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正值下班高峰期,人行道上到處是行走匆匆的上班族。
剛離開公司的蘇易卻走得很是緩慢,嘴裏還哼著歌,偶爾伸出手打幾個響指,看起來似乎心情很不錯。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像是四五個人在追趕。蘇易往邊上靠了靠,然後頭也沒回地繼續哼著歌朝前走。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蘇易的背包被身後的人帶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罵,就看見了三個矮壯的人氣勢洶洶地從身旁向前方一個中年男子追了過去。
“靠,老子都往邊上靠了還能撞到我,你不被追到才怪。”蘇易一路腹誹著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吃飽喝足,蘇易打開了背包,打算拿出今天公司發的文件。沒想到,手往包裏一撈,卻摸到了一個隻有一條拉鏈的小布袋。
蘇易愣了,他敢肯定自己沒有這樣的袋子。
“奇怪,暗戀哥的同事也不會送個小布袋吧?今天貌似也沒有女同事接近啊?”
蘇易嘀咕著拉開了拉鏈,裏麵有一張紙和一個通體泛紫的子,紫珠牛眼大小,晶瑩剔透。紙上有兩行字:疑是文物,已暴露,請設法交與國家。
蘇易傻了,這紫珠,是文物?
文物啊,轉賣出去得多少錢啊,哥還累死累活個毛。呃,貌似販賣文物是犯法滴。好吧,轉交給國家應該會有賠償,呃,獎金吧?要是沒好處哥寧願把這神馬紫珠的天天當玻璃珠玩。
蘇易一手托著紫珠,兩眼發光,死死地盯著紫珠猛瞧,哈喇子流了一地,似乎看著的是一堆金子,也可能是剛出浴的美女。
“哇哢哢,老子走狗屎運啦。”
蘇易興奮地亂跳,嘴裏又哼起了下班路上的那首歌,哼著哼著,突然定住了身子,眼睛死盯著背包,“我靠,不是那個被追殺的撞我的時候扔進去的燙手貨吧?”
把下午的事想了又想,蘇易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擔心不無道理,紫珠肯定是在背包被帶了一下的時候塞進去的,關鍵是,後麵那幾個殺氣騰騰的目標也是這個珠子啊!
想清楚後的蘇易同學,第一時間就是光著腳去確定門鎖好了沒,窗簾有沒有拉好,然後趕緊把紫珠放回小袋,拉上拉鏈,想放回背包又覺得不安全,於是在房間裏亂翻,想找個安全點的地方放好,可憐屋子裏藏個人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什麼暗格啊,密室的。最終蘇易心一橫,直接把紫珠放到了自己的褲袋。
亂忙活了這麼一陣,蘇易口渴得要命,於是順手拿起了飯桌上的碗就去盛開水喝。喝了一半時,突然門鈴響了,蘇易心中那個有鬼啊,手一抖,“砰”的一聲,剛買了沒多久的碗以頭搶地,早早地去見了馬克思。
“誰啊?”定了定心神,蘇易繞過一地的碎片打開了門。
“收房租的。”包租婆一手叉腰,一手向前攤著,大有不給錢就喊非禮的架勢。
蘇易看見是包租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連帶著看那一臉上個月剛出來的雀斑都覺得淡了很多。爽快地交了房租,蘇易又慎重地鎖好門,然後在地上收拾破的瓷片。收拾到最後的一大塊滾到椅子裏麵的碎片時,卻不小心被割破了手指。碎罵著扔掉碎片後,蘇易伸手拿出褲袋的紫珠,又拿出來放在手上,忍不住地用手去摸。
“嘶”,蘇易疼得一陣哆嗦,才發現用了受傷帶血的手碰到了紫珠。在蘇易忙著找止血貼的時候,那擦到紫珠上的血液正緩緩地消失不見,像是滲透到了紫珠內部,但紫珠內部卻一點也沒有血液的痕跡。同時,本是暗淡無光的紫珠在血液全部滲進去的刹那發出了一點點暗淡的紫光。
剛好回過頭來的蘇易被這發光的一幕驚呆了。
“我靠,這文物會發光?”蘇易瞪著眼珠,正想仔細瞧瞧的時候,那紫珠發出的紫光卻慢慢地消失殆盡了,任蘇易拿著珠子翻來覆去地看,口裏念著芝麻開門也沒有給臉地再發光。
“難道要用血?”想起剛才發光前的一切,蘇易果斷地將剛貼好的止血貼扯了下來,很肉痛地在紫珠上擠出了幾滴血。在血液滴到紫珠的瞬間,果然,紫珠又發光了。然後一陣子後,血沒了,紫光也跟著沒了。
蘇易又試了幾次,還是一樣的結果,隻不過貌似發光的時間變長了點,就沒有其他的感覺了,這讓心裏想著神馬法寶啊滴血認主啊的蘇易,心情從天上掉到了地下。雖然還是認為這珠子不簡單,可蘇易沒那個膽子,冒著失血過多的危險,去驗證滴多些血是不是可以讓這紫珠認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