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半日,羅旭將隕石中雜質全部煉出,看著一團水銀般的隕石鐵漿,羅旭愈加對‘天地玄火’控製嫻熟,更是一邊打坐練功,一變控製火候。
見此,王晨道:“師弟,你就不能停止練功麼?專心把隕石多煉上一會,俗話說千錘百煉,百煉千錘,想來煉器亦是如此,你得多用心才是,別讓我們第一次煉器,便失敗,圖個好兆頭呀!”
羅旭瞟了王晨一眼,道:“我這不是正在煉麼,我又沒有偷懶!”
王晨笑了笑,不再言語。
羅旭卻抱著商量的語氣道:“師兄,我說你該多花心思到練功上麵了,等你練成第二步,不也有‘天地玄火’了麼?那時就用不著我幫忙勒。”
王晨道:“少廢話,煉好你的隕石。”
隨即王晨又歎息道:“你以為我不想多花時間練功?可我若不花時間研究陣法,研究煉器,那我們現在,恐怕連容身之地都沒有,你以為還能像現在一般,讓別人瞧在眼中麼?再說,你認為我所做的一切,便是為了眼前?告訴你,你師兄我不是一般人想的那樣,拚死搏來的一份隕石,便用來煉仙器之用。我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將來都會給我們帶來十倍百倍的好處!”
羅旭癟癟嘴,暗歎:“自己這個師兄,原本以為隻是有些小聰明,小手段。可是不想,才到修仙大陸沒幾年,便變得如此厲害,就是朝夕相處十多年的自己,也愈來愈看不透了。”
不過,羅旭卻沒有煩惱,反正他知道王晨無論怎麼變,都不會想要害自己,而他永遠是自己的師兄,永遠都會照顧自己。
又過半日,羅旭已經初步將隕石煆燒一遍,並將隕石熔化的鐵水,一分為三,準備留作煉三件仙器之用。
畢竟重達萬金的隕石被一分為五,在由其中一份,經過煆燒,去其雜質,能夠留下這麼多純金的鐵水,已算很多了。
正在此時,靈成子從屋外進來,見羅旭將隕石鐵水分為三份,問道:“你們這是為何?如此少的分量,能夠煉製仙器麼?”
依靈成子已往煉製靈器的經驗,煉造靈器的主要材料,可是一點不能馬虎,而且分量必須不能少於千金,否則別說煉器,便是起個爐灶都消耗光了。
見此,一旁的王晨笑道:“前輩有所不知,煉造仙器,和你已往煉造靈器不同,因不用爐灶,如此,便剩出許多材料。”
可是靈成子還是不放心,指著一團鐵水,比畫道:“那這麼點材料,便是煉把長劍亦不夠呀,別說連防禦型仙器,如鎧甲、衣缽等物,那需更多材料才行呀!”說著,靈成子比畫了一下全身,說道:“依老夫體型,要煉防禦型器械,不說罩住全身,便是罩住上半身,那這點材料也不夠呀。原本老夫還想,便是用上所有材料,恐怕也難以煉造一件全身的防禦型器械。現在你們就用這麼一點,豈非太過於兒戲?”
雖一直以來,靈成子對王晨羅旭二人,都算以禮相待,客客氣氣,可是論及此次煉器之成否,便是口氣也稍微變得嚴厲了些。畢竟天劫將近,此乃他的頭等大事,而此次煉器,得到器械的好壞,品質的高低,便和他度劫一事,有著莫大關係。如此,靈成子亦不得謹慎麵對,難免口氣變的嚴厲。
羅旭見自己好心為他煉器,還被人說三道四,頓時心中氣憤,便想發作,旁邊王晨一見,立馬攔下,笑道:“前輩有所不知,這仙器和靈器最大的區別,便是隨心隨意,不需像靈器一般,煉造一件器物,便要有器物模樣,煉一件衣服,便要像一件衣服,煉一把劍,便要像一把劍,而仙器不同,仙器隻需煉成,那即便煉的是一件防禦型仙器,外形可像一團水,也可像一張紙,更可像一柄仙劍,但是擁有者,隻需滴血煉化之後,便溶入自身,外人是看不出來的,等需要使用時,擁有者隻需用意念喚出便可,便能化為擁有者想要的模樣,如化為一麵盾牌,一件鎧甲,一身衣缽,甚至一柄攻擊仙劍。當然,用防禦型仙器化為攻擊仙劍,那攻擊力,自然比不上攻擊型仙器。”
靈成子聽王晨一解釋,頓知是自己魯莽了,連忙向有氣憤心理的羅旭,深深一躬,賠禮道:“此乃老夫無知,剛才老夫失禮之處,還望後生不要往心裏去。”
羅旭亦不是心胸細小之人,見靈成子一個渡仙末期之修真者,都能拉下麵子,為一點口角,而向自己一個洞虛期都不算的修真者道歉,便也不再計較。甚至不想王晨難堪,也略微還禮。
見此事一消,靈成子才記起,自己來到此處,所為何事,連忙道:“哦!對了,老夫前來,便是想問,煉器之輔助搭配材料,老夫也算尋的不少,像萬年玄鐵,萬年寒玉,萬年玄冰,號稱修仙大陸最堅固的火晶炎岩,老夫也都是尋的不少。這些材料,原本都是老夫打算用來煉造靈器所用,現在煉造仙器,老夫也想問問,是否要像用萬年玄鐵,萬年寒玉一般,也需要添加些許?”
王晨一聽,微笑道:“前輩所尋材料,確實都是煉造靈器的上等材料,隻是我等煉造仙器,便是如此上好的煉造靈器材料,也是用不上些許,前輩有這個想法是好的,可惜晚輩亦不敢亂配材料,唯恐力不能及,反倒多生變故。”
靈成子見王晨不需其他材料,便也不再說什麼,畢竟煉造仙器這等事物,他亦從未見過,既無絲毫經驗,自然還是不要瞎攪和為妙,以免引起王晨羅旭二人不快。
靈成子瞧上半天,頓覺仙器沒有如此之快,便能煉好,便想不做打擾,正想離去。
王晨泯了泯嘴,似有話要說,可是卻不好意思說出口。
靈成子見著,便問道:“王晨,你有何話要對老夫言,盡管說吧,隻要老夫能夠辦到,老夫傾一切全力,為你做來。”
王晨想了想,如果不借這個機會,向靈成子尋問一番,隻怕以後自己要辦,難度不小。於是便道:“乃是如此,晚輩見前輩備下煉器之材料,也算種類齊全,量多質優,隻是晚輩想問問前輩,可有五萬年以上的玄鐵和寒玉?”
靈成子一聽,頓感有些為難,苦笑道:“王晨,非是老夫不想幫你,實乃你這個要求很難辦到,萬年以上的玄鐵、寒玉,老夫也許能想些辦法,弄來些許,可是五萬年以上的玄鐵和寒玉,便是老夫也力所難及。”
王晨亦是苦笑,自己這個要求確實難以辦到,萬年玄鐵和萬年寒玉,已經是可遇不可求,五萬年以上的玄鐵和寒玉,那便更難尋到。
王晨苦笑笑,道:“前輩不必感到為難,晚輩亦是有此一問而已,若是沒有,也不打緊,和此次煉器,並無大礙,前輩無須放在心上。”
靈成子亦點點頭,隻道:“那老夫便幫你打聽一二,若是能弄來少許,老夫定傾盡全力為你弄來,若實在不成,老夫亦無能為力。”
如此,王晨笑道:“那晚輩在此先行謝過!”
靈成子笑道:“好說,好說。老夫這便去尋問,若是尋的,立馬給你送來。”
王晨又是一躬,而後送靈成子出屋。
見靈成子走遠,羅旭問道:“師兄,你要五萬年以上的玄鐵和寒玉,何用?此次煉器又用不上。”
王晨神秘一笑,隻道:“過些時日,你便全知,到那時,我們還靠此保命,脫身勒。”
羅旭哦了一聲,便繼續煆燒隕石,一邊燒,一邊練功,再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