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聚義廳的黃孛一會兒站起一會兒坐下,總感覺哪裏不舒服,問題到底出自哪裏連黃孛自己也說不清楚,沒辦法隻好把豹皮從太師椅上拽了下來踩在腳下才感覺舒服些,站在一旁的大熊忍不住好奇問道:“少爺,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豹皮?改日我進山給你扒張虎皮好不好?”
“嗬嗬你個傻大熊,這裏哪來的老虎?那得去東北的林海雪原……”說道這,黃孛幡然醒悟,猛地拍了一下扶手嚷道:“靠,怪不得我坐立不安,原來問題就出在這鋪有豹皮的椅子上,鄭嘀咕、衛朵,你倆趕緊過來幫幫忙!”
鄭嘀咕和衛朵跟大熊一樣滿頭霧水,不知黃孛那根弦出了毛病,被黃孛指揮的團團轉,一會兒搬桌子一會兒抬椅子,忙活大半天才把聚義廳裏的家具重新擺設一遍。
廳中間是一溜長桌,周圍圍著一圈太師椅和長條凳子,最上麵的椅子也搬了下來,豹皮被丟在牆角,這回黃孛坐在椅子上感覺舒服多了,自言自語道:“讓我當座山雕,你們當八大金剛,門都沒有!哈哈哈……”說完自己都忍俊不止,嚇得眾人一哄而散,生怕黃孛再抽哪股羊角風把自己牽連進去。
傍晚,聚義廳同時點亮十六盞牛油燈,大廳裏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一溜長桌周圍零散地坐著黃孛、馬立山、宮誌武、孫老三、田慶庚、馬俊六人,雖然人不多,但是美味佳肴卻擺了一溜。
黃孛端起盛著半碗酒的瓷碗站起來說道:“弟兄們,今日田慶庚在此咱們就不說慶功的話了……”話猶未了,眾人哄堂大笑,弄得田慶庚哭笑不得瞪著黃孛,心說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等笑聲停下,黃孛接著說道:“功可以不提,但是酒還得祝的,這碗酒就讓咱們一起敬田慶庚,歡迎田七娃光榮加入華夏獨立團,幹杯!”
“幹、幹、幹!”
黃孛放下酒碗,伸出筷子就夾起一隻野雞翅膀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笑道:“來這裏的都是爺們,不是大家閨秀,見到陌生人就扭扭捏捏,羞羞答答,動手晚了若是沒了好嚼頭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好家夥,話音剛落,但見桌子上筷子滿天飛,中間還夾著一隻大手——大熊的手也從後麵伸了進來,抓住一隻雞就從亂軍中全身而退,而且吃速極快,一張血盆大口從雞頭到雞屁股也就眨眼工夫就吐的滿地是骨頭,恨得喜歡吃雞肉的宮誌武咬牙切齒……
看著大家其樂融融的樣子,黃孛打心眼裏感到高興,要的就是這個氣氛!這種毫無拘束的真情流露最容易拉近彼此之間的感情,增加相互了解。等大夥吃差不多了,黃孛笑嗬嗬地對田慶庚說道:“田兄,我知道你現在一頭霧水,有什麼疑問現在就請問吧!”
田慶庚聞聽趕緊放下筷子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哈哈哈……眾人哄然大笑。
黃孛舉起手,等笑聲停下說道:“我們是黃家大院的,消滅鹿牛蒡後我們就過來占領了金寨,以後的事情你自己都看見了,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不可能!”田慶庚激動地站起來訝然道:“你們黃家大院統共就四百多護院,而鹿牛蒡帶走的五百七十多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以有備攻無備,豈能被你們全部消滅?十而圍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的道理我也懂,除非你們……”
勾結官府這四個字雖然被田慶庚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但是大夥都心知肚明,全都注視著黃孛,看黃孛如何解釋?
“田大哥,消滅鹿牛蒡時我們還順便把六安知府袁懷中和他的三十多名親兵一起幹掉了,整個戰役我們隻有一人受輕傷,”黃孛端起酒喝了一小口,笑眯眯地瞅著田慶庚傲然道:“我們直接參與這次戰鬥的隻有二百人左右,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