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公公,這是我們姑娘給主子爺備的燕窩,勞煩您送給主子爺。”小茵一臉討好,還不忘記將那二兩銀子遞給覃益。
覃益一點兒也不想收,不管是銀子還是燕窩。
這擺明了就是阮侍妾想讓他在主子爺跟前說軟話,想讓主子爺想起她的好,然後主子爺一心軟再將阮氏給放出來。
思及此,覃益做出一臉為難的樣子,“不是咱家不幫忙,實在是主子爺那邊……唉!”
小茵頓時慌了,難道主子爺已經厭棄她家姑娘了嗎?
這不能啊,主子爺前段時間那麼喜歡她家姑娘,還親口說若是她家姑娘能生個一兒半女的,到時候就讓她家姑娘當格格或是庶福晉。
這才幾天啊,怎麼就變了呢?
“覃公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茵還想著自己得把她家姑娘交代的差事辦好,這要是沒辦好,難道她家姑娘真的要禁足三個月嗎?
“姑娘還是先回吧,至於這燕窩,還是留給阮侍妾補補身子吧。”
說罷覃益抬腳就往回走,小茵看著覃益的背影,也不知是從哪裏生出來的勇氣,將手上的燕窩小心翼翼地放在一邊,抱著覃益的大腿就開始哭訴。
“還請公公可憐可憐我家姑娘!”小茵死死地抱著覃益的大腿,不過她也怕動靜太大會引來別人圍觀,到時候再讓別人誤會那就不好了,所以她隻敢小聲說話。
覃益看著腳下的小茵,心裏那叫一個氣啊,他之前到底是財迷心竅,收了阮侍妾的銀子如今倒是被對方的丫鬟給纏上了。
看了下四周確保沒人,覃益直接掙脫開來,“姑娘快回去吧,若是別人瞧見了,咱家和你都得進慎刑司!”
“你也是在宮裏伺候的,自然知道慎刑司是什麼地方,那地方進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話可不是在嚇人,覃益說的都是實話,得虧沒人瞧見,要是被人看見到時候說他和小丫鬟私相授受,主子爺也保不了他,他隻能進慎刑司!
跟著主子爺,他往後有大好的前程,他可沒這麼想不開,想去慎刑司裏過苦日子。
經此一事,覃益也不敢再貪心,往後什麼銀子能拿、什麼銀子不能拿,他心裏都有數了。
轉頭覃益就進了書房,向他家主子爺請罪,細數了大阿哥後院有女人後他收了多少銀子,都是誰給的,每次給了多少。
達哈蘇聽著這些話不禁頭大,這到底是大阿哥的貼身太監,怎麼處置還是得看大阿哥本人的意思。
麵對著覃益,達哈蘇也不知該說什麼好,隻照常讓他守在門外,暫時沒有發落。
可越是這樣,覃益越是擔心,他不會被主子爺給放棄了吧?那要是這樣的話,他以後該怎麼辦啊?
達哈蘇不曉得覃益的難處,她現在正在忙著南薰殿的課業,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又重新讀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她才小心翼翼地吹幹墨跡,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