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穿梭,恍如昨日,不過眨眼的功夫便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梵飛還沉寂在全心全意的武道修煉之中,每日靜修武道,揣摩文字,這等日子是他一直都在向往的。
如今得償所願,他的心裏更加通明,任何想法都沒有半點阻滯,無論對武道的領悟還是對文字的理解都有了質的飛躍。雖然還未突破八重感知的境界,但文字功夫更加犀利,出口成章,立字取義。已經到了字字珠璣,妙筆生花的地步。
這一日,梵飛照往常一樣做了晨練之後便叫了李仁來了書房。
自柴伯死後,梵府缺乏管家管理,梵飛又乏身無術懶得管問府內事務,隻好將李仁叫回了梵府,打理上下。
李仁當仁不讓,是梵飛最為信任的人,開始了奔波與莊園和梵府的生活。
“公子,您叫我?”沒多久,李仁便來到了書房,恭敬的問著。
“嗯!”梵飛整理整理衣服,轉身道:“幫我收拾一下,我今日啟程,前往大中。”
大中乃是大中朝都城,地處偏北,距離衢州城有五千餘裏,即使是日行千裏的良駒不分晝夜的趕路,也要五日五夜才能到達。梵飛騎馬出行,不走夜路,少則二十日,多則兩月才能達到。
“今日就走?”李仁眉頭一皺,想了想,道:“會試三月下旬才開始,如今才是一月初,前後一算還有兩個半月的時間,趕路是夠了,路上興許還有時間觀賞沿途風光。”
梵家五代相才,代代都是狀元,故先帝特赦梵家子孫皆可免鄉試,直接以舉人身份參加三年一次的會試。頭年鄉試早已結束,大中朝上下不知多少舉人早已做足了功夫,十年寒窗,終為這一朝會試。
梵飛笑了笑,看著窗外天際雲霞:“不錯,我自小就沒出過家門,正好趁此機會遊曆沿途景致,舒展心情。”
“也好。”李仁點了點頭,道:“自老爺離去至今,梵府上上下下出了不少變故,親人相繼遠離,家道中落,所有的擔子都扛在公子肩上了,是該放鬆放鬆了,此去大中,公子一定要高中狀元,再興梵家。”
梵飛一行極其簡單,除了文房四寶以外,梵飛連一卷書都未帶在身上,幾件衣物一些銀錢。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貼身的下人也沒帶上一個。
此行他是要徹底的放鬆心情,孤身一人感受沿途風光,體會不一樣的人生。
一匹快馬,一支馬鞭,策馬奔騰在北上的衢州古道,梵飛突然有了一種天高海闊任其遨遊的感覺,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感覺天地如此寬闊,事物這般新奇多變。
梵府就如同一口枯井,他就是那井底之蛙,一下躍出井底,來到蒼穹之下,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青衣羅衫天地間,一騎當先古道前。絕塵一躍八千裏,一朝歡喜似神仙。哈哈哈哈……”
梵飛縱情揮灑,這一刻他變成了脫韁的野馬再也沒有什麼束縛,終獲自由。
梵飛一路馳騁,沒有半分停留,晌午在沿途驛站休息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再度揚鞭啟程,一日下來不快不慢,整整跑了三百裏路才停了下來,在他的麵前就是一座城池,是由衢州城北上的第一大城,天水城。這座城池坐落在一座小島上,這座島三麵環湖,隻有一條路通往城內,便是從衢州方向來的一條大道。
若要繼續北上,就必須坐船出航,駛到北岸再行車馬,否則繞路的話起碼要多走兩日的路程。這也怪梵飛,若是他一直走官道不繞路的話,早就過了天水城,天黑前應該能夠趕到下一座城池。即便趕不到,因為天水城這個巨大水城的緣故,半路也設有驛站,不會露宿山林。
而梵飛之所以要繞路來到這座天水城,就是因為他聽說過這裏,卻從未來過,都說天水之水天上來,他是想來看看這裏的水究竟有什麼不同,若是不來這裏走一遭,他的心裏總會留下一絲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