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此一別,何時歸
“主公!!”
“主公你這是……”“主公!!!”
豁然擺了擺手,曹信示意自己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此刻的他,坐在地上,表情中還是帶著一份難以接受來,顯然這一切是前者萬萬沒有想到過的。
曹德某種意義上,對於曹信來說比任何人都要重要,怎麼說曹信也在這漢末天下活了十一年。
從穿越之初,到這個身體漸漸長大,曹信與曹德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光子之間的感情,雖然不似外人看的那麼平常,但也算是亦父亦友的關係。
更是在一年前,猛然意識到祖父將要去世的曹信,毅然決定從此不再頹廢下去,從此建立起想要在亂世中做出一番事業的念頭,而曹德一直是鼓勵的。
隻是宴席哭喪,讓本來就沒有話語權的曹信,隻能用嘩眾取寵的方式勸諫,但最終還是為自己的不經世事而獲得了慘痛的教訓,致使初期還得到了兗州阿信的嘲笑罵名。
不過一直以來,在曹信的腦海裏,不管是當時被嘲笑時的他,還是兗州一戰大出風頭的他,還是此刻小有作為的他……
不管是哪一個,曹德對自己的態度一直沒有變,對自己對他人,一樣是曾幾何時曹信小時候的語氣,對於一個父親來說,顯然是頗為難得的。
曹信一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傷害自己的親人,前世也一樣,可惜前世曹信是個孤兒,但這一世,所有親情對於曹信來說都是底線。
“你快說,你們是怎麼知道消息的?”這一刻,略微從思慮中恢複過來,曹信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當即指了指那哨騎,詢問道。
還是那般有些哽咽,哨騎痛哭道:“四天前,裴將軍和周將軍,突然回到陳留告急,說是當時許昌城百官酩酊大醉,城中守衛鬆懈之際,夜襲多名細作,將獄中賊犯劉辟救出……之後典將軍得知,劉翊先生又差信到許昌告知奉孝軍師,結果……結果……兗州一地封鎖不及時……讓賊子有了可趁之機……”
“你說劉辟?”冷眼頓時眯成一線,曹信當即聽到這個名字,陡然眉頭大皺起來,“接著說下去。”
典將軍和許將軍率軍回城……說是沒能追回老主公……之後……之後收到了袁紹那邊的來信,說是將信函親自送到曹信之手……”說著,那哨騎從懷中取來一封有些褶皺的信件,邊遞給前者,邊道:“劉翊先生為快速起見,將信封抄錄九份,派小人在內十騎尋找主公行軍路線,還好……將信封送到了主公之手。”
這信封很皺,至少握在曹信的手中,倒更像是原件,細細拆開來,裏麵密密麻麻的十幾行字,顯然並不是劉翊的親筆。
“袁本初……”
信中所言,如筆記如字體大為渾厚有張力,可見是一個四十歲的大氣中年人寫的,不過信上的內容倒是頗為讓曹信驚訝。
“主公,信中所寫何內容?”
這次問話的,是一旁的許三,不過,此時的曹信並沒有馬上回答他,隻是捧著這封書信,一目一行認認真真的看了下來。
信中開頭,無不是讚美曹信的功績和能力,諸如經天緯地之才、比之古代誰誰誰的話,這些都是書信的老套路,不過到了中間,可就讓曹信大大皺眉了。
顯然這封信的確是袁紹本人寫的,這讓曹信也有些許的驚訝,而中間袁紹更是直言不諱的提到,曹信的祖先與曹祖先並不一樣,因為曹德說實話是曹嵩的養子,故此袁紹苦口婆心的在信中將這一切闡述的清清楚楚。
而之後,袁紹就說,曹德在自己這邊很好,雖然曹信知道,按天數可能老爹還在去往鄴城的路上,不過顯然這一點是不值得懷疑的,袁紹說自己將曹德奉為上賓,其中大概意思就是,會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對待……
雖然袁紹明顯比曹德還要年紀大……但那意思,就是曹德在自己這一邊不會有任何的不適,相反還會享受最好的照顧。
雖然袁紹的話,未必可信,但同時也讓此刻的曹信,微微放下了心來。
可是到這信中的最後……
‘還望將軍……能到鄴城一敘,與紹共討天下大計……’
“嘩啦啦……”
將書信揉成一團碎末,曹信此刻麵sè有些
“哈哈哈哈哈哈……”
隨即卻是大笑,毫無征兆的大笑……
不過這笑容……怎麼看,怎麼像是一種淒然的苦笑。
“主公?您這是?”
可見還是第一次看到過前者這股淒然的大笑,一旁的親兵隊長許三,不禁快步走了過來,卻是一臉的驚訝。
然而一旁的賈詡則是沉默的佇立著……似乎……是從前者的身上,看出了一絲的眉目。
“也罷……哈哈,也罷呀……”身子略微潦倒了些,曹信此刻沒有在意許三的詢問,全身不禁劇烈的搖曳著,就像喝醉了就一樣,就連臉上的笑容,也帶著一份難言的苦澀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