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公子們就在這‘弘揚客棧’休息一夜,明日在啟程。”
捕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這些衣著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們,丟下話便頭也不回的往客棧大門走去,留下大家大眼瞪小眼。
“這商捕頭什麼態度,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啊?還給本公子擺臉色,哼!”揚州首富周水天的兒子周舟不滿的說著話,搖了搖自己那把世間僅有的折扇,然後自顧自的往客棧去。
“少爺別生氣,這商捕頭每年都護送揚州的學子上長安,這脾氣自然是有些拽,若是少爺考上狀元,第一個就是來修理他。”周舟的書童微笑的拍著馬屁,屁顛屁顛的跟著主子進門。
秦漱微微一笑,修理他?還不知道會不會反過來,他修理你呢!這商捕頭,武功絕不是泛泛之輩。
“一飛,我們進去吧!”拍拍秦漱的肩膀,鍾禮對著她微微一笑,然後上前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晚飯間,秦漱跟著鍾禮來到一樓,便聽到一些學子在討論一些有關自己,不,是有關‘桃源居’的昔日花魁的事跡,微微抬起的腳先是一震,不過很快便恢複以往的冷靜,裝作沒聽到般走到與他們相鄰的那一桌坐下。
“兩位公子要點什麼?”店小二看兩人的衣著不似窮人家,便不敢怠慢,趕緊笑臉迎上。
“兩碗陽春麵。”鍾禮靦腆的對小二笑了笑,隻是小二的臉色,好像變得有些快。
“原來是個窮鬼,好,馬上來。”
“你不會介意吧,因為父親給的盤纏並不多,所以我隻能省吃儉用,不然到了長安,就麻煩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鍾禮沒說的是,因為家裏的飯館正處於生意淡季,父親已經將全部的積蓄都給了自己。
“不會,陽春麵很好啊。”果然是個憨厚老實的家夥。
“說好的,我頓,我請。”
“好。”
“你聽說了嘛,秦漱跟柳絮都死了。”張章從飯碗中抬起頭,對著正優雅用餐的周舟說著。
“那是家喻戶曉的事,轟動了整個揚州城的好不好,可惜可惜,兩位美人就這樣香消玉損了。”周舟幽幽的歎了口氣,那兩個沒見過卻聽說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他都還沒見過呢!
“是啊,聽說沒有活口呢!”伸手夾起一大塊雞肉,有錢人就是好,大魚大肉,不像對麵的鍾呆子,隻能吃寒酸的陽春麵。
“沒有活口,連老板娘琴姐都死了,隻是那些花客,也被無辜牽連。”
“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隻是沒死在最美麗的那兩株牡丹花下而已。
“也是,聽說梁家為她們辦了一場喪禮。”
“是啊,梁少爺的夫人是秦漱的結拜妹妹。”好美味的雞腿,嗬嗬!
“結拜妹妹?”那個美人竟是梁預的妻子?
“對啊,聽說秦漱是秦密林的女兒,那個勾引林小姐未婚夫婿的秦漱,你有聽說過是不是?”
“你打哪兒聽來的?”這小子既然知道那麼多內幕。
“我親戚的親戚告訴我的。”咧開嘴傻氣的笑著,“你還不知道吧,當初向‘相思河畔’下毒的幕後黑手,就是林玉雅。”
“什麼?你沒胡說?”驚訝的看著張章,想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有多少可信度。
“沒胡說,告訴你吧,下毒的李廚子是抓到了,衙門說是秦漱的未婚夫宋致遠指使的,其實不全是這樣,告訴你吧,下毒的是李廚子,但真正的幕後指使,不是宋致遠,而是林玉雅,據說那一次,林玉雅還跟蕭元東大吵了一架。”
“可是,這跟蕭元東什麼事,他不是應該幫自己的未婚妻子才對嗎?”越聽越不可思議,原來那個秦漱,竟然跟林玉雅結了怨,怪不得林玉雅要上衙門告發她。
秦漱裝著如無其事的吃著麵,一邊默默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不禁一驚,是林玉雅,原來是林玉雅,她原本以為她隻是驕縱了一些而已,沒想到心是如此的狠毒,為了報複她,竟然在水裏下毒。
“你不知道,蕭元東以前跟秦漱在一起過,要不是以為他怕秦漱連累自己,早就雙宿雙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