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孛望著黑壓壓的人群犯起愁來,這俘虜多了還真是麻煩事,沒辦法隻好求救郝侉子,“郝大哥,這些人都交給你了,是去是留你說的算,等你的那些弟兄回來後先讓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區,我先帶孫葵文進城,另外把想離開的人數統計一下,到時候找我要銀子就是。”
“哈哈哈,”郝侉子聞聽大笑,“還要啥銀子?你放心吧黃團主,不會有一個人走的。”
“那可不行,咱獨立團可不是什麼人都要,”黃孛一本正經地說道:“咱獨立團有兩不要:一,抽大煙的不要;二,十六歲以下五十歲以上的不要,就這兩條麻煩郝大哥替老弟好好把關,咱們晚上見!”說完丟下一臉驚愕的郝侉子帶著孫葵文進入霍山城。
此時已接近黃昏,本應該忙碌晚飯的時間街麵上卻顯得冷冷清清,也許剛才的爆炸聲驚嚇著了百姓,家家大門緊閉,一片蕭條。
黃孛留下老耿頭安排各營的駐防後便率領火槍隊押著孫葵文直奔霍山衙門,到了衙門口終於看到了四位還在衙門口盡職盡責的撚軍,見到走在前麵的是孫葵文都興奮地圍了上去,還沒說上兩句一哄而散,逗得大夥哈哈大笑。
等許洪和大熊像抓小雞似的把沒跑多遠的撚軍扔回衙門口後,黃孛跳下馬對孫葵文說道:“孫葵文,你就領著你這四個鐵杆哥們回牢房,三天期滿後趕緊離開霍山,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許回六安,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孫葵文沒想到黃孛三天之後真要放自己,忙不迭地地抱拳作揖道:“謝謝大人不殺之恩,以後我保證再也不回六安了。”說完自覺地就往衙門裏走,剛邁上台階又被黃孛叫住,“等一下孫葵文,我還有件事想問問你。”
“什麼事?”孫葵文緊張地望著黃孛,生怕黃孛臨時變卦。
“郭德利是你的手下,他現在有多少人馬?管家院防禦如何?”
“稟告大人,郭德利有三千人馬,在老爺嶺東出口設有兩個寨圩,其寨牆都是一人高的土牆,根本擋不住貴軍的進攻。”
這他娘的什麼統帥?純粹是個敗家子,要不手下的人都瞧不起他!黃孛厭惡地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們進去吧!”
晚飯之後又過了半個時辰,偵查營還是沒有消息傳回,黃孛開始坐不住了,左一趟右一趟的丈量著大堂的長短,把章馨海晃得直發暈,實在忍不住說道:“公子,你就不能老實坐下等會嗎?這轉來轉去的頭不暈也得被你轉暈了。”
“好好好,我坐下,”黃孛走到章馨海旁坐下說道:“德宇兄,都說你是半仙,那你算算鮑鑫他們這麼晚了為什麼還不回來?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出什麼事情了我可說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給你算算管家院的防禦情況。”
一句話沒把黃孛鼻子氣歪了,指著章馨海笑道:“你的良心大大的不好,死啦死啦的有,哈哈哈……”
“公子,你說的這些都是啥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我說的是他奶奶的日語,你當然聽不懂了!等咱們兵強馬壯了我抓幾個東夷娘們送給你,讓她們夜夜教你,你趕快說說管家院的防禦情況。”
“我隻知道一點,你可別失望啊?”
“行,總比兩眼摸黑強!”
“去年我們太平軍攻打廬州府時曾經路過管家院,因為離得遠我隻看了個大概:管家院有兩個大村落組成,兩村之間相隔得有十多裏,寨圩都設在村落的後邊,跟孫葵文說得差不多,估計不是為了保護村寨而是防禦後方的霍山。在兩個寨圩中間隔著一座山,叫啥名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剛才聽孫葵文的話估計就是老頭嶺。這老頭嶺雖然不高但到處都是灌木叢林,想躲過兩座寨圩越山而過根本不可能,至於其它方向的防禦情況我跟那個草包統帥一樣就知道個大概,根本不清楚具體部署。”
正說著,鮑鑫和奇豐兩人急匆匆地走進大堂,高興得黃孛趕緊讓護衛準備飯菜,問道:“怎麼樣?都探清楚了?”
“團主,卑職無能,損失了兩名弟兄也沒能靠近管家院。”一句話如一盆冷水把黃孛從頭澆到腳,同時感到奇怪,偵查營的兄弟都是千挑萬挑的好手,還沒靠近地方就損失了兩名隊員這也太邪乎的吧!
“鮑鑫,別著急,慢慢說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