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一過,當鈴蘭得知寒青也要跟著子敬和慕容白進秘境,便雙目凶惡的瞪了一眼貌似無辜的慕容白,然後開始主動向父親要求進秘境修煉。掌門自然知道女兒的小心思,但他並不阻攔,反而對這種做法讚賞不已。適者生存,隻要他這一脈多出幾個修為高的弟子,還怕不能完全掌控雲清門嗎?所以,掌門將赫雲浩,鈴香等幾個弟子一股腦的都拋進了秘境,在他看來,隻有經過了秘境的考驗,才真正能被他收為己用,成為自己的心腹。秘境開啟需要雲清門金、木、水、火、土五位長老同時在場。這五長老平日裏都在後山禁地裏修煉,隻每五年才出來開啟一次秘境。開啟後就立刻回秘境,並不管理雲清門的俗事。五長老資格極老,最高的修為已經到達飛升七階最低也已經有飛升三階的修為。隻要突破飛升九階、渡過劫雷,自有天地法則降臨,仙人下凡接引修真者上至天庭。請來了五位仙風道骨的長老,話也不多說,五位長老立刻輸入真元,大殿後那一塊空地上立刻顯出一座巍峨的宮殿,這宮殿似乎籠罩在一片白霧中,似夢非真。在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中,五年中都不曾開啟的殿門緩緩被打開。眾人睜大眼睛看著那秘境的入口,眼中躍躍欲試。五長老並不多話,盡了自己的職責,便立刻隱了身形回到了後山禁地。禦清真人看著門下徒孫們那躍躍欲試的模樣,說了一大通廢話,才讓徒孫們一次進入。慕容白跟在寒青和子敬的身後,好奇的看著這被一層光幕籠罩著的大殿,隻要走過了光幕,她們便進入秘境,想反悔也不行了。“師妹,你年紀還小,這秘境裏雖然修為增長的快,但危險也多。你大可留在門中,有師祖護著,你一定會平安長大。”來到光幕前,子敬低下頭來,擔心的看著身高隻在他腰間的慕容白。“不用。到了秘境,有你和師父保護,我一定會好好的。”慕容白搖搖頭,堅定道。她資質不好,再加上才來到門中,失了師父的庇護,過得一定很艱難。還不如進了秘境,雖然危險,但她有護身的空間,大不了她看到危險就躲進空間裏。慕容白想了想,立刻堅定的的踏進了光幕中。雖然慕容白想的好,但一進入光幕中,就遇到一陣幾乎不見五指的大霧。將她和其他門人立刻分隔開來。禦湛真人在大殿外,笑的如狐狸一般。這白霧一顯現,立刻將不服他的門人都單獨的分隔開來,到時候,即使遇到了什麼不測,也隻能怪他自己運氣太差了。見師妹已經進去,子敬和寒青也連忙走進光幕,卻在進去之後看到滿天的大霧時,皺了眉頭。慕容白此時是迷茫的,她以為自己隻要老老實實跟在師父和師兄的身後,就能在秘境裏安安生生的度過五年時光,隻是沒想到剛進了秘境,就迫不得已的跟師父和師兄分離。慕容白茫無目的的在霧中胡亂走著。她甚至想過回到空間裏去。隻是,在沒找到師父和師兄前,她並不想。大霧散去,慕容白第一眼看到的竟是鈴蘭!鈴蘭看著單獨一人的慕容白,卻是噙著一絲冰冷的笑容,和跟著她的師弟師妹們慢慢圍了過來。慕容白往後退,一步步的往後退,當退到無處可退,才發現自己麵對危險什麼也做不了,即使一點兒所謂的小聰明也使不出來。鈴蘭掏出一串鈴鐺,手一揚,那鈴鐺便直朝慕容白的腳踝而去,緊緊的係在她的腳上,並發出一陣清脆的銀鈴聲。“這……”慕容白慌張的彎下身子,就要去解那串兒鈴鐺,但無論她怎麼想辦法,那鈴鐺都牢牢的係在腳踝上,哪怕腳踝已經被她弄得通紅。“這鈴鐺乃是搜魂鈴,隻要你還活著,這鈴鐺就不可能從你腳上取下。慕容白,枉費我動用了這麼多心思,你不可能逃過我的手心啦。”鈴蘭冷笑著,係上了搜魂鈴,她就再也逃脫不了她的手心。剩下的時間,她要跟她玩個貓捉老鼠的遊戲!“慕容白,我跟你玩個貓捉老鼠的遊戲,以五年為限,看是你能逃脫得了我的手心,還是我能一次次的捉到你,到最後失去耐心殺了你!”“師叔,我到底哪點兒礙著你了?”慕容白取不下鈴鐺,癱坐在地上,無奈的仰視站在她麵前的鈴蘭。“不要叫我師叔,你根本沒這個資格!”鈴蘭不悅道,“你該知道以你自己的資質,根本不可能進入我雲清門。若不是你那點兒血有點用,大師兄才不得不收你為徒。識相的,你就該在大師兄傷愈後就自己離開,可你偏偏不離開。就怪不得我對你痛下殺手!”慕容白驚訝的看著眼前貌若瘋狂的鈴蘭,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竟然把年僅四五歲的師侄當成假想情敵,雖然她骨子裏已經是中年大媽了。她承認師父那張臉的確俊俏,但為人卻著實冷淡,她隻要一靠近就有被凍傷的危險,而這鈴蘭師叔卻是要將一塊冷冰冰的冰塊據為己有,還為此不惜用什麼搜魂鈴來跟情敵玩什麼貓捉老鼠的遊戲。貓捉老鼠?難不成自己就是那個被貓玩在鼓掌中的逃也逃不脫的笨老鼠?慕容白恨恨的看著鈴蘭那居高臨下、盛氣淩人的模樣,越來越發現自己不能再想以前那樣懦弱被動。那樣隻能讓她陷入連自救也無法的絕地。鈴蘭自然看到了慕容白的神情,但她雖然把慕容白當做情敵,卻並不以為以慕容白的修為,能與她對抗。“跑吧,盡情的跑吧,千萬別讓我太快找到你了。”鈴蘭冷哼一聲,讓師弟妹們讓開一條道路。慕容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往外跑著。她不知道身後是不是有人跟著,竟也不敢進去空間。腳腕上的搜魂鈴隨著慕容白的跑動發出陣陣悅耳的鈴聲,慕容白聽了卻好似催命符一般。果然人心險惡,尤其是在這個修仙世界!慕容白一邊跑,一邊使勁眨著眼,將一滴滴眼淚收回去。她終於知道,在這個世界裏,不需要眼淚、也不需要善良,隻需要實力、絕對的實力!不知道跑了多久,慕容白隻覺得自己已經累得脫力了,但還是挺著不肯停下來。終於,她累癱在地上,喘了幾口氣,剛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這裏是哪裏?慕容白這才慌張起來。就在她張目四望時,腳上的搜魂鈴一收縮,清脆的鈴聲響起鈴蘭就已經帶著一群師弟妹們追了過來。“怎麼?被當成老鼠追的滋味兒不錯吧?”鈴蘭踏在飛劍上,並沒有下來,她居高臨下看著半趴在地上的慕容白笑的得意非常。突然她拿出手中的玉符,上麵儲存著秘境裏的一切資料,是隻有身為禦湛真人的弟子才有的。“咦,你怎麼跑到這厲狼的地盤上了?嗬嗬,你這小身板兒,恐怕還逃不脫厲狼那一爪子吧?嘖嘖,雖然讓你這樣死去有些不解恨,但也省的髒本小姐的手了。”說著,就聽的不遠處傳來野獸的叫聲,那叫聲越來越近,慕容白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咱們走,就留這小丫頭當厲狼的點心吧。”鈴蘭嗬嗬大笑,那笑容竟是有些扭曲,襯得鈴蘭的麵容也有些醜陋了。聽著那越來越近的吼聲,慕容白真的有些絕望了,再看看鈴蘭那群人毫不猶豫的離開,一點兒同門之誼都不講,慕容白竟是露出了個冷笑。一閃身,她進了空間。坐在靈湖邊上看著腳腕上那拴著精致小銀鈴鐺的紅繩,就想到了鈴蘭是怎麼對付她的。腳心有點兒癢癢的,慕容白低頭一看,就看到那條特大號的金魚正用尾鰭撓著她的腳心。“你這條小魚,真是好福氣,在這兒裏悠遊自得的。”慕容白摸摸金魚的魚身,那金魚似乎很享受一般,尾鰭討好的搖擺著。被金魚這麼一打斷,慕容白倒是暫時將煩惱拋之腦後了。空間裏彌漫著淡淡的香味兒,慕容白神念一轉,發現空間裏種下的那顆七色珍珠果已經開花了。慕容白來到那株三米多高的大樹下,看著樹上開滿了七色的花朵,不時有勤勞的蜜蜂在花間鑽來鑽去的。她手一伸,立刻有一朵花到了手中。花份七瓣,每一瓣花瓣都仿佛透明一般。慕容白隨手扯下一片花瓣逗弄那金魚。那金魚仿佛受了誘惑般,頭隨著花瓣轉來轉去,想要吃那花瓣。她知道在現代,花瓣可入食物中,但這七色珍珠果的花瓣卻不一定能入嘴。萬一這貪嘴的金魚吃壞了肚子,可沒獸醫來幫她醫治啊。慕容白正想著事兒,就感覺手中一輕,低頭就看到那條貪吃的魚竟把她另一隻手上的整朵花都給吃進嘴裏。“真是個小吃貨,你就不怕壞肚子嗎?”慕容白瞧瞧金魚的頭。“不怕。”清脆的童音想起,驚得慕容白一個踉蹌,立刻掉進了靈湖中。“主人,你還真是笨啊。”慕容白驚慌扒著水的模樣讓金魚看在眼中,無奈的湊上前去,將慕容白送到岸邊。咳咳。慕容白咳出幾口水,因為今天受到了過多的驚嚇,到這時脫離了危險,登時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