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守備,你可別嚇唬奴家,自從上次分手後奴家就茶飯不思一直惦記著你,沒想到蒼天有眼又讓我們聚到一起,這回你可一定要帶上奴家去縣城見見大世麵。”
說著花娘子已靠到曹守備身前,翹首弄姿展現自己的軀體,看得曹守備哈喇子淌出一尺多長,直到花娘子的小手伸到自己的臉上才如夢方醒,一隻手趁勢摟住妖嬈的水蛇腰,撅著帶有濃烈口臭氣的嘴巴就要貼近花娘子的嘴唇。
還不等靠近臉龐,曹守備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根針器頂住,剛想轉頭查看,隻聽花娘子甜甜的聲音在自己耳邊想起。
“乖乖,想活命的話就別動,奴家手裏的這根簪子可不認得你是曹守備還是操守備。”
花娘子一邊咯咯浪笑,手裏的簪子同時用力往下壓了壓,嚇得曹守備魂飛魄散,歪著脖子不停地喊道:“饒命啊花娘子,我再也不敢了,你是我姑奶奶,我不是人,你就放過我這一回吧!”
“行,放了你也可以,先把我男人和虎頭嶺的那幫兄弟們都放了,完後老娘再陪你好好玩玩!”
此時曹守備的哈喇子已不知甩到何處,扯著公鴨嗓喊叫著,“快,快!把他們都放了!”
曹守備的手下聞聽趕緊收起手裏的家夥讓開通道,潘老大見有機可乘率領嘍囉們就湧向大門,急得張宗禮幾步躥到門口大聲喊道:“張家廟的父老鄉親們,絕不能放這幫土匪離開張家廟,否則我們都死無葬身之地,給我殺啊!”
一百多當地百姓聽老族長這麼一嚷嚷紛紛抄起家夥什衝了上去,瞬間兩夥人就打在一起。
許洪趁機帶著大熊和孫老三繞到圍牆下,低聲說道:“三愣子,你在中間跟著我往前衝,大熊斷後。”
說完掄起開山斧如虎入羊群砍殺起來,什麼綠營兵、張家廟莊稼漢還是虎頭嶺的土匪是挨著的死,碰著的亡,一時間“河西客棧”大院裏猶如開了鍋的沸水亂作一團,幾夥人也分不清敵我,隻要靠近自己身旁的也不管七大姨八大姑地胡亂地砍殺起來。
張宗禮趁著混亂悄悄靠近站在曹守備和花娘子身後的大胡子,掄起碗大的煙袋鍋“嗡”的一聲就敲在大胡子的天靈蓋上,打得大胡子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曹守備則趁著花娘子失神的功夫猛地脫離花娘子的掌控,屁滾尿流地躥到護衛的身後歇斯底裏地喊道:“給我開火,一個也別放過!”
此時的許洪三人已經殺到門口,見那些拿著火槍的綠營兵瞄向人群急忙大喝一聲:“衝出去!”
混亂中三人衝出大門,隨即乒乒乓乓的槍聲也紛紛想起,落在後麵的孫老三”哎呦“一聲一高躥出一丈多遠,握著屁股蹦高地叫罵:“我草你祖宗!”
等許洪和大熊把孫老三攙扶到牆角下,孫老三反手一摸粘乎乎的都是血,又開始破口大罵,氣得許洪對孫老三說道:“你先在這裏罵著,我和大熊趁官兵換藥的機會滅了他們!”說完帶著大熊嚎叫著重新殺回客棧。
此時大院內躺了一地半死不活的人,有虎頭嶺的,張家廟鎮的,還有幾個倒黴的綠營兵。靠近門口躺著渾身是血的潘老大,懷裏還抱著柳折花殘的花娘子,人麵獸心的張宗禮則握著一米長的大煙袋鍋卷曲著身體不停地抽搐,不知何時蘇醒的膀柱子正掄著大錘發了瘋地亂打一通。
許洪和大熊繞過哀鴻遍地的戰場直奔圍牆下的綠營兵,也不管是當官的還是跑腿的,隻要拿鳥銃的如剖瓜切菜般打得是鬼哭狼嚎、七零八落,霎時間殘肢斷臂飛滿了天空。
等二人把一院子的官兵消滅完後混戰才漸漸平靜下來,隻剩下瘋狂癡癲的膀柱子還在追著一綠營兵不依不饒,嘴裏哭喊著:“嫂子啊,你死的好怨呐!嗚嗚嗚……”
“住手!”
許洪見狀朝膀柱子大聲喝道,膀柱子充耳不聞如癲如狂地繼續追趕著那名喪家之犬,嚇得綠營兵轉身就朝許洪和大熊跑來,邊跑邊喊:“救命啊……”
“去你媽的!”許洪一斧頭把跑近的綠營兵斬成兩截,順勢攔住傻小子的去路喝道:“別打啦,該死的都死了。”
膀柱子正打在興頭上,也沒看清對麵站著是誰,舉起大錘就要砸下,等看清是打昏自己的許洪時突然收起架勢,呆頭呆腦說道:“我不跟你打,殺死我嫂子的仇人都被你們打死了,你們是我的恩人,再說我也打不過你。”
一句話把許洪給說笑了,問道:“我說膀柱子,你嫂子沒了你心疼,那你大哥死了你怎麼不悲傷呢?”
不知為何許洪突然對這個傻肉球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到感覺,是親情還是關心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充滿了好感,也許跟自己同名的緣故。
“他不是我大哥,他把我大哥殺死了,要不是嫂子攔著我跟他沒完!”
幾句沒頭沒腦的話聽得許洪稀裏糊塗,想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跟自己也沒有關係便扛起開山斧說道:“你們家裏的事我們也不想知道,這潘老大和你嫂子都沒了你趕快率領你的兄弟們回虎頭嶺吧,以後別出來爭強鬥勝了,就你那兩下子碰見高手死都不知怎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