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孛站起身把施都司叫到涼亭,拉到老耿頭麵前說道:“施都司,這位冰康先生不僅是我的老師,還是曾國藩的同窗好友,我準備讓你留在羅店鎮保護冰康先生的安危,沒問題吧?”
施都司反應到快,跪下就以大禮參見,高聲道:“卑職施洪良拜見冰康先生!”
老耿頭急忙起身扶起施都司,知道黃孛這是給自己戴高帽,讓自己鎮住此人,哈哈笑道:“都說施都司俠肝義膽,勇冠三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以後老夫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冰康先生可不要這麼說,我們這些綠營兵跟你們獨立團一比,連提鞋都不配,能得到黃大人器重是我們的榮幸,”施洪良轉身焦急地問道:“黃大人,你不帶我去上海了?”
“本來想帶你去上海建功立業,可是既然冰康先生來到了羅店鎮,那他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他不僅要在此地運籌帷幄指揮全局,還肩負著為曾國藩排憂解難的重任,因為中堂大人正急等著老先生前去會晤,這關係著曾國藩的生死大事,等我辦完差事立即趕回這裏,你率領二百人馬協助冰康先生駐守此地,把剩下的人馬交給我即可,最好選個信得過的將領隨我一同前往上海。”
施洪良聽黃孛這麼一說心中釋然,原來是把一個更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挺起胸脯大包大攬說道:“黃大人放心,有我施洪良在就絕不會少冰康先生一根毫毛,你就帶著安守備前往上海,他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是我的心腹愛將。”說完,施都司又把安守備叫進涼亭,把黃孛的意圖說了一遍。
安守備就是黃孛剛進羅店鎮所遇見的那位守衛哨卡的守備,聞聽自己替代施都司前往上海,激動地急忙拜謝:“黃大人放心,弟兄們自從要回餉銀和殺塢幫那夥王八操的得到大筆賞賜後,士氣高漲,都嚷著要跟大人到十裏洋場發大財,為黃大人建功立業,隻要黃大人一聲令下,所有的兄弟都會毫不猶豫衝在最前麵,沒有一個軟蛋拖大人的後腿。”
“嗬嗬,好好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黃孛欣慰地笑道:“你去告訴兄弟們,等這次上海之行完成任務後,人人都有獎賞,我保你官升三級當上遊擊!”
安守備聞聽喜出望外,笑的滿臉開花不住地道謝,黃孛轉身問施洪良:“施都司,你們有多少戰馬?”
“騎兵一百五十餘人。”
“噢,”黃孛尋思片刻問道:“這羅店鎮還能不能買到適合打仗的坐騎?”
“黃大人,那還用買?塢幫在此地有自己的落腳點,他們那裏就有現成的戰馬,不知大人需要多少匹?”
“八十匹。”
“有,我現在就讓安守備前去牽馬。”
“好,你帶著安守備做一下交接工作,把騎兵都交給安守備,明日一早就在碼頭集合。”
等施洪良和安守備誌得意滿離開涼亭,黃孛又把馬坤易和老簾頭叫進涼亭說道:“坤易兄,你和石師傅明日帶著十名弟兄隨約翰和安德森乘坐洋人的小火輪順水路走,主要任務保護魯師爺和兩位女眷的安危,到了黃浦江和蘇州河交彙處等我們的消息,到時候我會派鮑鑫去接你們。”
“黃公子,那黃夫人能幹嗎?”魯凱席插話道:“剛才我見黃夫人差一點抽出九節鞭要了那位年輕洋人的命,你要是不在身邊,萬一洋人再動手動腳,這兩位兄弟可不好勸阻。”
“哈哈哈,沒關係,”黃孛笑道:“那洋人的舉動並不是放浪不羈,隻是一種禮節,他們可不像咱大清朝男尊女卑,極其尊重婦女,再說我跟他倆談了一場價值千萬的大買賣,他們巴結還來不及呢,豈敢做過分之舉?我姐姐和鳳兒的思想工作由我去做,保證今晚就說服她倆。”
“魯師爺不用操心,由他吧!”老耿頭解釋道:“黃公子想用槍炮打開一條通道,有她倆在身邊放不開手腳。”
黃孛朝老耿頭伸出大拇指讚歎道:“知我者冰康也,我爭取在舟寧先生他們沒到黃浦江之前就結束戰鬥,讓你們明晚全都住進洋樓,享受一下洋人的生活。”
這頓別開生麵的自助餐因為第二日要啟程上海而提前結束,回到蜜月廂房的周鳳還意猶未盡,摟著黃孛喋喋不休央求黃孛什麼時候再舉辦一場,最好回韓家衝後把王寡婦、小狐仙那些雌虎們叫到一起開開洋暈。
黃孛藏著心思,為了能夠說服周鳳明日分開走,對周鳳百般順從,施展渾身風流解數極盡能力挑逗著周鳳,把初為人妻的嬌嬌女撩撥的嬌喘呻吟,麵紅如潮,一張小嘴半開半合,秀美的鼻子喘出嬌柔的呻吟聲,春情泛濫的情態誘人至極點,瞧得黃孛直呼乖乖,提槍上馬衝進窄小緊湊的愛的巢穴,直到大江東去,萬物寂靜,兩人才癱軟地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