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前山鄉遇到映惜公主李牽縈後,連夜離開了小鎮,繼續朝著南詔國方向前行。
二人各乘一馬,繞過兵據之地台登城,繼續在山高穀深,奇峻險要的西南之路前行。
曾有古人道這西南之路難於上青天,但想著下落不明的李晉,二人絲毫不敢怠慢,更是加快了腳程,加之莫離騎技愈發熟練,更是日行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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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八。
南方大凶,忌遠行。
李承軒很是氣憤,相當氣憤。
且不論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座騎,也不論一路上他辣手摧花的狼藉,隻是是看他日暮時分在黎溪鎮客棧快速的報出一大串華麗無比前所未聞怪異離奇的菜名讓可憐的店小二臉色蒼白冷汗淋漓的境況就已略知一二。
勉強吃了一些小二上的菜,李承軒突然覺得一個人吃飯很沒意思。
一個人。
是的。一個人。
這也正是他如此憤怒的原因。
莫離昨天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了。
當他因為兩天兩夜沒合眼後美美的在荒郊睡了一覺醒來後,莫離就不見了,隻留下用燒過的炭火在地上寫的六字:“有事。前行。速回。”
他想不通莫離為什麼會突然不見。若是因為牽縈,必不會此刻再走,如是因為李晉,也斷不會獨自行動。
正想著,大堂裏突然傳來一陣嘈雜。
他抬眼望去,隻見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正圍著一個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在幾人的圍困中,臉上毫不見畏懼之色,滿麵通紅的和他們爭辯著。
“小二,這怎麼回事?”李承軒順手把身邊的小二拉到麵前。
“爺。”小二不禁露出了個愁苦的笑容,“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一個傻氣的白蠻書生不認可那幾個漢人對南詔王的謾罵,在據理力爭呢。”
看到李承軒依然疑惑的麵龐,小二又乖巧的接道,“爺從遠處來,可能有所不知。這南詔王對南詔子民是相當好的,但是總是到我們這種邊境地區捉漢人到南蠻之地去做苦力,好像是挖什麼金山。短則一兩年,長了三五十年都有可能,所以這地方的漢人,可是相當憎恨南詔王的。”他說著朝那青衣男子看去,搖了搖頭,“這個傻子,在這裏說南詔王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君王,不是找打麼?”
小二的話音剛落,一個大漢一拳就向那青衣男子砸去。青衣男子慌忙避開,卻從後麵又走上一個大漢雙臂用力把他抱住穩在原地。
“咚。”拳頭很有力道。
的確很有力道,看著那剛才製住青衣男子的大漢哼都沒哼一聲就被打倒在地就知道了。
剛才被製住的青衣男子此刻站在一旁,狠狠的喘著粗氣,看來剛才也受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