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聲從村後傳來,馬坤易和田慶庚一前一後將黃孛夾在中間向野店村奔去,繞過一座母係氏族時期的破窖式窩棚,老遠就見許洪正和一對身著奇裝異服的青年男女在貼身廝殺,兩名舉著火把的獨立團士兵在為許洪掠陣。
男的身穿獸皮編織的夾襖,手執一把黑黝黝的弓弩,女的則紅襖、紅褲、紅繡花鞋,連發髻上都掛著一串紅綢編織的孔雀花,揮舞著一根紅色皮鞭不停地偷襲許洪,每偷襲一下就發出一串咯咯笑聲:“抽瞎你的狗眼,再讓你偷看老娘。”
眼前的一幕著實出乎黃孛意料之外,在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還隱藏兩世外高人,單看兩人的架勢就知道都是練家子,而且還是那種難得一見的高手,黃孛立刻有了收複之心,於是靜下心頓足瞧看。
男的身輕如猿,二十七八歲,近身工夫爐火純青,擒拿纏鬥又快又刁;女的妖嬈惹眼,正當風情萬種的年紀,嬌叱怒喝之中還帶著輕佻賣俏,一顰一笑間痛下殺手,說不出的詭異怪誕。
兩人一遠一近,一剛一柔,打得許洪哇哇直叫,一隻手見招拆招阻擋獸皮男人的貼身進攻,一把開山斧將紅衣女子逼在戰圈之外,恨不得一腳踢飛眼前的男子,再擒下神出鬼沒的白骨精。
“坤易兄,許大哥有危險嗎?”黃孛緊張問道。
“暫時不會,就怕那位妖豔女子偷施暗器,你沒看見她手總放在胸口上嗎?”
經馬坤易這麼一提醒,黃孛果然見紅衣女子一隻手不時地摸一下胸口,等看見紅衣女子閃展騰挪時,一對高聳渾圓的雙峰不時上下跳動噗嗤笑道:“坤易兄,哪有暗器?此女子沒有束胸,不護住衣襟恐怕呼之欲出,這回可夠許大哥喝一壺的了,嘿嘿……”
馬坤易趕緊屏息凝神仔細瞧看,瞧得紅衣女子一雙美眸不停地在馬坤易身上掃來掃去,最後竟然跳出戰圈,輕咬鞭梢與馬坤易含情脈脈起來。
紅衣女子的舉動可氣壞了獸皮男子,突然加快攻擊速度,嘴裏不時地發出一聲聲尖叫聲,趁著許洪分神的機會突然射出一支冷箭,嚇得許洪一歪脖一口叼住箭矢。由於事發突然,再加上距離太近,箭尾依然在許洪的嘴丫子上留下一道傷口,轉眼間許洪滿嘴鮮血,危急時刻許洪連想都沒想,氣貫丹田“撲哧”一聲將箭矢噴射回去,咫尺之間霎時到了獸皮男子眼前。
獸皮男子偷襲許洪隻想抽身找馬坤易晦氣,知道許洪身手矯健,根本沒指望能擊中許洪,射出箭矢就騰空而起撲向馬坤易,這一下歪打正著反倒救了自己一條性命,箭矢順著獸皮男人身下一閃而過。
許洪豈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也顧不上嘴丫子上的傷痛,一招舉火燎天式自下而上劃向獸皮男子,這一斧若是擊中獸皮男子,非得當場開膛破肚不可,嚇得紅衣女子驚呼一聲。
獸皮男子仿佛背後長了眼睛,淩空一個側空翻堪堪躲過開山斧,可惜躲過了頭顱卻沒躲開辮子,等獸皮男子落在地上,一片發絲沸沸揚揚飄落地上,嚇出獸皮男子出了一身冷汗。
許洪雖然占據上風,但由於人高馬大,最忌諱貼身纏鬥,好不容易搬回劣勢豈能再給兩人機會?一把開山斧帶著風聲瞬間將二人罩進其中,板門大的開山斧舞得猶如風車密不通風,嘴裏還大聲嚷道:“你奶奶的,敢跟我玩陰的,今日不將你倆剁成肉泥難解我心頭之恨!”
在這破瓦寒窯的野店村,冷不丁冒出一位粉妝玉琢的人間極品已經讓黃孛恍如夢中,特別是看見獸皮男子竟然能在威猛無比的許洪手裏占到便宜,更堅定了要收於帳下的決心,急忙喊道:“許大哥要活的,千萬別傷害他倆!”
黃孛不放心,又把馬坤易和田慶庚一起派上場幫忙,三人費了半天勁才將一對男女捆綁到黃孛跟前。
“許洪,我讓你給他們送吃的怎麼打起來了?”
“靠,別提了,這對狗男女純屬一對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