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姚舜炎滿頭大汗,微急的呼吸聲夾雜叮叮當當的金屬音,他拿出一刀一劍,正在學著登山者們勇攀高峰的英勇精神,努力進行著費時耗力的攀岩。
“呼—,沒有動用內力的情況下,做這種事還真是自討苦吃。”
不過還好他在商店中多買了一把品質與七星龍泉劍相近的寶刀,否則僅憑已出現斷裂的蘇利安短劍,想要怎麼上去,回到道澤爾身邊,恐怕會讓他頭疼很久吧。
叮、叮、叮!
二臂的肌肉鼓起,寶刀與寶劍似乎對於這種連續不斷抽割牆壁的行為不屑於顧,隨便姚舜炎叮叮作響的折磨,依然鋒利無比,讓他感到心情舒暢,攀登的過程相當輕鬆。
可是,在這種枯燥的上升過程中,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念頭在姚舜炎心中揮散不去,他預感這次跌入幽禁密所巨大的井洞內不是那麼巧合的事件,或許是有預謀的,可又不太確定,因為他隻是從這次事件的許多不合理之處得出的結論。
“這是怎麼了?”
姚舜炎停滯了下來,半空中轉頭回望那漆黑的巨洞,神色嚴肅,感到那深淵之底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就像黑夜裏可以聆聽到少女動人般的歌聲一樣,迫使別人忍不住好奇的凝望。
“那在過去的時光,晨曦點燃了駐台的輝煌,我的風姿如同歡舞的妖精,凝視你那閃光的邊框,那是屬於你我的眼睛,對於和你相遇的悲傷......”
“是我受不了你的過錯,雲廷中你站在暴風的瞳裏,用我不在意的雙手,輕輕推我墜下,我的淚水在雲中飄舞,成為空中淒涼的痕跡,這是我要對你做的事,隻為品嚐鮮血的味道......”
“不在乎是你心髒的停止,來吧,回到我身邊,莎薇安...~,戴起你那優美的戒指,用我的血將你的匕首染上,我們會在一起的,會在一起的,隻為相伴於黑暗的深淵之中......”
這一刻,姚舜炎無法平靜了,他仿佛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輕語,像是一個遭到拋棄的戀人,對於曾經誓言的詛咒,最讓他恐懼的是,這居然讓他有了莫名的熟悉感!
“這裏怎麼會有奇怪的回聲?”
在凝望那個令他疑惑的點之時,那片黑暗中塵封著的平靜吸引了他的全部心神,隨之而來的就是那個飄泊不定茫茫之中的回音。
“隻為相伴於黑暗的深淵之中?什麼意思?”
可疑的地方越來越多,越來越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學院藏著那麼隱蔽的地下室,又有著一塊巨大的石井,井下聚集著數不清的鬼魂,係統上提及的副本以及名稱,令姚舜炎有些懷疑自己卷入了什麼巨大的漩渦之中。
“係統上給予的名字——惡邪之地,什麼地方。惡邪又是什麼含義?”
從這一刻起,環繞在他身上的或許不是拯救那麼簡單了,不過無論發生什麼,姚舜炎始終都隻有一個信念,就是在炎帝複蘇之前,活下去,不管這個世界充滿著多少神秘,有多麼不可思議的地方,他都要好好活下去,直到可以回家,回到那個他一直心係的蔚藍色星球。
“總之,要上去才行。”
拋棄了對於下方黑暗各種懷疑的念頭,他手中用力的握住武器,眼中隻剩上方那點可以出去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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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被關進去了。”
在一塊類似於書房的黑暗房間內,擺放了各式各樣的紅木書櫃,上麵珍藏了數不清有關大陸的貴重典籍,沒有一本看上去是嶄新的摸樣,幾乎都布滿了厚厚的灰塵,範布勒伸出枯木般的手指,精心地挑選了一本用黑皮包裹的書,拍了拍灰塵,然後走到一處正對窗戶的桌子邊,輕輕地翻開厚重的書麵,他那紫色兜帽籠罩下的黑幕裏,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最有智慧的主人,這是怎樣的家夥,居然能讓你拒絕來自議會的邀請,容許我冒昧地向您提出疑問。”
“克爾,我的仆人呐,你怎麼也猜不到那位剛剛回來的殿下在貴族聚會上說了些什麼。”
穿著當下人們最不可理解的紫色巫師披風,範布勒玩味的咬著平日裏做筆記的羽毛筆端,這讓人無法揣測這位令整個學院的人聞風喪膽的副院長此刻究竟是什麼心思。
“她說,我們貴族早已忘記了過去的榮耀,如一灘泥濘苟活於世上,如果還有誰記得起自己流淌的是貴族的血液的話,就應該肩負起這個時代的責任,就不應該讓家族蒙羞,不應該為了本不存在的虛名而傷害他人!”
“我想,在場的許多大人恐怕會感動的流鼻涕吧,這是哪個傲慢的貴族觸犯了皇室的人呢?居然讓年輕的殿下說出這樣一番話。”
隱藏在灰色禮帽下穿著灰色風衣的克爾很紳士地打趣道。
“國王的子女中年輕氣盛的可不占少數,說出這些無光緊要的話,也沒什麼,貴族們喜歡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對現在的情況起不了絲毫作用,可是王宮中卻有一個人讓我感到深深的不安。”
“您說的是其中以老成穩重為名的夏克王子?”
“哼哼......王子夏克雖然聰慧,可有許多暴露的致命弱點,還不會令我擔憂,真正讓我擔憂的是另外一個人。”
“我尊敬的主人,想必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把,能讓您這麼擔憂的必定是老謀深算的人物,莫非是那個‘銀狼’瓦克斯曼?”
“你猜錯了,克爾,國王身邊的大臣沒有一個能讓我徹底的不安,讓我真正不安的是一個潛在的人物,他其實一直在暗中監視我的行為,王宮中有許多都是他的暗棋。”
“莫非是那個銷聲匿跡的‘木匠者’哈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