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rì後。
城太守議事廳,一名斥候邁著急促的步伐快速向著廳內跑來,邊跑一邊狼狽的踉蹌著。
李典原本在案幾上看著兵書,卻突然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麵sè古怪起來。
“何事如此驚慌!”
那斥候卻是連忙跪地,哭聲道:“將軍……各地發來緊急軍情,陳留郡張邈投靠呂布,那呂布以分兵三路人馬連續攻下了無鹽城和盧縣,各地郡城太守盡皆響應那張邈,此番呂布大軍更是如虎添翼,此番已兵臨任城城下,正猛攻城池啊……”
“什麼!?”
一聲,將手中的書簡豁得仍在了地上,李典不禁大怒道:“這怎麼可能!主公說過!呂布不可能來攻的!”
隻見,那斥候臉sè的苦澀愈發濃烈,慘笑道:“將軍……此番那呂布本尊正在城下督戰……因事出突然,我等守軍毫無防備……恐再多一個時辰……城門就將告破了……”
內心頓時沉入穀底,李典愣愣的跌坐在了地上,呆呆的搖頭道:“不可能的,任城不可能被他這麼輕易攻破……”
“將軍!主公因為攻打徐州而將兗州所有兵力奪得一空,此刻任城守軍已不足倆千……敵軍勢力大啊。”
豁得在一起身,李典的臉上陡然閃過一絲厲吼道:“我不管敵軍如何,但我身為任城守將深受主公厚恩,我即使是死也要與任城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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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鄄城城府。
荀彧此刻不知為什麼,心裏總有些心神不寧,在府中來回踱著步,一種不好的預感正緩緩緊逼著。
“文若何故如此?”這時府外卻是走進一個身材幹瘦,約有五十歲年近暮年的文士。
見此人,荀彧方才眉頭更是皺起,兀自搖頭道:“仲德兄不知,我今rì心緒甚是不寧,恐覺有何壞事降臨一般啊……”
那年老文士一聽,卻是不禁搖頭笑道:“主公有命,要你文若與我程昱一同管理兗州,此刻我們主要的是管理好兗州各郡,並非是為主公的大軍擔心啊。”
顯然,這個年老文士就是程昱,程仲德了。
而此刻程昱誤以為荀彧是在擔心曹打徐州的大軍,故此安慰道。
皺眉搖了搖頭,荀彧道:“非也,我並不是擔心這件事,而是擔心這兗州啊……”
“兗州?”當下一怔,程昱道。
再一次點了點頭,荀彧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此番,主公攻打徐州本是情理之中的天賜良機,可我總想起曹信的話來……”
“曹信?”聽到這裏,程昱的臉頓時變得有些古怪,雖然不知道曹信到底說了什麼話,但對於這個人的謀略,程昱還是有些印象的。
畢竟兵不血刃的便奪得任城,甚至也是第一個預料到曹老太公會遇害,這等心智,卻是出自一個十八歲的青年的身上,這一切不禁讓程昱高看幾眼。
“那這……”
然而正當程昱剛想要詢問之時,府外卻是傳來一小吏的恭敬之聲。
留太守張邈派使者傳信。”
心中頓時一驚,荀彧當即走了過去,似是忐忑不安的,詢問對方,“這個時候……陳留太守怎麼會有書信前來,你可知那使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