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道:“我二人師從臨淵子,至於師尊姓什名誰,便我二人亦不從得知,隻是師尊以我們居住的小島命名臨淵島,而師尊化名臨淵子,至於那座小島,青龍族王者已然見過,便是那座被岩漿覆蓋了的小島,我師尊臨淵子便葬身那處,至今屍骨無尋。”
說到此,王晨亦是哀歎片刻,續道:“我師雖則在修仙大陸默默無名,隻是據我猜測,我師隻怕來曆不淺,乃是來自神界之神人。”
“神界?神人?”
段虎幾人頓時大驚,渾然沒想過,王晨羅旭的師尊會是神界之人,便是仙界之仙人亦隻聽聞,從未見過,至於神界,當真匪夷所思。
王晨續道:“這個雖是我之猜測,卻也可以相信,其中憑據便是我二人會煉造仙器,更懂得煉造神器,隻是眼下材料和自身功力不夠,僅僅隻能煉仙器罷了。還有便是,我二人所練功法,乃叫「七步登天」,是一種完全不同於這界修真者的功法,其中威力幾許,便是我等亦不從所知,我隻知道,我師弟現在功力大約等同於洞虛期修真者,而他不過修練了幾十年而已。”
“幾十年?洞虛期?”
段虎幾人身為王者,亦是暗暗吃驚,普通修真者,資質甚佳,也需千年才能修至洞虛期,而號稱修仙修魔幾大年輕高手,那一個不是修練千年以上,才有洞虛期的功力道行?至於獸族修真者,更不再話下,要修至洞虛期,非二三千年不可,便是資質最好的四大妖獸種族,其族人亦需千年時光。
現如今,王晨居然坦言,他師弟修至洞虛期,僅僅用了幾十年,百年都未到,這算什麼?豈不是功法大異,修行成效亦是大異,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如此,便是段虎幾人,眼中亦閃動一絲熾熱,顯然心中王晨所說的「七步登天」功法。
王晨自然識得他們眼中意思,笑道:“我們功法雖好,卻是一條看不到未來的路,便是我師尊臨終之前,亦和我等說過,此套功法,他亦不曾練過,亦不知將來情形幾許,並且,我等做過探試,練過修仙大陸普通修真者之功法,發現非常不適合我們練,隻要練完普通功法,一練「七步登天」功法,先前練普通功法聚集的功力,便化為烏有。如此,倘若要練,要麼練「七步登天」功法,要麼練普通功法。”
王晨見幾人尚未相信,便將一段「七步登天」功法的口訣念叨出來,幾人都是修真老手,自然暗暗一試,便知真假。
果然,幾人暗地裏一試,發現自身功力如潮水一般傾瀉而出,立馬停住,不敢再練。
見此,王晨道:“或許你等想問,既然是一條看不到未來的路,為何我二人還堅持去練?嗬嗬,這便牽扯到我師尊臨淵子的生死問題,想來我剛才說的明白,我師尊臨淵子乃是神界神人,如何會來到這一界?又如何會身殞,是不是?這便是我二人亦不知曉之處,我師尊臨淵子臨終之前,隻是說起,他在神界遭到厲害對手的襲擊,以至身受重傷,逃到這一界,挨了不過幾十年,便再也支撐不住,以至身殞臨淵島。倘若不信,這枚玉簡可做證明,我師尊在裏麵留下一段留言,說明了一切。隻是,這枚玉簡卻不是輕易能夠打開,你們當中有渡仙期的功力,不妨幫我們試試。”
說著,王晨將臨淵子留給他們的那枚玉簡,懸空送至段虎幾人麵前。
段虎幾人,各自凝聚功力,注入一道靈識至玉簡當中,哪知,正在此時,幾人渾身一震,先後噴出一口鮮血,神情頓時萎縮下去。
王晨大驚道:“你們怎麼呢?出了什麼事?”
段虎功力最低,受傷最輕,擦去嘴角鮮血,苦笑道:“這個忙,我們幫不了你們。你們師尊留下的這枚玉簡,隻怕隻能由你二人親手打開,旁人若為代勞,立馬便受到玉簡的攻擊,僅是一道神識,便讓我等受傷,神人手段,卻不同凡響。”
“哦!”王晨失望的將玉簡收回,妥善保管起來,續道:“正是我師尊的身殞,才促使我等起了為其報仇的念頭,而我師尊的對頭,厲害十分,勢力盤大,絕非普通人能夠招惹,而且,我師尊本身便是一名陣法大家,修煉的功法和普通修真功法,並無二致。如此,我師尊不想我等步他後塵,便傳了這卷與普通修真功法大異的「七步登天」功法,希望借此功法,能替他報仇,隻是他深刻言明,「七步登天」功法修練到至深境界,會出現何樣問題,卻是無人知曉,或許這是一部不完整的修真功法,亦未嚐可知。我想,諸位王者,這樣一部看不到未來的功法,不是每一個修真者都願意嚐試修練的罷,再則,普通功法雖功力道行提升緩慢,到底有路可尋,可踏著前人的腳步前進,而「七步登天」功法則不同,毫無依照可尋,每一步都需自行摸索,其中利害,我不言而喻。”
王晨略帶無奈道:“便是我等一切順利,一路修練,飛升至了神界,可最終因功法不完整,我等那時要想繼續修練,要麼自創功法,要麼從頭再來,重新修練普通功法,到那時,我等處境會是那般下場,我想也無須多言。”
見王晨如此細致道來,便是段虎幾人熱衷「七步登天」的快速提升功力道行,亦不敢輕易嚐試,要踏著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道路前行,其中艱苦,不言而喻。
這時站在王晨身旁的羅旭道:“師兄,你這般囉嗦幹嘛?我們修練「七步登天」是為了盡快替師尊報仇,又非貪圖修真至最深境界,難道你忘了我們從小便是孤兒,倘若無師尊收養,我們早已餓死,師尊對我們而言,豈僅僅隻是師尊?他更像我們的父親,我們的親人,倘若無法給師尊報仇,你我有何麵目存活在這世間上?隻要能替師尊報仇,那怕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羅旭一言一字如重錘砸過王晨心中,讓王晨頹廢神態一掃而空,笑道:“不錯,當真如師弟所言,不能替師尊報仇,我等實無顏麵存活世間。嗬嗬,若非師弟提醒,為兄差點貪圖修真美妙,將師尊大仇納入旁側,那樣,當真罪該萬死。”
段虎幾人見王晨師兄弟這一翻對話,才知王晨所言,著實不假,口直如羅旭者,可不會有智深王晨這麼多心思,事事想著周全,如羅旭這般爽直,不喜深究者,那是有什麼說什麼,認定了目標,便直奔而去,絕無根改。
此時王晨道:“諸位王者,我正想說,因我師尊身殞,我二人起了為其報仇之心。如此,我二人便是傾盡全力,也要為我師尊報仇,隻是我知,憑我二人能力,想要為其報仇,無疑是癡人說夢,如此一來,才導致了我二人近來的所作所為,也是為何我二人甘冒性命危險,亦要搶奪隕石,便是與修仙修魔兩道結怨,我亦要幫你獸族和靈成子奪取一份隕石,便是為何要無償幫你們和靈成子,甚至修仙修魔煉造仙器,我二人這般做法,絕非事出無故,亦非想出風頭,我二人這般做法,無非是想結交修仙大陸的各方勢力,看那一方勢力可助我倆報的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