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機智的少女比不過機智的父??(1 / 2)

素白的牆壁,淡黃的榻榻米,天照、月讀與須佐之男的掛畫威嚴且華麗,舷窗之下,暖桌一側,靜坐著紅白二色的少女。

以及某個一臉苦笑的大家長。

“繪梨衣?”橘政宗問。

“……”跪坐的少女並不答話,隻是雙眼向左下角瞥去,好像一瞬間她發覺那兒榻榻米的紋路蘊含某種深刻的禪機。

“……misaka?”橘政宗的語氣帶著相當程度的無奈,看得出來如非必要他一點也不想和這個家夥溝通。

少女的左眼視角不變,右眼卻轉向盯著右下角猛瞧。她現在雙眼的狀態迥異於常人,兩隻眼睛分別看著兩個不同的方向、不同的事物,仿佛有兩個意識在同時控製這雙眼睛做出不同的動作,這世上大概也就隻有變色龍能這麼幹了。

這可真是出乎意料啊,misaka居然沒有發出什麼辯解反駁的言論,隻是像個犯了錯事的小姑娘那樣以眼角瞄著衣角。

橘政宗搔了搔頭,又問道:“昨天不是答應的很好麼?怎麼就突然變卦了呢?”

繪梨衣分看兩側的眼睛再次轉向,目光聚在鼻翼一角向下看,這種姿態,如果硬要打個比方的話……估計就是奧特曼那種吧。

橘政宗一聲長歎,看著少女這幅樣子,他實在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再把她勸回去。

從身份上來講,橘政宗擔當的大概是上杉家主父親一類的角色,然而這世上應該再沒有哪個父親會像橘政宗這樣憋屈了。因為從地位上看,繪梨衣是上杉家主,橘政宗是橘家家主,地位持平,但繪梨衣同時還是蛇岐八家的月讀命,甚至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黑-道影子天皇,因此其實上杉繪梨衣的地位是要略高於橘政宗的。理論上來說橘政宗無權對上杉家主做任何指導,這就等於失去了“義”,對於橘政宗而言,失去了“義”那就玩完了。因為他不可能在言語上勝過繪梨衣——繪梨衣不能說話,同時他也辯不過少女的龍性人格misaka,倘若將那種處處神轉折且異常胡攪蠻纏的說話方式稱之為辯的話。對於一般的父親而言這都不算什麼,有這麼個牙尖嘴利的女兒吵不過人家大不了抽她丫的,可問題就在於現在是女兒反過來抽父親——橘政宗他打不過繪梨衣。所以每次橘政宗來的時候都有種麵見某個年幼皇帝的感覺,而他就是那個在一旁苦口婆心好心勸言的太監……太監一勸說,皇帝說善,那就算萬事大吉;太監一張口,皇帝說滾……總不可能真滾吧?還得接著勸呐,皇帝頑劣且頑固,可就算太監的耐心都磨沒了那也沒轍兒,換苦心繼續磨吧……

其實簡單來說,就是本已經答應參加族會的繪梨衣,突然撂挑子不幹了。

上杉家主仍低著頭,不過右手舉起,豎著一根手指。

這,是要講條件的節奏?橘政宗愕然。

說來也怪,上杉繪梨衣清心寡欲就罷了,難得的是misaka也在相當程度上無欲無求,這兩個人格湊在一起貌似也不溝通,隻是經常跪坐在舷窗旁邊出神一整天,按醫護人員的說法那就是發呆一整天;盡管她們常常提出想要新的遊戲和遊戲主機,可這對蛇岐八家而言完全算不得什麼要求,實際上就算繪梨衣提出想買下卡普空公司他們也得照辦,反倒是以前misaka曾提出“想要個窗戶,字麵上的意思”這種簡單明了的要求讓他們雞飛狗跳的為難了好一陣子,無欲則剛的上杉家主貌似還從未有過現在這種請求的低姿態,照以往的慣例來猜測的話,她提出的要求越簡單就越難辦,這個“一”……是想要一架F-16D戰鬥機?或者一個國家?還是一根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