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曹在很是親切,但似乎曹身上有著某種氣場一般,即使是家人重聚的場麵,曹信也還是能體會到一種窒息感,一種王者的窒息感。
雖然此刻的曹沒有成就霸業,可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卻仿佛是天生的一般,令曹信有種說不出的壓抑與膽寒。
年不見,安好否?時將目光轉向曹德曹信二人,雖是跟曹德說話,但曹目光卻忽然停在了曹信的身上。
“安好安好,嗬嗬嗬。”
“這位是?”
曹德一怔,聽道曹向自己的身後,卻是恍然一笑長忘了,這是吾兒曹信啊,當年的八歲小童,現在可已是堂堂七尺男兒了。嗬嗬嗬嗬。”
了捋黑須目頓時一亮,細細的打量起曹信來。
“好好好,十年不見,竟是出的如此英俊,頗有乃弟之風範啊。”
“多謝叔父誇讚,信愧不敢當,信乃平庸之輩,能得叔父半毫才智,亦是上天恩賜。”
曹信的一句話卻頓時不禁讓身後的大臣們連連點頭是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旁的一個文士突然走了過來,笑道:“主公,酒水都已足備,此天sè已晚,不如請老太公到內府一敘。”
“對對對,文若所言極是,父親與我回城,我為你們接風洗塵。”
“如此甚好。”
曹扶著曹嵩進馬車入城,而之前的那個中年文士,卻是突然看到曹信臉sè莫名的凝重,先是一怔,隨即便是奇怪的一聲,默默退了下去。
馬車緩緩駛入許昌城中,似乎是剛經曆大戰不久,城門還殘留著一些血跡,多處城牆上還有幾處新土覆蓋痕跡,似乎是補修城牆時留下來的,曹信將這一次盡皆看在眼裏,心裏更是忐忑不安,心想,絕對不能讓父親和祖父路過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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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許昌城州府。
富麗堂皇的宴會廳,此刻已是坐滿了人,除了曹在主位以外,老太公曹嵩也是坐在曹身旁,而大廳中列席從上到下,都是一幫有功之臣,其中不乏與曹起參加十八路諸侯的文武官員,當然也有兗州本地的士族大家。
而此番曹德則坐在左側列席之首,而曹信則是跪坐在曹德的身旁,低頭不語,與這熱鬧的宴會倒有些格格不入。
“哈哈哈,諸位,此次攻下兗州,諸位功不可沒……坐主位先是獎勵了一番此次攻城掠地的功臣,隨後便道:“如今我父曹嵩,與弟曹德、侄兒曹信遠道來許昌,我等自當為三位接風洗塵,過些時rì老太公就要途徑徐州回泰山華縣感勸之不動也深感不舍。隻是今rì自當不醉不歸們來敬老太公一杯,哈哈哈!”
話音落罷,眾席文武一起舉杯恭賀道:“祝老太公延年益壽,永保安康。”
“甚好甚好。”後者同時舉杯。
然而這時,左側席位之上,曹德一邊與眾文武舉杯,一邊向著曹信說著什麼。
“信兒?信兒!?你是怎麼了?為何如此沉默不語,還不快同大家舉杯?”
就在這個時候,曹信卻是仿佛沒有聽到父親說的話,此刻腦中滿是思緒流轉,哪還知道舉杯。
然而令曹德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是讓這個做父親的他也是萬般始料不及。
“諸位,請請。”就當眾文武恭賀曹嵩益壽延年的當口,酒水剛要入腹之際,在歡笑聲一片的大廳中,忽然一聲悲泣之聲卻是豁得傳來。
“老太公休矣~老太公休矣啊,此一去徐州必將有去無回矣……嗚呼哀哉~”
而這話音的源頭,卻赫然是曹信、曹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