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凱席盡管說的輕描淡寫,黃孛從其疑重的麵部表情上還是看出了端倪,聳聳肩苦笑道:“舟寧先生,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天塌下來當被蓋,難不成清廷和太平天國握手言和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咱們?”
“嗬嗬,問題到沒有那麼嚴重,不過此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就看公子如何處理了?”
魯凱席把黃孛讓回座位緩緩道:“你姐姐和夫人路過宿遷時,不知為何下榻在泗宿縣乾隆行宮,公子也知道乾隆行宮並不在咱獨立團管轄範圍之內,她倆讓洋人出麵強行趕走居住在那裏的清廷官員取而代之,碰巧裏麵的清廷官員就有剛剛在壽州吃了敗仗的勝保。也不知勝保心胸狹窄還是身有傷疾,當晚就命歸黃泉,朝廷為此派一位特使前來交涉,讓公子給個說法,否則他們就要……”
“靠,清廷想怎麼地?難道讓我親自把我姐姐和我老婆五花大綁送到京師治罪?”黃孛激動地站起身,感覺不妥又慢慢坐回位置,尋思事情既然發生了也無法逃避,麵色疑重鼓勵魯凱席繼續說下去。
“他們就要采取軟硬兩手進行反擊:一,通告全天下,包括西方列強在內,控訴咱華夏獨立團乃一群欺世盜名的奸詐小人,不講信譽,仗著奇技淫巧肆虐橫行;二,勝保雖然失勢倒運,但是他的族人鑲白旗和僧格林沁的蒙古鐵騎卻咽不下這口惡氣,發誓就是粉身碎骨也要為滿人討回一個公道,年前公子如果不給一個合理的交代,他們連年都不過了,要與咱獨立團決一死戰!”
一番話說的黃孛啞口無言,明知道這是清廷拿勝保的死虛張聲勢恫嚇華夏帝國,黃孛卻沒有太好的辦法應對,不是獨立團打不過僧格林沁的蒙古騎兵,而是黃孛實在不想在此節骨眼上節外生枝。現在華夏帝國的主要力量都瞄向了沙俄和小日本,如果避重就輕跟清廷死纏爛打,高興的隻有太平天國和那些蠢蠢欲動的軍閥流寇,受損的可是民族大業。
再說,駐紮在膠州半島的獨立團主力使用的都是美國霍爾式卡賓槍,由於製造這種槍彈的工藝要求極高,簡陋的獨立團兵工廠還不能自行生產,打一顆少一顆,就算打退了清軍,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所以從哪方麵考慮黃孛隻能求和不能求戰。
“黃公子,你打算怎麼辦?真的要處罰你姐姐和鳳兒妹子?”魯凱席見黃孛陰晴不定的表情,誤以為黃孛真的要拿黃淑娟和周鳳興師問罪,擔心地問道。
一提黃淑娟和周鳳的名字,黃孛更是哭笑不得,這兩姑奶奶想當皇後和公主想瘋了,竟然讓詹姆斯他們打頭陣跑到乾隆行宮過把癮,如果不把她倆製服了,以後說不定又得惹出什麼爭端。當初杜勒·喬伊斯船長建議黃孛讓黃淑娟代表華夏帝國出使歐洲,黃孛擔心黃淑娟的安危還遲疑未決,通過這件事更堅定了黃孛要送走黃淑娟的念頭,把她倆拆散,剩下一位巾幗女摁在床上一番愛的鞭撻,保證收複得服服帖帖,黃孛對此充滿了信心。
想通了關鍵之後黃孛慢慢冷靜下來,緩緩道:“舟寧先生,事情既然發生了也沒有後悔藥可吃,清廷是虛張聲勢,給他個台階下立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會想辦法處理這件事,現在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先生為我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