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是不是與爺的字跡有六分相似?”達哈蘇放下手中的狼毫筆,吹幹紙上的墨跡說。
大阿哥輕咳一聲,心裏想著多少得給自己留點麵子,於是他又硬氣了些。
“是有些像,不過你也不用這麼得意。皇阿瑪的眼睛可是很厲害的,你寫成這個樣子恐怕還瞞不過皇阿瑪。”
“哦。”達哈蘇應了一聲,“可爺之前的課業完成的也不是很認真,妾身覺得這字跡不會被人發覺。”
沒想到會被福晉這麼直白地戳穿,大阿哥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達哈蘇!”
“妾身在呢,爺。”達哈蘇笑意盈盈地看向大阿哥,靜等著對方說下文。
奈何大阿哥自己理虧,也確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得敗下陣來。
達哈蘇邁著輕快的步子出了房間,順便讓覃益進去將她在南薰殿的課業收拾收拾,她今晚要歇在前院書房。
柳嬤嬤見兩位主子這麼快就說完了事情,屋內也沒有那種味道,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在覃益拿完東西之後,柳嬤嬤果斷讓蘭時她們在外邊候著,自己進了屋內與福晉說話。
“嬤嬤這是?”大阿哥疑惑地看著麵前的柳嬤嬤。
柳嬤嬤抿了抿唇,她到底是從小看著福晉長大的老人了,之後夫人又讓她跟著福晉從伊爾根覺羅府出嫁,她並非要仗著自己是老人對福晉指手畫腳,實在是她擔心福晉和主子爺小兩口年輕,萬一一個擦槍走火兩人再……
想到這裏,柳嬤嬤的眼神更堅定了,她衝著福晉福了福身子,苦口婆心道:“福晉,老奴是想與您說說主子爺的事情。”
大阿哥點點頭,示意柳嬤嬤接著說。
“福晉,您現在有著身孕,胎像還不穩固,主子爺心疼您時常來正院坐坐這是好事,隻是老奴想提醒您,一定不要行……行房事。”柳嬤嬤到底是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哪怕是主子爺想要,您也要拒絕,這不僅僅是為了您,更是為了您腹中的小阿哥或小格格啊!”
大阿哥沒想到柳嬤嬤會說這些,臉‘噌’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他有些惱怒自己在柳嬤嬤心中難道就是這樣的人?他有這麼過分,需要動自己有孕的福晉?
可是他現在是福晉啊!
這又是看著福晉養大的嬤嬤,這些話除了柳嬤嬤這年紀大、資曆深的奴才敢說,也沒別人了。
“嬤嬤誤會了,爺隻是有些事情要與本福晉單獨說,並非嬤嬤想的那個樣子。”大阿哥無奈解釋著。
柳嬤嬤訕訕道:“那老奴就放心了。”
許是剛剛說過的事情讓現在的氣氛有些尷尬,大阿哥直接叫了蘭時她們進來伺候沐浴,準備就寢;柳嬤嬤也會意地去忙自己的差事了。
達哈蘇則帶著覃益回了前院書房,她還有南薰殿的課業要忙,忙完這些她還得思考思考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小茵,你確定爺今晚沒在福晉院裏?”阮氏激動地看著丫鬟問。
小茵點點頭,“奴婢瞧的真真的,主子爺在正院用的晚膳,然後便帶著覃公公回了前院書房,想來今晚不會歇在福晉房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