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你放心,就是借路,絕無他想,若有不軌之心,定讓我黃孛不得好死!”
黃孛一激動忘記外交辭令,耍起小孩子脾氣,說得白衣萬嗬嗬直笑,笑道:“黃元首莫說這話,我竭盡全力替你說合就是,不知什麼時候可以給我準信?”
三月初五在六安黃家大院舉辦黃淑娟和畢乃爾的婚禮,送走出訪歐洲的使團返回山東最少得半個月,四五萬水路大軍厲兵粟馬還得半個月,兩項相加最快也得到四月份才能成行,想到這黃孛說道:“出兵的具體日子暫時還定不下來,估計在四月份吧。”
“黃元首,我有個建議,你把出兵的日子定在四月初八,保準天兵一到,旗開得勝!”
“為什麼?”
“因為這一天是我們朝鮮燃燈節,是佛祖釋迦牟尼誕辰的日子,再沒有比這一天更吉利的日子了,讓佛祖保佑黃元首心想事成,完成霸業。”
經白衣萬這麼一提醒,黃孛仿佛又看到電視裏韓國首爾萬人空巷提燈遊行的畫麵,禁不住心馳神往,果然是一個大吉大利之日,撫掌笑道:“就借白大人吉言定在四月初八,我們華夏獨立團到時也手執一燈,與朝鮮國民舉國同慶!”
送走白衣萬,當天下午黃孛又收到膠州府來電,告之出海一個多月的海盜營已經順利返回膠州灣,鄭嘀咕帶著杜雲騰一行人昨日已經離開膠州灣趕赴登州府,讓黃孛做好迎接準備。
黃孛急忙掏出懷表,算算路程已快進入登州府地界,急忙率領親兵護衛奔膠州府方向駛去,雖然電報裏並沒有說押著什麼貨物,能讓自己親自迎接估計一定差不了哪去,喜得黃孛一路上笑不攏嘴,一口氣駛出福山,在萊陽通往福山的官道上遇上鄭嘀咕一行人。
黃孛打眼一瞧不由得大失所望,並沒有想象中的成群車隊,除了十幾匹坐騎外,隻有少的可憐幾匹戰馬托著戰利品,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十萬兩金銀。不過鄭嘀咕一行人的精神狀態倒是不錯,一式地獨立團新軍裝,從杜雲騰身上根本看不出日本浪人的形象,見到久違的弟兄黃孛還是興奮異常,迎向前調侃道:“靠,嘀咕兄,就拉來這點贓物還提前給我發電報,還讓我興師動眾迎接你們,是不是以為我一天到晚閑得慌啊?”
“咦?少爺,”鄭嘀咕驚訝道:“發電報?誰發的?我怎麼不知道?”
“還能有誰?一定是七娃兄發的!”杜雲騰提醒鄭嘀咕道:“你忘了咱們臨走那天,田慶庚圍著發報員屁股都挪不開窩,問這問那,對那滴答滴答的東西充滿好奇,估計他是趁著咱們走後故意發了一封電報,想逗元首大人高興高興。”
一句話氣得黃孛哭笑不得,這幫小子把電報機當玩物了,以後還真得下道命令嚴飭告誡,沒有重大軍情任何人不得開這種玩笑,別弄得跟周幽王一樣,烽火戲諸侯,隻為紅顏笑,毀了華夏帝國大好河山。
兩隊合兵一處,黃孛居中,鄭嘀咕和杜雲騰一左一右護衛兩側,三人邊行邊交流起來。
海盜營正月初八才揚帆出海,由於趕上年節,海上過往商船明顯比年前少上許多,三艘戰艦兜了一大圈隻搶掠了價值八萬多兩的財物。都說賊不走空,杜雲騰一急之下慫恿鄭嘀咕到琉球方向碰碰運氣,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指揮三艘戰艦向東南方向駛去,第四天還真讓他們逮住一條大魚,一艘自南向北行駛的火輪船。
海盜營三艘戰艦已塗成駭人的黑色,不用看骷髏旗,火輪船就知道碰上了海盜,調轉航向拚命向東北方向逃竄,海麵上頓時上演一幕追逐戰。
海盜營三艘船都是三級戰艦,對方隻是普通商船,雖然雙方都是蒸汽船,但是實力相差實在懸殊,追出四十多海裏海盜營就追上火輪船,鄭嘀咕這才發現商船上除了洋水手外還有日本人護航,不由得心花怒放,終於讓自己逮住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