,圓潤,一點都不刺骨。
永瑹開心的笑了。
最近日子過的真是舒坦,想什麼就有什麼!剛才想著若是能用玉碗盛著美酒,如今便有人送來了玉碗。
永瑹把玉碗放在桌上,從盤子中拿出幾根香草,放入碗中,然後拿起剛燙好的熱酒,輕輕的倒入碗中,細細的欣賞玉碗的香草邊冒出的小水泡,慢慢的嗅著從玉碗裏飄出的陣陣幽香。
永瑹癡迷的做這一切,似乎了小宛和小雲的存在。
小宛急了,可又敢催王爺,隻要用祈求的目光看著棉律,希望他能幫說幾句話。
“父王!”棉律走到了永瑹的身邊。
“嗯,不錯,不錯,本王非常開心,在本王為愛子踐行之時你們送來玉碗助興。起來吧,本王知道你們一定是有事相求。說吧,有何事?。”永瑹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小宛。
“王爺,求你快去救我爹爹吧!他被官差抓走了!”小宛早就等王爺這句話了。
“馮禦師被官差抓走了?”棉律也大吃一驚,馮天倫也是朝廷的四品官員,而且深受皇上的喜愛,一般的官差是不敢招惹他的。
“王爺,我爹爹是冤枉呀,求王爺救我爹爹,救我們馮家的性命!”小宛和小雲產停的磕頭,額頭上已經滲出了點點血點。
“小宛,小雲,你們不要這樣,先把事情說清楚。”棉律也急了。
“是呀,站起來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何事?”永瑹又看了棉律一眼,他很少看到棉律有這麼著急的時候,看來他還挺關心這馮家姐妹的,他也不想讓棉律著急,便說道。
“謝王爺!”小宛和小雲站了起來,小宛上前一步,向王爺鞠了一躬,低頭說到:“今日我爹爹收了周家二少爺的幾件玉器,可這些玉器是一個叫王連的人托周家二少爺賣的,我爹爹不知情便收了下來,給了兩百兩銀子,誰知這個王連是紅花會的人,他是在為紅花會籌集資金。刑部的捕頭一直在偵查些案,認定我爹爹私通紅花會的人,已經抓到了刑部,打入死牢。王爺,我爹爹真的是不知情呀,若是知道這是紅花會的東西,是萬萬不敢收的,絕不會與紅花會有任何的牽連。”
永瑹皺起了眉頭,心裏也知不妙,這可是叛逆之罪,要株連九族的。
“馮禦師怎麼能如此糊塗?收購來曆不明的東西?”
“王爺,我爹爹平時不是這樣的,主要是最近玉行的貨源不夠,二叔去雲南進貨一直沒有音信,而周家二公子一直是玉行的常客,平時都有生意往來,爹爹真不知道這批玉器是他幫紅花會的人賣的呀,若是知道,我爹爹打死也不敢收的。”
“可是,現在是人髒並獲,非常難辦的呀。”永瑹為難了,不是他不想幫,而是皇上一慣對叛逆之事抓的特別緊,前些時候有人隻是寫了幾句疑似叛逆的話,就被全門抄斬,更何況有人指證!
永瑹站了起來,他跟馮家認識多年,當然知道馮天倫的為人,他不過是一個生意人加玉雕師罷了,他是不可能私通紅花會的。
隻怕要幫他也要費不少的心思與精力,雖說現在馮家獻上了玉碗,但是為了一個玉碗就去幫忙打點,不太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