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靈變?”看著靈變之後人所能看到的一切,梵飛無比的新奇。
離開衢州城時,他不是是個感知境界的武者,這才離開了兩日,竟然在天水城連連感悟,不斷突破,竟然到達了靈變的境界,若是傳了出去未免太過駭人聽聞了。
“這天水湖如此之大,我身陷荒島,必須要想法出去才行。”梵飛看著周圍,茫茫一片,碧水藍天。除了水,還是水。
隻有天邊映紅的朝霞還能讓人看到一絲曙光。
呼呼呼呼……
梵飛在小島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聽到湖風之中有著特別的風響,是那種乘風破浪的聲音。
他如今靈魂異變,更能捕捉絲毫變化,一點微弱的元氣遊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遠處,一條漁船正在湖麵航行,看樣子是滿載而歸了。
天水湖裏的漁民一般出航都要幾天時間才能收網回岸,特別是一些靠捕捉稀有物種賣些巧價的漁民更是一出門就是半個月之久,有的就在小島上休息整頓,再次出航,直到捕到心儀的魚才會返航。
說來很巧,這漁船正好路過梵飛所在的小島,幾個呼喊那船夫便看了過來,載著梵飛上了船。
“船家,咱們這是回哪啊?”梵飛上了船,衝船夫問道。
“咱們這是回小河鎮。”船夫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也不和梵飛主動交談,十分本分的劃著船。
小河鎮是天水湖北岸的一座小陣子,因為離官道深遠,又有天水湖這處天險阻隔,所以交通不便,基本上沒有來這裏。
“咱們不去天水城嗎?”梵飛疑惑的道。
“我是小河鎮的漁夫,自然要回小河鎮了,那天水城豈是我等小民去的地方,公子這是說笑了。”漁夫微笑著說道。
對於天水城,早已在人的心中烙印下來了印記,人人都知道天水城就是一座天堂,是富貴人家去得地方,普通百姓卻是去不得。
梵飛想了想,又找那漁夫道:“船家,您看這樣如何,您送我去天水城吧,我給您船錢。”
“這可不行!”那船夫當口否決,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已出來數日了,船上載著這幾日的收成,若是回去晚了,魚物都死了壞了,我卻是要賠了買賣的。”
打到了魚自然要回去出售,兌換些生活的用具,一旦魚都死了就賣不傷價了,幾日的辛勞就付諸東流了。
“不如我買……”梵飛剛要去說買下他一船魚,摸了錢袋才發現囊中羞澀,隻有幾兩碎銀,盤纏都在天水城的客棧裏了。
偏偏天水湖裏的產物又都珍貴價格不菲,他身上的銀兩遠遠不夠買下來這些鮮魚的,又想到黃半仙與蛇妖鬥法生死不知,回去之後又無憑證,能否領到王家賞金還是未知之數,細想之下隻好作罷:“也罷,我便雖船家去小河鎮吧,正好趕去大中應試。”
說罷,梵飛坐到船艙之內,心中久久無法平靜:“也不知半仙究竟如何,天水一行命中注定會有這些際遇,我能遇到這艘漁船也是命運早有安排,都說順其自然,我又何必非要回天水呢?”
一路航行,不足兩柱香的功夫船就靠了岸了,起初梵飛還不敢相信,可再三確認之後才知道的確到了小河鎮的地界。
“從天水城出發幾個時辰遇到了蛇妖,我沉入湖底又回到湖麵,輾轉去了小島,不想這中間竟然有這麼大的距離,來這小河鎮當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梵飛不再多想,轉身去了小河鎮。
梵飛找了家當鋪,將自己貼身的玉佩當掉,重新買了一匹烏黑大馬,再次踏上了北去的大道,天水一行他已經耽擱了兩日了,不能再做逗留,否則很有可能趕不上日程。
梵飛一路再無任何停滯,快馬加鞭,在日落夜出之後才在黑夜下感到下一座城鎮,黃洋鎮。
黃洋鎮內燈火未盡,但早已人聲沉寂,不如天水那般歌舞半夜,三更不眠。
“公子,賞點飯錢吧……”突然,一個邋遢的婦女衝了上來,抓著梵飛的褲腳死死哀求著。
“嗯?”梵飛見這婦人年歲不大,不過中年,麵相也是姣好,應該能有個好歸宿,也不知為何竟然流落道街頭行乞的地步。
“公子,賞點錢吧……”
“公子,公子……”
突然間,一下子多了四五個人,有男有女,其中甚至還有幼童,不足十來歲的孩童都在行乞。他們的衣物雖然破爛,但是能夠看出麵料甚好,都是上等的綢緞。
試問,一群身著綾羅綢緞的人,怎麼可能淪落為乞丐?又怎會甘心行乞?
“這一路上我倒是有所注意,南下的難民竟然又多了起來,雖然不比當日衢州城裏的難民數量,但一路上就從未斷過。”梵飛突然想到一路上見到的情況:“寒冬已過,早已沒了暴雪,北方又是皇都,天子腳下怎能出現這麼多的難民,看他們模樣以前肯定是世家出身,為何如此淪落。”
“看樣子,好像是北方發生了什麼事情,迫使他們背井離鄉,擇優而生。隻是半途遇到變化,無力左右才會變成現在這樣。”梵飛大致猜測了一些可能,見這些乞丐著實可憐,便掏出一些碎銀給了他們:“先去填飽了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