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殘陽似火燒。
西邊天空中滿是滿是落日餘輝,那一片片似血的紅雲把整個天空渲染成了紅色。日暮蕭瑟,植被的連連暗影、百獸嗷鳴和整個夕陽西下共同演繹出一種荒涼悲淒。
每個登上望夫崖的人都會感受到種莫名的悲傷。望夫崖位於蘇辰小屋左側二裏餘地,離石林有八裏的路程,望夫崖前方有條路道,正是前往石林的必走之路,所以蘇辰早上前往石林之時也是經過這望夫崖。
望夫崖之名淵源於一個故事。
相傳不知在哪個年代時候在莽山山腳下有一對神秘年輕夫妻,夫妻二人異常恩愛。白天他們相結伴而出,相結伴而歸,有比翼鳥從他們身邊飛過;晚上他們對著明月,女的寄明月歌舞,男的舉杯邀酒暢問青天。男子還撫長琴憐惜,歌聲和古琴纏繞,如怨如癡,纏纏綿綿,而不遠處有老樹枝條連理共纏結。
好景往往有不長遠的時候,任何傳奇美好的故事在經過時間衝刷後也隻淪為曆史和傳說。
一天女子身懷身孕,不能陪男子外出打獵,於是男子單人而出。不久後男子便是來到莽山森林,但是還沒等到男子尋找獵物男子便臉色煞變抬頭看了看森林深處,最後男子不回頭猛的衝向莽山森林深處,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蒼老而繁盛的古樹當中……
而獨守於家中的女子等不到丈夫歸來也出去尋找,但是為了肚中的孩子她卻是不敢貿然進入莽山深處。時間漸漸,漸漸的女子的肚子慢慢的大了起來,但是女子卻隻是輕撫著肚子臉色卻是蒼白無比。
女子在等待,七天過去了,十一天過去了,一月零七天又過去了,那個男子始終沒有歸來……
女子一直不曾放棄尋找,在不知等待了多少天之後女子來到了離家二裏處的某座無名山崖旁,之後她站定在那裏遙望莽山森林。
一天過去了,一夜又過去了,女子還站在那裏遙望,她保持著手撫摸肚子的姿勢,姿勢一直未曾變化。也不知過了多少天,她肚子裏麵那個孩子始終未曾降生,女子麵容愈加的蒼白,她還在等待。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大風大雨降過,大雪覆蓋過,在最後一場大暴風雪過後女子最終化為了一座石像。
時間流逝,芳草枯榮,萬花凋零,上蒼的力量是強大令人畏懼的。
很久很久之後一場大風刮過,這座女子石像被這場大風暴吹落於崖底。於是一段美好而悲淒的故事便是不知真假的就此流傳了下來,而望夫崖之稱呼也就是在這個故事中得以命名。
風漸漸吹,天色漸漸入夜。
此刻在望夫崖頂端站立著一位藍衣少女,少女風姿豔麗,清新素雅,從遠處看宛若不食人煙仙子,猶若不屬於這個塵世。
這個少女就定定站在望夫崖邊,而她卻也像那傳說中的那等待著丈夫的女子一般遙望莽山方向。晚風吹起她那一頭烏黑長發,少女的長發被這風輕吹打於雙肩,少女卻任風輕撫這秀發。山崖底部一縷縷煙白氣朦朧飄蕩,忘夫崖之底卻也顯得更幽深而神秘了。
忽然這時山崖朦朧霧氣之中一條漆黑纖細長蛇探出了腦袋,口吐蛇杏子,腥紅嘴中露出利齒。這條細蛇剛露出腦袋沒有任何猶豫便朝少女飛撲而去。
然而令人吃驚的是,這蛇還沒有碰到少女青色衣衫便突然間的爆成了一團血霧往崖底墜落去了。爆出的血霧絲毫沒有浸染到少女的衣衫,少女方才隻是淡然看了一眼那爆成血霧的細蛇,然後重新抬起頭看向前方一個隱約身影。少女嘴角輕挑微笑看向前方,留下崖底滿是空幽寂靜。
蘇辰苦練了一天,此刻卻是渾身乏力,走的步伐也變慢了下來。
“嗯,莽山的傍晚日落永遠是那麼好看。”蘇辰悠悠行走著,卻也在看著周圍景色。
“但是為何莽山總是帶有種悲淒蕭瑟感傷的味道。”
“而且特別是望夫崖那個路段給人的感覺更加深刻呢,難道那個望夫崖的故事是真的?”蘇辰雙眼微眯。
想到這裏蘇辰不禁一笑,微微感歎道:“應該不可能,有些傳說注定隻能是傳說,這些傳說往往脫離了人的能力範圍,增添了一些傳奇色彩,而且有些傳說隻是人們的情感慰藉罷了。”蘇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懂這裏道理,心裏就是這般想而後自語。
“那這望夫崖的悲傷,望夫崖……呀……”
蘇辰停下了了自語立即驚訝地瞪大雙眼望向前方望夫崖邊上的一個倩影。
“那個人是雪悠姐。”
蘇辰看到那個女子時候就肯定站立於望夫崖邊緣的那個少女便是夭雪悠。蘇辰相信自己的辨別沒錯,這是十幾年的朝夕相處所得出來的莫名而神奇的聯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