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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餓著肚子的山賊們,恐怕不被這八萬軍擊垮也是餓死了,這些個弟兄都是當年跟著自己在壽春效力的部下,難道要眼看著他們去送死?
雷薄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有人來報,山下有一名不知身份的人過來,說要見自己。
“速速帶上來!!”
雷薄與陳蘭的心盡皆咯噔了一下,似乎已經想到對方來者不善,但看看大堂門口站著的弟兄,或許投降也是一條活路吧。
頓時被三兩個山賊圍繞在周身,曹信一身輕甲、昂首步入此時的大廳內,而這第一眼就引起了雷薄、陳蘭的注意。
“汝意欲何來!?”雷薄此刻沉著臉,冷冷的道。
“重要嗎?我隻是來給二位,一條生路的。”曹信卻來到大堂間,突然笑道。
“生路?”心猛地又是咯噔了一下,此時的雷薄與陳蘭當即麵麵相窺,看著對麵的曹信,下一刻也是有些震驚道。
“笑話……本將軍好好的!為什麼要你這無名小卒來救我?今日你家將軍率大軍包圍我山寨,那……要殺要剮還有的商量嗎?”但雷薄還是冷冷的道。
微微一笑,曹信卻是在此刻不慌不忙的道:“我軍共計八萬,浩浩蕩蕩從兗州而來,為的……並不是來取你二人的性命。而是為剿賊扶漢。”
“剿賊扶漢?”
聽到這,雷薄與陳蘭,隻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半晌,雷薄突然微微一笑道:“從兗州而來……想必是曹丞相的人馬,閣下如此膽略……想必在曹營地位不低,敢問……閣下的將軍,是夏侯惇……還是夏侯淵?”
這一刻,似乎雷薄與陳蘭都將曹信看做了奉命而來的說客,但更重要的。雷薄則心想,此人如此氣質不凡,想必其主也必定是位能人……故此才問道。
“哈哈哈哈……”猛然在此刻大笑一聲,曹信這時卻是搖頭,“不巧,既不是夏侯惇、亦不是夏侯淵……在下不才!正是這大軍的主將!”
“什麼!?”
忽然間,大堂瞬時議論紛紛,後一腳跟隨曹信進來的眾山賊們,都顯露出極具震驚之色。便是此刻的雷薄和陳蘭一時間也難以接受一般。
又是過了半晌,陳蘭突然吃驚道:“你一堂堂主將。竟、竟敢孤身前往我山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孤身入山寨,怎能表示在下的誠意!”曹信依然顯得不緊不慢。
“好!你是個人物!!頗有當年紀靈將軍的風範——!”雷薄此刻同時叫好的猛然起身,但旋即又是話鋒一轉,突然冷笑道:“既然閣下是主將,那若不是……我等隻要將汝之性命做以威脅,這八萬大軍豈不是要退兵了?”
曹信此刻臉色也是沉了下來,但已然不緊不慢的走到大堂一邊的座椅上坐下,冷聲道:“我主曹操,讓本侯坐擁八萬大軍討伐袁公路。我本誠心來勸,你二人竟食古不化,我早就有言在先……此次八萬大軍並不是衝爾等而來,罷了罷了……拿刀來——!!死又何懼!”
說完,曹信的雙眼如電般掃視著雷薄、陳蘭二人,一時間血性凜然,令二人不敢直視。
雷薄此時沉默下來。心想道:此人到底是誰?這樣的人物,我應該在哪裏聽說過。
曹信這一刻望著雷簿暗自沉默、有些猶豫的樣子,則突然大笑一聲,道:“可惜你二人。寧肯做一方草寇,也無膽識與袁術為敵,看來我算是看錯你二人了……”
“這……”此時,雷薄、陳蘭頓時又麵麵相窺,正開始動搖之際。
大堂外麵。
“大當家!二當家!!!抓到兩個摸上來的敵軍士兵!!!”
“什麼!?”
突然間,臉色再次大變,但這一刻,變臉的不隻是雷薄和陳蘭,就連曹信的臉色也變了。
明明離開前,下達過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山寨……誰又這麼大膽衝上來呢?
眼看著,馬上要功虧一簣,曹信怎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當下猛地拍案而起……
“混賬!!!什麼敵軍士兵!!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兩位將軍!!我說的可對否!?”
“額……”本欲變臉的雷薄與陳蘭當先聽到這句話,也同時紛紛呆滯起來,當下聽到這句話,無不動容起來。
便是稍不一會兒,兩個身穿夥夫軍衣的曹軍士兵,頓時被帶了上來,而看那樣子,竟是讓此時的曹信頗為的吃驚。
“君侯哩!!是我們哩,我們也過來哩……”
“大膽!!淮南侯曹信在此!!!爾等竟敢放肆!”
一前一後,一個胖子,一個瘦弱的小白臉,當然前一個是孫平,這曹信看出來了,後一個嘛……
竟然赫然便是女扮男裝的甄宓,但此刻,對方看起來竟像個十足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