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圖爾索做出了決定,他要先回來見過棉律公子,然後再帶他們去找令牌。
石猛隻能答應了他,知道圖爾索是個硬漢子,強迫他帶他們去找令牌是不可能的,他肯定是寧死不從,還不如隨了他的心意。
他總覺得棉律不好對付。
得想個辦法把令牌搞到手。
他不想殺人,他是不會亂開殺戒的。相反,他救了無數的人,要不,他學醫術幹什麼?還不是因為他想做一個仁者丹心的人?
他要以他們方式實現父輩們的夢想,可棉律公子欽差大臣的身份讓他改變了想法。
圖爾索在密室裏看到了棉律公子。
他一見到棉律就跪下磕頭:“公子,圖爾索保護無力,請公子恕罪。”
棉律想掙紮起來,無奈全身無力:“快快請起,圖爾索,你已經盡力了,其他的弟兄呢?”
“都衝散了,圖爾索在附近沒找著他們。圖爾索在躲避官兵追殺的時候擔心令牌落到他們的手裏,便把令牌埋在了一棵大樹下,想等躲過官兵之後再尋回來,可後來迷失了方向。在圖爾索找尋令牌和其他弟兄的時候被毒蛇咬傷,多虧遇上了石老板他們,圖爾索才撿回一條命,圖爾索知道公子被石老板救起,就急著回來見過公子,報個平安。公子,圖爾索該死,不該丟了令牌。”圖爾索跪著不肯起來。
“你也被毒蛇咬傷?”
“正是。”
“還不快快謝過石老板的救命之恩?棉律也是石老板救的呀!”
“謝石老板的救命之恩!”圖爾索馬上對著石老板磕頭。
“不敢,不敢,石某受不起這磕頭之禮!”石猛趕緊上前一步,有手托住圖爾索,不讓他再磕頭。
圖爾索還要往下磕,卻下不去,感覺有一股力氣托住了他,使他用不上力。
他以為是自己身子裏的毒氣尚未排盡,身子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使不上力,一點都沒有懷疑石猛也是一個會武功的人。
他整個人都被石猛拉起來了。
石猛把手搭在棉律的手上,給他把脈:“公子是不是沒有按時吃藥?怎麼還是渾身無力?”石猛看到棉律的氣色不錯,照理是可以下床活動了的,怎麼會全身無力呢?
他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沒道理呀,你運氣試試,看看能不能打過經脈?”
石猛知道棉律練過武,肯定也練過氣。
“打通經脈?我哪有這等本事?”棉律苦笑,“我最不擅長就是拳術了,內力也不行,使的都是蠻力。”
“你沒練過氣?”石猛不相信。
棉律已經看到石猛懷疑的樣子了,心裏後悔得要命,原先打算裝病讓石猛放鬆戒備,哪知弄巧成拙,石猛反而更懷疑了。
“可你的心律正常,身體已無大恙。可能是毒氣尚未消盡,沒關係,我再給你開些藥方,很快就能下床了。”
棉律點頭。
小宛和小雲在外屋說的熱鬧,小雲正繪聲繪色的講述昨天發生的事情,當小宛聽到他們的昨天烤了兩頭鹿吃的時候,又流出了口水:“鹿肉好吃不?”
“好吃!我們五個人吃了兩頭鹿!”
兩人的對話裏麵的人都聽到了,棉律似乎都聽到了小宛吞咽口水的聲音,不由得笑出聲來:“小雲妹妹,你就沒想著要給我留一塊烤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