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什麼調啊?有實力的人低調那叫虛偽,沒實力的人低調那叫識時務;有實力的人高調那叫張揚,沒實力的人高調那叫囂張。此時不張揚何時張揚,年少輕狂是上天賜予青春少年的權利。隻是有的人沒資本實行這個權利,而有的人有資本實行這個權利,僅此而已。”——上官清揚
“穿著破舊與否隻能代表著一個人的物質生活,但衣服是否整齊幹淨卻直接反映著他的精神世界。人不怕窮,就怕沒誌氣;有誌氣再窮也不怕,沒誌氣即使富甲天下,也富不過二代。記住我們不是那些紈絝子弟,更不是那些玩物喪誌的二世祖。如果我們想要得到別人誠心誠意的尊重,就隻能靠我們自己的努力,凡事要靠自己。”——王鶴鳴
陳雲璁知道軍訓對於這些從小生長在蜜罐子裏的富家子弟來說無異於一場災難,但這更是一次磨礪。軍訓縱然很苦,但對那些安逸很久的的人來說它是一個磨刀石,一個會將他們磨得更加鋒利的磨刀石。人不能過得太順,就像一隻剛化蛹的蝶,不經曆磨難永遠也不會飛,隻能在剛出蛹時而隕落。
陳雲璁冷冷的看著這些坐不像坐,趴不像趴的眾人歎息良久。兩年來一直從旁觀者的角度俯視紅塵萬事,笑看芸芸眾生,想像莊子那樣超脫於紅塵世外,冷眼看世界。可是以後還能做到這些嗎?他想到了上官清揚,那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就為難自己的人,他知道這件事還沒完,也許兩人以後還會有更大的衝突,再想做到孤身世外恐怕是很難了!或許自己從來沒有做到過!
陳雲璁起身向外走去,在走廊的窗戶裏向外看著,天空湛藍,晴朗氣清,可他的心裏卻有些陰霾。陳雲璁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來這個學校的目的。來這兒是真的為了學習嗎?他自己也不能做出肯定的答案,或許是為了那個自己欠了這一輩子也還不完的債的女孩兒吧!
劉劍榮看著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有些發呆。真的是他嗎?一個驕傲、張狂的背影出現在腦海,而眼前的這個卻謙和、內斂,但那藏在內心深處的孤獨與落寞是那麼的相似。那滄桑的身影總是能觸動人心深處那根脆弱的心弦,讓人湧起心底那一抹的溫柔去關愛他。
“也許這隻是相似的兩個人吧!”劉劍榮心道。
“劍榮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王鶴鳴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女孩兒神情恍惚,眼中盡是悔恨與自責。他知道她又想起了那曾經的往事,也知道每當此時她總是自責、懺悔,心中無盡的痛苦。隻是他不知道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令她如此。順著女孩的目光,王鶴鳴看到門外一個孤獨、寂寞的身影,是陳雲璁!他突然想起就在剛才女孩第一眼看到他時那失態的樣子。
“難道這事跟辰宇有關?”一個猜測出現在王鶴鳴的腦海裏。
“喂!你們倆這是幹啥呢?大庭廣眾之下注意點影響好不好?別整的這麼曖昧,旁人都看著呢。”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嚇了王鶴鳴和劉劍榮一跳。兩人回頭看去,卻是上官清揚。
劉劍榮兩頰微紅,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上官清揚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對於劉劍榮的瞪眼很不以為然。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王鶴鳴說了一句,又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你說你不好好呆著,當什麼電燈泡啊!”
“我就當一個電燈泡,你怎麼的吧!”上官清揚一副無賴的樣子。
“……”王鶴鳴無語。
“行了,我們吃飯去吧!下午雖然沒咱什麼事兒,但我覺得咱們應該過來看看。”劉劍榮道。
“好啊!美女都發話了,那咱們就走吧,王鶴鳴請客!”上官清揚說完,就往外走。
“為什麼我請客?”
“誰讓你重色輕友來。”
王鶴鳴一腳踹過去,卻被上官清揚輕輕躲開。
三人走著,劉劍榮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走在前麵,再仔細看正是陳雲璁。於是對二人道:“那不是辰宇嗎?不如叫上他,咱們一起吃吧!”
“叫他幹什麼?鄉巴佬一個,丟咱們的身份。”上官清揚一聽劉劍榮提陳雲璁,心裏大大的不爽,臉色也變得不好看。
劉劍榮見上官清揚那鄙視的樣子,就想辯駁,但話還沒出口即被王鶴鳴拉住了。他道:“清揚,給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小看每一個人,更不要看不起每一個人。人沒有三六九等,隻是出身不同。雖然城市、農村有著差別,但這卻不是我們鄙視人家的理由,因為我們還沒那個資格。我們現在隻是借著我們長輩的餘蔭才比別人吃的、穿的好一點,如果論個人本事我們也許還不如人家。他衣服雖然破爛,但卻十分整齊幹淨。在你眼裏辰宇不怎麼樣,但在我眼裏卻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