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前。
許昌城內五千兵馬浩浩蕩蕩的開拔而出,為首一人是一個麵容剛毅的青年武將,而後麵則跟著兩個身材高大的兩個親兵與身後的一眾騎兵與步卒。
“安民兄長。這樣下去,到任城不知還要多少時到一處城關前,曹昂頓時勒馬回頭看著身後的一個七尺高的俊朗騎兵道。
此時離出許昌城已經過了足足三個時辰,曹安民就如曹命,與周魴一起擔任了曹昂的一名普通親兵,然而雖說是親兵,但曹昂卻是對曹安民極為重視,不時向自己問話。
當下也是一陣苦笑,曹安民看著身後的兵馬,見大多為步卒,隨即搖頭說道:“我軍雖有五千人馬,但騎兵隻有八百人,其餘四千餘人皆是步卒,以這樣的行軍速度,恐要到任城……需要半月時間才行啊……”
曹昂聽到這話當下也是一陣為難,卻是突然看到曹安民也是一臉的苦澀,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當下卻是突然微笑道:“兄長,不如這樣……”
眉頭一跳,曹安民不知對方要說什麼。
而曹昂卻道:“不如你與這周兄弟就去徐州吧……”
一句話頃刻間便驚醒了曹安民的心,竟是身體在此刻不由得一震。
“你要放我去徐州!?”與身旁的周魴麵麵相窺,曹安民卻是好好的看了看麵前的這個表弟,一時間卻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可要知道,主公是要讓你看管住的我的呀……”
“無妨。此一去任城路途遙遠,既然兄長想去做就去做吧,雖然不知道兄長的選擇對不對,但畢竟你我是從小的玩伴,我敬你為兄,何言看管呢?”
曹昂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溫和的笑意,卻是與那剛毅的臉龐中更添了幾分陽光,曹安民萬萬沒有想到,在曆史上與自己一起殉職的曹昂竟然如此忠義,當下心中便是有些感到。
“多謝昂弟見諒,信實是慚愧……”
“那好,此一過城關便有兩條路,一是通往任城國,二則是前往徐州的路線,兄長可自取數百騎前往,入徐州,若老太公真的yù險也可自保。”當下一拱手,曹昂更是豪氣衝天的說道。
“不必,我與周魴二人二騎足矣!人多恐被徐州陶謙懷疑啊!”曹安民這個時候也是不猶豫,同時拱手,便是與周魴使了個眼sè撥馬便走。
然而二人走到不遠處,曹安民卻是忽而勒馬回頭,還沒等曹昂說出告辭的話來,前者卻是再次回到曹昂身邊。
“兄長可是改變了主意?”見曹安民去而複返,以為對方是打了退堂鼓,因此臉sè微變道。
當下一拱手,曹安民沉聲道:“非也,我回來隻是想問昂弟,此番討伐曹冒,昂弟當如何行事。”
見曹安民這麼一問,曹昂卻是沒有反應過來,隨即順口說道:“當然是集中五千兵力猛攻任城了……”
話音剛落,曹安民便是一陣的搖頭,“如此……昂弟必敗啊。”
“嗬嗬,兄長說笑了,我有五千人馬,曹冒那廝卻隻有三千,已五敵三豈有不勝之理?”
“昂弟啊……雖然任城隻有三千人駐守,然而此城在主公攻伐兗州時,其城主是自動請降,故任城城牆完好無損,並且兵馬糧餉齊備,況且以你的行軍速度到達任城之時,曹冒必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路途有伏擊不說,攻城亦是難事,縱使此刻你有萬餘想要在一時半刻之內攻破任城也實非易事啊。”
“兄長所言有理……”曹昂眉頭微皺,顯然是極其同意曹安民的話,卻是不由得苦惱道:“如之奈何。”
然而此刻聽到對方這麼一說,此時的曹安民卻是陡然放聲大笑,隨即自信滿滿的道:“信有一計,可助昂弟五rì內便能拿到曹冒首級,並且……不損失昂弟的一兵一卒!”
聽到曹安民的話,曹昂頓時雙目一亮,連忙說道:“天下還有此等妙計?”
再次“哈哈”一笑,曹安民頓時笑嗬嗬的道:“你且……附耳過來。”
在曹昂的耳畔細細耳語幾句,卻是在須臾之間,讓對方越聽越是心驚,聽到最後前者更是不禁喜上眉梢,連忙喊道:
“妙哉妙哉,兄長真乃神人也!好好好!我即刻照辦,星夜前往任城!如此!這任城輕彈可破爾哈哈哈哈!!”
“不過昂弟切記,讓四千餘步卒在這關卡上駐紮,你隻能帶八百騎兵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