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怎麼辦?我使勁想抽回腳,可是怎麼也掙脫不了那纏住我的腳的樹枝。天哪!那些東西是不是就那麼喜歡纏人啊?我用力掙開都不行·····可是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卻突然掙開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想什麼現實就能跟著我做什麼?呃我想得也太荒唐了吧,這怎麼可能嘛!

但是,我總是感覺,我那隻剛剛被樹枝纏住的腳好像有點痛。接著那微黃的光線,我隱隱約約看見我的褲子好像有被劃破幾道裂痕,而且,不但褲子被劃破,連皮都被劃破了。我可以看到我腳上那幾道沾滿鮮血的裂痕。

盡管痛,但我也是要盡力救出雪靈。不過剛才在掙脫那些樹枝的一瞬間,我才想起來好像那些樹枝也不是自動就會死死勾住你。可是你要出來必須掰開那些樹枝,要不就像我剛才那樣掙脫出來。雖然掙脫得出來,但受的傷就會比掰開那些樹枝出來所受的傷還要大。

但是,最困難的是,困住雪靈的樹枝好多!首先雪靈是掉在這個坑裏,坑很大,但不深,這個就可以不用擔心。可是,讓雪靈動不了的樹枝其實是纏在雪靈雙腳上的,但是纏著她的樹枝太多了。

絞盡了腦汁,最後還是決定一根一根樹枝掰開來。可是還是有些難啊。不過沒辦法,慢慢掰吧。

等到雪靈成功得救時,她已經是“遍體鱗傷”了,全都是被樹枝劃傷的。而且現在是夏天,出門都穿短袖啊短褲啊什麼的,被劃傷就是最容易發生的事了。

不過雪靈還是微微一笑,“豔玲,謝謝你,你也放心吧,我沒事的。”

我們下了山。還好是夏天,現在雖然天色有些暗,但還沒有完全暗。走到門口,我打電話給郗玉。

“嘟——嘟——”我心裏越來越不安。

“喂?”一個很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我怔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雪靈在旁邊一看見我這種表情,一直很著急地問著我“豔玲?豔玲!你沒事吧?郗玉說了什麼?豔玲?豔玲?”

“那,那個,郗玉啊,你在哪啊?”我這才緩緩開口,而且聲音有一些發顫。

“回!家!”她一字一頓地說,接著掛了電話。

我們站在那裏一直不語,因為我們並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要說什麼,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但是,我們卻各有所思。

回家的路上。

“雪靈啊,你說我們該怎麼辦?郗玉好像······生氣了。”一路上,我一直低著頭。

“唉,隨機應變吧。現在是國慶假期的第二天而已,離回校還有很多天的時間,我想,郗玉應該能恢複以前的樣子吧。而且,她也應該不會計較這種小事計較這麼多天吧。”

“如果會呢?”雪靈。你還不了解郗玉,你和她相處的時間還太少,而且相處得太順利,所以你並不了解她的性格。她其實可以為了一點小事計較非常多天,甚至發小孩子脾氣。但我也跟她相處了快兩年了,現在還是不知不覺地習慣了她的這種小孩子氣。

回到家,我一屁股做到沙發上,望著電視,發呆。

現在國慶假期才過了沒幾天,我作業就已經早早做完。而且下午又發生了那麼多事,現在也沒什麼心思去做其他事了,就一直發呆,發呆。可是,也不能說發呆啦,真正的發呆是什麼事都沒想隻是望著一處地方發愣。可是我的思維還是一直在運轉。我一直在想,回校後,我應該怎麼麵對?

郗玉就是這樣,她最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一旦有一小段時間冷落了她,她就會和我們鬧脾氣。有時呢,沒一下子就恢複了,但有時候,得過很久後她才肯搭理我們。有時我的思維還真的混亂了呢,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我們冷落了她還是她冷落了我們。

可是,這次我有一種預感,事情好像沒那麼容易。就算我們回校後一切安然無恙,我也仍然覺得有些不安。還是我自作多情?

一切,還隻是個謎。

而在回校的前兩天,卻發生了大轉變。

電腦屏幕右下方的喇叭一直在那裏閃著。我不耐煩地按下那個喇叭(一般我要按這些東西都是很不耐煩,因為當時我正在玩遊戲······)這時,驗證消息兩個刺眼的字清清楚楚地出現在我的視線中——雪靈。她要加我?她是怎麼知道我的QQ號的?難道·····

我按下確定。加好她,我就立馬打開聊天窗口,給她發了一句“雪靈。你是怎麼知道我的QQ號的?”

她回我:“你覺得呢?”

“不會是郗玉吧?”

“沒錯。”她還發了一個呲牙的表情。

“郗玉不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