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理澈坐在客廳裏看電視,時間一分一秒又仿佛過得很快。
手機打開時,才發現已經沒有電,想給江家打個電話回去,記不得電話號碼隻能作罷!
上海冬季的夜照樣來得很快,不多時窗外半空中便大霧彌漫,日光一點點微弱下去,由灰白逐漸轉入幽藍。一眼望過去,所有的視線其實都會被高大的建築物遮擋,可是腳下模模糊糊的燈光璀璨的夜景還是會鋪天蓋地地鋪滿整片大地。
天空的幽藍因為有燈光的映襯才變得更深遠。
蘇理澈最討厭這種感覺,無論你朝哪個方向看,隻要你身在這樣的繁世中,這樣繁喧急管的城市裏,那你抬頭第一個感覺,絕對不是寥闊、悠遠的夜空,而是感覺會將你整個生命完全壓在底下的高樓大廈、燈紅酒綠。沒有選擇這個世界的機會,隻能被動地作為這個世界運行的一個微零部件。
人活在這個世上就是在形形**的角色中被動地充當別人的棋子,然後在整個利用或者被利用的過程中,要麽往上攀爬,要麽墮入深淵!
電視裏播放著幾年以前就拍出來的電視劇《奮鬥》,可是她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電視劇無論被重複播多少次,它仍然是電視界的裏程碑,在蘇理澈眼裏已經不能夠用電視劇來形容,那是對這個世界的寫照、是對青春的讚歌,不嬌柔做作,也不浮誇*奢。
李宥在她身後的廚房裏做著飯,李Lu是他在街球界出名以後的外號,從此以後認識他的人倒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李宥的。偶爾也會抬起頭,目光穿過吧台落在背靠沙發上隻露出一個歪斜的腦袋的蘇理澈,柔軟的黑色長發在吊燈明滅不清的照耀下閃爍著曖昧的光芒。這樣的觸覺讓他想起很久以前腦海裏仿佛出現過的畫麵,隻是這樣安靜溫暖的一間公寓,不需要太大,不要太奢侈,一盞柔和的燈,她就坐在那裏,看著女生喜歡看的偶像劇,等待著香氣襲人的晚餐。
他的世界裏,沒有繁世紛亂,沒有紙醉金迷,沒有嬌柔做作,沒有濃妝豔抹、性感撩人的其他女生,沒有帥氣俊朗、隨時都有可能會將她帶離自己身邊的其他男生。
那時候,他為自己這樣突如其來的想法感到很可笑,他起伏不定、熱鬧非凡的人生到這裏什麼事情都經曆過了,可是,從來還沒有想像過這樣單純、簡單、平靜的生活。
可是現在,他忽然發現,原來這樣的日子、這樣的觸覺讓他想起很久以前腦海裏仿佛出現過的畫麵,隻是這樣安靜溫暖的一間公寓,不需要太大,不要太奢侈,一盞柔和的燈,她就坐在那裏,看著女生喜歡看的偶像劇,等待著香氣襲人的晚餐。\/他的世界裏,沒有繁世紛亂,沒有紙醉金迷,沒有嬌柔做作,沒有濃妝豔抹、性感撩人的其他女生,沒有帥氣俊朗、隨時都有可能會將她帶離自己身邊的其他男生。
那時候,他為自己這樣突如其來的想法感到很可笑,他起伏不定、熱鬧非凡的人生到這裏什麼事情都經曆過了,可是,從來還沒有想像過這樣單純、簡單、平靜的生活。
可是現在,他忽然發現,原來這樣的日子、這樣的場景,已經在他腦海深處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沒有一分鍾、沒一秒鍾不是抱著這樣的期望的。
脖子酸疼了,她就將頭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到眼睛發漲、太陽穴鎮痛。
“澈,能不能幫我拿下眼藥水?”他站在吧台後麵揉著濺上異物的眼眶。他還是習慣這樣叫她,一個習慣重複了兩年多,要改好像真的很難!
蘇理澈也不回頭,木納地問道:“在哪裏?”
“在我房間……”
蘇理澈覺得是這間了,就走進去,可是打開門那一刹那,她怔住了。
像是什麼東西在她胸腔上猛烈撞擊了一下,眼前的所有東西都是模糊不清的,她像一個坐過場、頭腦暈眩的昏睡者,呆滯地站在已經不屬於她、而且陌生又仿佛在夢中見過的地方。唯一的清醒,就是明白自己,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