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笑道:“什麼法門有我這個好使?要知道我身上的青光罩,可是我用陣法煉造出來的防身器械,比任何法門用起來都順手。”
“恩?”
“這便是你刻陣法在武器上的效果?”羅旭還是首次看到陣法武器。
“當然,羨慕吧。”王晨不無驕傲道:“等我有時間,也給你鍛造一把,我見你喜歡戰刀盔甲,我給你鍛造一把巨型戰刀,如何?”
“好哇,我要長柄戰刀。”羅旭連忙應道,將剛才的不快丟到一邊。
他們師兄弟從來如此,少年心性,歡喜打鬧,有什麼不快,不會真往心裏去。
就在他們說話之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地心。這裏雖被叫作地心,但並不是真正的地心,隻是一座活火山的中心部分罷了。
在一個數十米的空曠地帶,一道暗青色人影正飄浮在那裏,人影下方幾米處便是滾燙的火山噴岩,正不時往上噴發,隻是噴到一定高度便碰一道青光,隨即被青光死死的壓製下去。
見此,王晨和羅旭齊聲喊道:“師父!”那道暗青色人影便是他們師父臨淵子。
“恩!”
臨淵子應了聲,睜開一直緊閉的眼睛,看見羅旭的狼狽模樣,責備王晨道:“晨兒又拿你師弟開玩笑了,怎麼搞的你師弟一身狼狽像呢?”
王晨連忙向羅旭道了聲歉,娓娓應承臨淵子,說以後不會再欺負師弟了。
等這一事告一段落,王晨問道:“師父此次叫我們下來可是有要事交待?”
王晨根據已往的經驗判斷,臨淵子一般不會輕易叫他們下來地心,畢竟地心的炎熱對他們兩個人來說並不好受,在這裏時間呆久了,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是以,王晨覺得此次臨淵子叫他們下來,定然又是有事交待。
臨淵子見王晨一猜便猜出自己本意,不由為這個大徒弟的聰慧而高興,可是他又為王晨歎惜,因為王晨走上了一條修煉陣法的修真道路,而此道路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畢竟他自己會有今天,和自身修煉陣法有極大的緣故。
臨淵子道:“不錯,此次叫你們下來除了旭兒七步登天功法有成外,我還有事情要交待你們,因為我即將麵臨著一個抉擇,由於這個抉擇,我以後將很難再有機會督導你們修真了,是以有些事情必須讓你們清楚。”
臨淵子右手一揮,虛空出現一排冊子,非金非鉑,道:“這裏有幾本高段修真的法門,你們拿去,自己選擇一種適合自己修煉的功法。”說著,臨淵子右手一揮,幾本冊子便徐徐落在王晨羅旭身前。
王晨羅旭拿起飄浮在身前的冊子,見上麵都寫著名字,《弱水訣》《逍遙訣》《奔雷訣》《後土訣》《生死同修鎖》……,其中還有他們都練過的《七步登天》。
“師父,你這是?”王晨羅旭抬頭問道,就算臨淵子以後沒有機會督導他們修真,可也用不著一下子將這麼多修真法門都交給他們罷,這叫他們如何選擇?
臨淵子道:“我所剩的時間已然不多,這次隻能將所有功法都交給你們,畢竟這些功法我認為都是修真用來的頂級法門,丟了其中任何一門都覺可惜,你們大可試著挑選一門適合的,然後自己去練。”
說到這裏,臨淵子頓了頓,接著道:“晨兒,我知道你曆來喜愛陣法,隻是我一直不強調你們去練,畢竟,道行修煉至高深境界,敵人要破陣是極其容易的事。你要知道,陣法修行到高深境界乃是借天地之威,以陣其形,以陣克敵。可是你更應該知道,修真之人那一個不對天地有自己的一番領悟?四大基礎法門,風、火、水、土,那一個修真之人對此不是了如指掌?你若想借陣法,以四法之威,克敵製勝,著實難度不小,其一,你自身功力修為不深,難以布出高級陣法,自然無法發揮其陣法威力,無法克敵,其二,即便你修為甚高,布出高級陣法,可是遇上同等修為之人,他隻需集全身功力於一點,便能攻破你的陣法,以點破麵,恐怕你所布之陣法,也隻有崩潰一條路,可供選擇,如此,為師從不主張修煉陣法,而且為師可以告訴你,為師便是一個陣法大家,若整個修真界為師自認陣法第二,恐怕無人敢認第一。”
說著,臨淵子右手一揮,一本獨特的小冊子出現在王晨麵前,道:“這上麵記載了為師一生的陣法修行,你拿去自行參悟。隻是為師還是想告誡你,以後多花時間用來修煉道法或近身攻擊,這才是正道,陣法再玄再妙,同樣修為的人破陣,易如反掌,為師不願你再落個同為師一樣的下場。”
說著,臨淵子撤去覆蓋其身上的陣法,露出本來麵目,卻是一旬旬老者,垂垂暮已,毫無修真之人的逍遙神態,而王晨羅旭隔著極遠,也能看清臨淵子體裏,不時有一絲紅白之光閃動。
每當這道紅白之光閃動,臨淵子的麵容就不禁抽動,似是這道紅白之光給他帶來了極大痛苦。
臨淵子道:“這便是為師被同樣修為之人擊敗的下場,當時為師也是用陣法困住了仇敵,哪知仇敵早已領悟,將功力集齊一點的法門,輕易便將為師布下的陣法破去,為師來不及反應,便被其擊傷。若不是為師平日裏,為各類修真者鍛造器械,換取了許多功法,恐怕為師也無法用修魔者才會的血遁,逃脫性命,哎!”
臨淵子說起往事,不禁噓聲長歎,對他而言,往事不堪回首。
“是誰這般惡毒,擊傷師父的?”王晨羅旭急切問道,隻因在他們心裏,臨淵子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占據著極其重要的位置,如今見著臨淵子這等慘淡下場,不禁怒火中燒,暗自誓下誓言,此生定要為其報仇雪恨。
“晨兒旭兒是否在想,為為師報仇的事?”臨淵子一眼便看穿自己兩個徒弟此時的心情,畢竟師徒幾人十年來的朝夕相處,彼此有著何樣心思,會發現不了?
而且,師徒幾人十年來的朝夕相處,已經處出深厚感情,如今王晨羅旭見臨淵子這般模樣,怎麼會,不一心為他報仇?
這不僅僅是師徒情深,更因為在王晨羅旭心裏,臨淵子就如他們父親,誰見著自己父親被人打傷,做兒女的不為其出頭?
如此,王晨羅旭有此心情,臨淵子便不難猜到。
“是,弟子正是如此想的,不知是誰打傷了師父,弟子要他血債血償!”
王晨羅旭咬牙切齒,怒火迸射,如此時仇人便在眼前,他倆即便鬥之不過,恐怕也是要試上一試。
見此,臨淵子連連搖頭道:“為師最是不願見著你們這副樣子,若是為師將仇人告訴你們,恐怕你們此時便要向其尋仇,若是如此,便是為師害了你們,這不僅是,為師這仇人道行極深,而且勢力龐大,你們輕易去惹,難免引火燒身,自尋死路,是以,為師是不會將仇人姓名告訴你們的……不過,你們以後若有足夠能力,那麼你們盡可打開此玉簡,為師在裏麵留下一段話,到時你們自然可知,誰是為師仇人,若那時,你們還想幫為師報仇,為師便不再阻攔。”
臨淵子再次送出一個玉簡到王晨羅旭身前,王晨羅旭謹慎的將玉簡收藏起來。
“好了,說完為師之事,為師也該講講修真要注意那些事項了,免得你們以後走了彎路。”臨淵子凝神閉目了一會,接著道:“也許我以前有和你們說過,修真界將修真定為:築巢期、金丹期、元嬰期、空洞期、洞虛期、大成期、渡仙期、玄仙一品至十品、金仙一品至十品、仙尊一品至十品、仙帝一品至九品、渡神期、下部天神、中部天神、上部天神、神尊、神皇、天尊、天王。然而,為師從未給你們如此定義過,隻是和你們說過修真分:修體、修身、修神三個境界,其實不是為師不想用修真界慣用的說法來詮釋你們的修行,隻是你們兩個除了築巢期和普通修真者一般無二外,到了金丹期便完全不一樣了,普通修真者到了金丹期講究練氣成水,沉丹而凝神。可是你們倆不一樣,由於練了「七步登天」的緣故,你們練成「七步登天」第一步之時,便已過了修真者的築巢期,可是你們可曾發現體裏的先天真氣化作液態,結珠成丹?如此,為師便不知該如何描述你們現在的境界了,為師已是不甚清楚,這大概和為師從未修煉過「七步登天」有一定緣故,是以,為師隻能將當初傳我這部功法的前輩如此定義「七步登天」的修煉境界,來定義你們的修煉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