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氣鼓鼓地看了達哈蘇一眼,在瞧見阮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身體時,大阿哥隻覺得腦門疼,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阮氏禁足三個月。”丟下這句話,達哈蘇便帶著大阿哥進了正院。
連個眼神都沒給阮氏,而得知自己被禁足的阮氏直接傻眼了,呆愣地站在原地,還是覃益想著這位之前也稍稍得寵一些,於是出聲提點了兩句。
“阮侍妾,不是咱家說,您使得福晉動了胎氣一事連惠妃娘娘都驚動了。如今主子爺隻是罰您禁足三個月,這已經是開恩了!”
阮侍妾無助地望著前日還摟著她,說她怎麼怎麼好的主子爺,怎麼一轉眼就要讓她禁足呢……
“多謝覃公公提點,我們侍妾就是沒想明白,往後還要您多提點著。”一旁的丫鬟已經會意地遞了個荷包給覃益。
覃益摸了摸荷包,估摸著有二兩銀子。
得嘞,這二兩銀子也不少。若不是阮侍妾出手大方,他還未必肯提醒兩句。
“你們先出去,本福晉有話要與主子爺說。”一進門大阿哥就迫不及待地說,和剛剛看到阮侍妾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達哈蘇搖頭拒絕,“蘭時,先傳膳吧。”
她太餓了!
原先在後院她若是餓了可以隨時讓小廚房做糕點,隻要銀子到位就不愁東西吃;可是現在呢,她用著大阿哥的身體,需要每日去南薰殿念書,起的早不說,還吃不飽。
大阿哥有些不高興,可是瞧著達哈蘇的模樣不似作偽,隻能勉強先答應用膳。
不答應能怎麼樣呢,如今他說話沒有達哈蘇說話有分量了。
待丫鬟們將膳食擺好,還沒等達哈蘇和大阿哥兩人走到桌邊呢,大阿哥轉頭捧著痰盂就吐了起來。
達哈蘇眼睛一亮,呦嗬,還真被她說中了,大阿哥害喜啦!
為怕自己的表情太明顯,達哈蘇盡量掩飾自己的情緒,至少不能被大阿哥瞧出來她在幸災樂禍不是。
“這是怎麼了?”達哈蘇強忍著笑意,帶著適當的疑惑開口。
大阿哥隨手拿起帕子擦嘴,一臉怨怪地看了達哈蘇一眼,那意思分明在說,這是害喜難道你不懂嗎?
達哈蘇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現在是大阿哥啊,大阿哥不懂很正常不是。
芳時將痰盂端下去,蘭時一邊給大阿哥倒水一邊回話,“回主子爺的話,福晉這是害喜呢。”
達哈蘇恍然,“害喜啊。”
大阿哥難受得不行,揮手示意丫鬟們將他麵前那幾道葷菜擺遠一些,要不是有顧慮他都恨不得讓丫鬟直接端走,免得他瞧見了又要難受。
“油膩的要是吃不下,吃些清淡的吧,總不能餓著自己。”說罷達哈蘇便拿起公筷給大阿哥夾了一道清炒時蔬。
大阿哥現在也就吃得下清淡一些的,隻是他一不喜歡,二覺得沒味道,實在是不想吃,可若是不吃,他又擔心對腹中的孩子有影響,糾結半天最後還是得含淚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