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陽郡,兗州州城昌邑。
天邊的餘暉照耀在寬鬆的大道上,夕陽下的地平線緩緩出現一抹黑sè的洪流,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攢動著,片刻刹那間一股黑sè的鐵騎緩緩行駛而來。
龐大的鐵騎浩浩蕩蕩的走在山陽郡的大道上,一列列井然有序的騎陣絲毫沒有疲憊的感覺,反而是從頭到尾看不到盡頭一般,每一次前進仿佛都有種山崩地裂般的感覺。
當然,這股軍隊並不都是騎軍,除了前排接近一萬騎兵之外,後麵的盡皆都是步兵。從兗州到徐州,再從徐州到兗州,這近乎十萬大軍可謂是什麼都沒有得到,便無功而返。
“文則與昂兒鎮守山陽郡,應該不會有恙吧。”隊伍的最前頭,一名麵容雄偉且威嚴的中年男子看著大道的前方,眯起的雙眼犀利的俯視著遠處隱隱若現的城池,不禁歎道。
“主公放心,咳咳……現在我們最應該擔心的……咳咳……就是東郡不失,如果東郡失了咳咳……那就麻煩了。”一名病怏怏的青年文士,在戰馬上虛弱的咳著咳嗽,當下臉sè慘白的說道。
看了看後者,“奉孝……這些rì子路途顛簸真是辛苦你了……”
此刻的這二人,正是曹及帳下第一謀士,鬼才郭嘉。
此刻曹到後者連番痛苦咳嗽的模樣,還是有些擔心。
“嗬嗬……主公放心,咳咳……嘉無妨。”
“那你覺得,這東郡是不是已經丟了?時擔心道。
“咳咳咳……隻是恐怕……咳咳,嘉擔心不僅東郡此刻丟了,就連……咳咳……就連山陽郡以外的地方都已落入……咳咳呂布的手中。兗州兵力空虛,呂布的並州鐵騎聞名天下,咳咳……各地守將恐怕會有一半倒戈在呂布那邊,誠如此……咳咳那呂布自當勢如破竹……我兗州將領又有何人能抵擋……咳咳咳……”
“好了奉孝,你還是先到後麵的馬車躺下吧,不要再說了。”歎了口氣對方越說咳的越厲害,便是連忙打住。
“無妨,主公不必擔心,偶爾騎馬走走對嘉的身體也有益處……咳咳。”
“主公——!”“父親——!!”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大隊人馬剛行進不久,不遠處卻是兩聲高呼豁然傳來。
“咳咳……是於禁將軍和大公子……”郭嘉虛弱的雙眼同時瞧見遠處出城相迎的軍隊,卻是當先看到兩騎,臉上不禁泛出一絲光芒。
同時一旁的曹反映了過來,看著快馬來到的二人,竟是自己的兒子曹昂和於禁,隨即示意部隊停止行進。
“末將參見主公!!”當先下馬來到曹前,一位大約三十歲上下,頗為幹練的將領當先叩拜道。
“父親,孩兒等候多時了。”這時,曹昂也同時來到於禁身邊。
不必拘禮了!你等最近守城辛苦,我自當好好犒賞!即笑道。
可這時,仿佛是意料之外的,曹昂和於禁頓時麵麵相窺,仿佛一時間不明白曹意思一般,還是於禁當先疑惑道:“回主公……可不知……我等有何功勞?”
當是守城之功啊。然道。
可這個時候,郭嘉卻注意到了曹昂二人臉上的古怪,不禁道:“難道……呂布……咳咳大軍還沒到……山陽郡?”
然而不料此話一出,曹昂於禁二人頓時哭笑不得,卻是曹昂當即苦笑道:“豈止是沒有來攻打山陽郡,呂布連東郡都沒有攻下來……”
“什麼!?上頓時露出一股驚訝,卻是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一臉的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兗州不足二萬的人馬,又盡皆都是新兵,難道說能擋住呂布的並州狼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