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之上的天空,雷聲陣陣,似千軍萬馬在擂鼓廝殺,大大的雷槍從烏雲層中貫穿縱入,幾處駭人的雷洞在雲層上深深地被雷插出。
這樣一幅動人心魄的景象,卻是少有。不少惡魔軍隊的將領們紛紛打出幾聲鼻息,提著戰刃,用深紅的眼孔來審視這發怒的天空,不滿的吼叫聲馬上如魚點江漣在整片戰場上擴散開來。
“住嘴”
剛裏修蒙,一隻巨大的骨惡魔,現居恐慎軍團的副指揮,經過上百年血與殺試煉,儼然有著一股不祥的威嚴從它身上散發,所有大小將領感受到了恐懼氣息,全都收縮眼孔,無奈的停下怒吼,用敬畏的眼光注視著這個恐懼王者。
“這該死的臭天氣如同人類的魔法師,一點用也沒有,總該弄出些花樣。”
一個惡魔將領開了口,腐爛的嘴巴不聞不顧的說著閑話。
“哈哈哈哈哈”周圍的惡魔競相開口大笑起來。
路過的剛裏修蒙望了它一眼,雙目中滿是怒氣和不屑。
“嚓”
一聲巨雷閃亮而過,剛裏修蒙不滿的望了望天空,它總覺得上麵有它不爽的東西。
“大人,或許在這荒野中休整,危險可比城中要大哦。”
“這雷的確有些不尋常,呸!這心髒真難吃。”
兩個近侍的惡魔一邊吃著血肉模糊的屍體一邊念叨。
“哼,你們不是怕死吧,命令不可違,不瞞者,我會不介意讓它成為大家的晚餐。”
話一出,惡魔們立即閉上了嘴,連口中的食物都吐了出來,且一個個站的筆直。
與此同時,克羅達斯站在城牆上,望著城下被惡魔俘虜的一大群人類,嘴角的弧度也變得更大。
“看來沒有了這道城關,阿爾巴就會被擇日攻下了,阿爾巴內的那些爬蟲怎麼擋得住這接下來的六萬魔軍呢。看來驕淫奢侈的生活已將人類貴族逐漸毀滅,再也輝煌不起來了,哈哈哈.....”
想著想著,克羅達斯就是一陣冷笑。
攻占阿巴契爾關後,克羅達斯下令將阿爾巴周圍所有的村民全抓起來,包括老人小孩人數有十餘萬左右,相當龐大的數量。隻見那些牢獄中的人類黑壓壓的一片,千奇百態。有的滿臉痛苦,麻木的伸出雙手哭喊著救命;有的瘋狂的毆打旁人;有的組織起來想要衝出去;有的卻嚇得滿臉蒼白,不停顫抖;有的神經失常呆滯不動;那些年紀尚小的卻隻有哭泣。總之,哭泣聲、瘋喊聲、救命聲不絕於耳,但克羅達斯卻充耳不聞,因為這些人深深的恐懼是克羅達斯最為享受的樂趣之一。對恐懼情有獨鍾的克羅達斯它的軍隊也被稱之為“恐懼軍團”。
“嘶~,十多萬人啊,賞賜三分之一犒勞一下部下吧。”
站在克羅達斯旁邊的惡魔副官聽到這個陰惻惻的指示,兩眼放光,想到了人類鮮紅的血液與充滿筋道的頭顱和四肢,興奮的舔了舔長滿獠牙的嘴。
“是,大人,部下們會感激你的恩情。”
一個滿身汙血的巨角惡魔衝上了城,跪在克羅達斯麵前,全身散發出可怕的惡息,但克羅達斯並不排斥,雙眼腥紅,咧開大嘴,用手中刻著骷髏的鋸刀指了指,示意對方開口說話。
“有一群人逃出了牢營,目前已闖出城外了!”
“什麼,你這個廢物,居然在我們眼皮底下溜走。”
魔官聽到這消息,黑洞洞的雙眼驚的是大如碗口,使得它不由破口大罵。
“是,是,諾譏德大人,請克羅達斯統領再給我一次將功贖罪機會。”
“住嘴,你這個下賤的東西,想讓克羅達斯大人撕碎你嗎,讓一群卑微的螻蟻闖了出去,該死,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夠了,諾譏德。”
克羅達斯邪眼一彎,露出譏笑眼神,似有什麼東西激起了它的興趣。
“讓手下去抓,或許這是戰爭期間最有趣的娛樂消遣了,不要為了這種小事就變得焦躁不安。”
“不,大人,偉大的巴羅魔軍隊怎麼能容忍這種事發生,這是對崇高尊嚴的一種褻瀆,如果傳了出去,你我都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嗬嗬,不要太容易生氣,事實上這件事我早就預料到了,那群逃走的人類爬蟲是不簡單,不過,別太擔心,既然我知道了,又怎麼會讓他們輕易得手。諾譏德,好好看看這出戲吧,猜猜我們的手下會用多長時間去抓回這些家夥,距離隊伍出發還有一段時間,我們有的是時間去做許多事情,比如這件事,嗬嗬嗬......”
克羅達斯話畢轉身,將龐大的身軀朝著城下,在落幕的黃昏下映襯著那惡心的頭顱,和頭顱下不收斂的猙獰的笑容。
“即然大人早有安排,我就放心了,諾譏德為您的智慧鞠躬以表敬意吧。”
諾譏德用手中刀杖甩了甩,示意跪地的惡魔退下。
“老實的諾譏德,哈哈......先前比尊嚴還痛苦,不知道痛苦軍團的人聽了你的笑話會不會全部笑趴下。
“哈哈哈...是的,大人,哈哈...”
兩惡魔同時仰天大笑。
這個時候的天空終於有了反應,有雲層組成的大洞在風的帶領下旋轉形成,內部閃電充斥,仿佛一個世界的通道。轟轟轟的雷電可不會仁慈,在通道裏內放縱肆掠,通道形成的刹那,電花四射,一場驚天偉業即將開幕一般,將地麵照射的猶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