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哈蘇可不知道大阿哥腦子裏在想這些,見大阿哥神情比剛剛好多了,她又問了些她額涅的事情,比如今日她額涅進宮交代了什麼。
“你臉紅什麼?”達哈蘇不解,她就是問問她額涅對她的關心,大阿哥至於臉紅嗎?
大阿哥這是想到了白日裏伊爾根覺羅夫人與他提起的,夫妻之間的那些事情,他咳嗽了兩下,“嶽母十分關心你,要你記得……”
大阿哥略過了夫妻間的事情,隻與達哈蘇說了些重要的事情。
“要是我還是我就好了,這樣我就能見到額涅了。”達哈蘇一臉憂愁。
她倒是想換回來,可她一想到換回來,大阿哥可能會對她下手,讓她病逝她就老大不願意了。
她還沒活夠呢,她不想莫名其妙地病逝。
一提到這事兒,大阿哥也很頭大,雖然每日在後院不用動腦子的日子也挺好,但他實在想念自己的身體。
“唉!”
夫妻倆默契地歎氣。
兩人對視一眼,又紛紛低下頭去。
“差點忘記了,覃益做的事情得和你說一說。”達哈蘇一直念著自家額涅,再加上大阿哥剛剛那麼一打岔,她都差點要忘記覃益的事情了。
大阿哥不解地問,“覃益怎麼了?他可是爺身邊最得力的太監,從四歲就跟著爺了。”
達哈蘇:……
再怎麼無語,達哈蘇也耐著性子將覃益的事情與大阿哥提了提,在說到阮氏的時候,她盡量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平靜地敘述著。
大阿哥本以為不是什麼大事,這會兒越聽臉色越難看。
倒不是因為覃益,主要是覃益做這些事大部分都是看他行事,若非他從前寵愛一些阮氏,覃益也不會對阮氏獻殷勤,更不會有後邊阮氏恃寵生嬌,害得他福晉胎像不穩,他差點失去嫡子女的事情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自己……
“爺想怎麼處置覃益呢?”達哈蘇比較關心這個問題,畢竟她這兩日覺得覃益很機靈,她也不想換個小太監再自己調教。
不過這都得看大阿哥本人的意思。
大阿哥張了張嘴,有些難為情地說:“他到底從小就跟著爺了,罰他半年的月銀,打十板子吧。”
“爺知道你心裏或許不痛快,但覃益他還是很機靈的,若是換了他再來一個新的小太監,未必會有他這樣機靈,而且新來的那個小太監說不定還是太子那邊安排的……”
大阿哥不知道達哈蘇能不能想明白,他想護著覃益,一方麵確實是舍不得覃益,畢竟覃益從小就跟著他;另一方麵也確實擔心會有旁人對他出手。
“好,就聽爺的。”達哈蘇也鬆了口氣,這處罰說重吧,倒也挺重的,畢竟是半年的月銀;說不重吧也確實有點偏心。
不得不說,這個度,大阿哥把握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