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哈!嘿!……”
整齊響亮的呐喊在名叫杜家村的小山村中的演武場上空回蕩不休,還略帶稚澀的聲音像是傳遍了整個村子……
在場中央隻有寥寥的七個人,六個是十三四歲的少年甚至是十歲模樣的孩童,臉上都是稚氣未消的樣子。整齊一致的動作並未因年紀小而有一分的滯澀之意。一個則是一臉嚴肅之意的中年人,直直地站立在場邊,明顯是孩子們的教頭。
“收隊!”
一聲嚴肅的喝令從中年教頭口中兀地喝出。旋即,少年們便是整整齊齊地收了隊伍。
“報數!”中年教頭接著喝令,道。
“一,二,三,四,五,六!”響亮的口號便是接連響起,到了六之後便是沒了聲音。很明顯,原本應該是七聲的,但卻少了一位。
“嗯?誰能告訴我,杜路他又去哪了?”中年叫頭大聲問道,語氣中卻沒有多大的怒意。
之所以用“又”,是因為自從十歲訓練開始第一天起,杜路便很少來上課或是隔三差五的來一次。這其中的秘密大概也隻有杜路他父親和教頭知道了,所以,教頭並沒有多大的怒火可發。
“報告胡教頭!我也不知道小路這兩天去哪了,而且大海叔也是兩天沒回來了。”胡教頭,明顯是中年教頭的稱呼,不過在平日裏大家都親切稱他為胡子大叔。
說話的正是杜路的鄰居杜小胖。杜小胖,杜路和其玩得最多的一個夥伴。兩人從小一起掏鳥蛋,一起摸魚,還一起挨過鞭子。貌似在他們兩歲的那年,還一起和尿玩過泥巴。
“好了,如果你們誰見著他了便叫他明日早些來吧。解散!”
胡教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叫他們解散了。
“教頭再見”眾人齊聲道。旋即便是陸陸續續的離去了。農村的孩子自有他們的活計,都是回家幹活去了。
“這小子還真是不把我當教頭看呐……”胡教頭苦笑著搖搖頭喃喃道,“如此訓練也是讓人不省心呐……”
胡教頭也是徑直地離開了演武場……
……………………………………
杜家村的後山上樹木高大而密集,集成一片森林緊靠十萬大山的外圍。在這有一片空曠的地方,四麵都是十數米高的大樹。在空地的中央有一塊大約三米見方的大石頭。
在大石頭略顯平坦的上麵,有一道矯健的身影。下盤紮著穩穩的馬步猶如老樹盤根般,上身則是呈大鵬展翅之勢雙臂斜斜向上張開,在其左右手分別舉著十數公斤的石塊。光著膀子大汗淋漓,所擺之姿勢卻是紋絲不動……
此少年便是杜小胖口中所說的杜路了。年僅十三歲的他一米六七的個子,也算是正常了。流線型的肌肉在陽光下映出寶輝色的光澤。一道略帶稚氣而堅毅的麵孔,算得上是一般般的小帥氣了。一雙少年本不該有的深邃眸子,其中透露出濃濃的堅定和一絲極限的堅決。
莫約大半個時辰,杜路全身的肌肉在極限的堅持下微微顫抖,猶似匍匐著的野獸在顫動。
顫動的幅度是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要倒下,杜路便是順勢的跳下了大石。在落地的瞬間,全身的肌肉緊緊地繃到了極限,險險地避免了臀部與地麵的親密接觸。
杜路牙根緊咬,眼眸中閃過一抹瘋狂,豁出殘留的一絲氣力,舉著兩塊石頭便向著山的另一麵跑了下去,活脫脫的像一頭力竭的野豹。杜路隻感得腳步猶如千斤之重,全身的肌肉火辣辣的酸疼,眼眸也是漸漸地攀爬上了根根血絲……
“呼……吸……呼……”杜路粗重的呼吸如老牛般氣喘,動作也是漸漸地慢了下來。
忽覺得一陣涼意迎麵襲來。
“撲通!”
杜路跳進了前麵的寒水潭子中,與其說他“跳”還不如說他是軟軟的“掉”進去的。因為杜路實在是沒有了半分可用的力氣了。
“呼……啊……喝……”
潭,是一個比一般的水溫還要低近二十度的寒潭。一口舒暢的氣息還未完全呼出,杜路的全身各處肌肉便是傳來陣陣季度的痙攣喝如潮水般的抽搐之痛。杜路也隻能倒吸一口涼氣發出陣陣的低吼。四肢的痙攣抽搐杜路也是隻能憑借身體的本能浮躺在寒潭水麵上。
“吸……呼……真舒服,爽!”莫約半刻鍾過去,隨著抽搐之痛的漸漸消失,旋即,一股酥麻麻的愜意便是傳遍了杜路的全身。同時,一股暖流也是從體內深處湧出,散遍全身四肢百骸。身體在剛才所耗之力也似在霎那間都盡數恢複了一般,力量之感也是更強了幾分,說不出的快意。旋即又喃喃道:“隻是這效果差別也未免大了點,不過我喜歡。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