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性的勢力對於修煉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兩個玩伴也都不能修煉,還不是可以做一個大家子弟,將來成為一名武者。
一路遊山玩水歸來,卻在永水河突遇襲擊,距離永州城不足兩百裏,石立遭遇襲擊。
石立隻記得被擊中頭部,而後便昏迷不醒。
再一次恢複神智,已然是今早。
這其中疑點太多,在石立眼中破綻百出。
有人在冒充自己,首先就要通過容貌這一關,身為父母,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吧。
其次要有個合理的解釋,不能修煉的暗疾為何會痊愈。
婉兒向石立說起,在他歸家的那一天,也是有些狼狽,據說是巨浪將大船打翻,石立在情勢危急關頭,憑借自幼習武的根基在湍流的河水中博得一線生機,成功上岸,而船夫和隨從卻不幸遇難。
這個解釋似乎很是合理。
石立很是奇怪,這個人究竟有什麼手段,竟然能夠在容貌上欺騙了所有人。
……
石府少爺石立的拜師大典在石府寬敞的練武場舉行。
巨大青石鋪就的練武場並不是十分平整,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坑坑窪窪,這是石家世代在此練武所留下的印記。
在練武場的中央,一座高達三丈的禮台。
大紅的毛毯鋪在禮台上,彰顯著喜慶的氣氛。
隨著時間的臨近,前來恭賀的賓客們已經全部移步練武場。
因為是仙人收徒,在仙人麵前,這些凡夫俗子哪裏有坐著的資格,所以石家也並未設置座位。
良辰已至,石府老爺石忠康大步登台,身形穩健,腳步有力。
“感謝諸位今天能夠來到我石家參加小兒石立的拜師大典。”石忠康衝著眾人一抱拳,臉上的笑意卻是喜不自勝。
“立兒,過來,向諸位賓客致謝。”石忠康向一旁喚道。
一個衣著光鮮的少年走上台子。
不待他開口說話,禮台下麵傳來一個公鴨嗓的聲音,“石立,你小子飛黃騰達了,看來哥哥我也要努力了,不然等你學成修煉之術,我豈不是要被你欺負!”
“馮強,石立沒有修煉之前,也總是欺負你,還要等到修煉之後,你臉皮可是夠厚的!”這個聲音比較文靜,聽上去像是女孩子的聲音。
仔細觀察這個少年,卻絕不是女兒身,隻是生長得異常俊秀,一張粉麵的確有著幾分女孩的神韻。
“庫月,你這死人妖,你家少爺再怎麼不濟,也強於你這男不男女不女吧!”馮強出言反擊道。
馮強,庫月,石立三人同齡,分別是永州城三大家族的嫡係少爺,屬於永州城絕對的二代子弟。
“強兒,不得無禮。”馮無極訓斥道。
馮強一吐舌頭,對於自己這個老爹,他還是打心眼裏懼怕。
見馮無極將胡鬧的馮強製止,石忠康再次要求石立給眾人施禮致謝。
站在台上的石立一臉孤傲,仿佛台下的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不配承受自己這一禮。
很是勉強的向前走了一步,彎腰便要施禮。
“慢著!”就在這時一個近乎於山羊咩叫的聲音傳來。
石立挺直了身軀。
“我飛劍仙的弟子,豈會給這些世俗之輩行禮,豈不是折殺了這些人的壽元!”
隨著聲音飄忽不定的傳來,一道流光閃爍。
忽的一下子便出現在禮台之上。
眾人這才看清楚,一個頜下留著山羊胡的精瘦中年男子腳踏飛劍,懸浮於禮台上空。
雙手倒負,衣袖飄飄,儼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果然是神仙前輩,居然禦劍飛行!”一個賓客驚呼道。
“你看錯了,這可不是武者的禦劍飛行,這是真正的飛劍!”另外一個賓客向他糾正道。
武者的修為到達一定程度,便可禦劍飛行,隻是這種方式極耗體力,不能進行遠距離嚐試。
諸如石忠康這樣的武者,便可駕馭寶劍進行飛行。
而修士的飛劍則有所不同,將飛劍拋入空中,修士踩踏在上麵,便可進行長距離飛行,不需要耗費太大體力,比起武者的禦劍飛行不知強了多少倍。
禮台上的石立見到這位飛劍仙,臉上立即展現出獻媚的笑容,在刻意討好飛劍仙。
禮台下的兩個少年則是一臉鄙夷。
而在練武場的不遠處,一棵一摟粗的柳樹枝杈間,衣衫破爛的少年緊盯著禮台上發生的一切,一臉的不可思議。
如果此時有人注意到這裏就會發現,這個衣衫破爛的少年相貌竟然與禮台上的少年完全一致,隻是差了衣衫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