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隻是稍微愣了下,便對著那坐於高位上的人行了一禮道:“罪女長樂參見王爺。”在未定罪前,自己仍是公主的身份,應是不用下跪吧。
懿王爺聞言稍皺了下眉頭,今日這湘雲怎麼對自己如此生疏,莫非是在故意疏遠自己?他聞言道:“長樂,本王奉皇兄之命來審理你私自盜取布陣圖、重傷靖王一案,你可是受了什麼人蠱惑,有什麼苦衷?若是如此,本王自會為你做主。”
“苦衷?”長樂公主心裏暗自抑鬱,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前身長樂公主到底做了什麼,怎麼為自己開脫?她隻能恭敬地道:“長樂無話可講。”
此言一出,堂上靜默一會。懿王暗惱這長樂太不知輕重,她可知這兩罪並罰,她可就是九死一生了。他隻能對著堂下站著的長樂道:“你雖無話可講,但本王和諸位大人也不能不弄清事情始末,胡亂斷案。本王這就傳喚靖王府雜役李貴將那日情形交代與眾位聽。來人傳李貴。”
不多時一名穿黑色仆服的矮小男人走了進來跪下道:“小人李貴參加王爺。”
“李貴,你就將你那日所見情形講與重大人聽。”
李貴聞言便將他那日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講來。
原來四月一日下午,他在靖王爺的練功房處當差,本看著公主與王爺二人比劍甚是精彩,二人比劃一會後便中場休息,突然變故發生,隻見本來停止與王爺比劍的公主,突然發瘋似的將手中的劍插入毫無防備的靖王爺的胸口。公主的這一舉動驚呆了當場的眾人,小廝們急忙召集禦醫,隻見公主得手後變向外狂奔而去,這時外頭突然冒出了數位接應的黑衣蒙麵人試圖將公主接走,但是被反應過來的侍衛攔下。公主無法脫身在被侍衛製服前將放在胸口的一個東西扔給了一名蒙麵人。待侍衛攔下長樂公主,長樂公主不知為何就突然昏迷了。
聽完李貴的話,下坐的官員議論紛紛無不對長樂公主的舉動憤慨。這時一直沉默的軒王開口道:“王叔,睿嵐覺得此事甚是蹊蹺,這長樂公主為何會在被製服後突然暈倒呢?睿嵐聽這小廝描述覺得事情透著詭異,還是要仔細審問,再做定奪。”
聽完軒王的話,一位刑部官員起身對著懿王行了一禮道:“王爺,微臣覺得這事情是有些詭異,極有可能是長樂公主與那劫走布陣圖之人的陰謀,假意暈倒故弄玄虛借以擾亂視聽。公主劫掠布陣圖、重傷靖王爺之事人證、物證皆備,萬不能因此亂了國家法紀。”
就在堂上因李貴的陳述發生爭執之時,立於堂上的長樂公主覺得自己暈暈沉沉的,意識逐漸遊離,直直向後倒去。坐在右側不發一語的靖王,急忙從座位站起抱住了暈厥的舒湘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