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007年B 被宰說不出(1 / 2)

考察學習一切順利,學習之餘,在下榻的五星級賓館裏還結識了一位漂亮的舞伴,天天陪朱經理跳舞,一晃半個月考察生活過去了,朱曉傑叫張邦倉去辦退宿結賬,就在最後一宿晚上,張邦倉說要去看看在深圳居住的親屬小姨子和小舅子,和他們告個別。這樣,臨走前的最後一夜,朱副總經理自己留在了賓館。

就在他沉入夢鄉的時候,被急促的開門聲驚醒了,進來幾個穿警服的人用手電照著他,把燈打開便是錄像的照相的燈光亂閃,把朱曉傑搞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等到警察對他說我們是掃黃打非的突擊查房,他這一顆驚恐的心才落了地,心想:“你們隨便查去吧,屋裏就我一個人。”沒想到他正這樣想著,從他床上又坐起來一個赤身luo體的女人,他一看,認識,正是與他天天跳舞的那位女舞伴。他驚呼:“你,你你,什麼時候鑽到我的床上來了?”

“行了朱大副總經理,不要演戲了,趕緊穿上衣服跟我們走一趟吧。還用我們給你放這盤錄像帶嗎?”

在深圳掃黃打非拘留所裏,朱曉傑看了給自己製作的“錄像帶”,兩個人在床上赤.裸裸的做愛,燈光暗淡看不清朱曉傑的臉,但房間卻是這個房間,衣帽掛上的衣褲確實是朱曉傑的。兩個人都一絲不掛,看不到正臉,卻有證詞,真假也就難分辨和不容分辯了。

朱曉傑一切全明白了,被人算計了。

張邦倉“周旋”於深圳市公安局上下,小舅子也“熱情地”托人找人,最終以交出三十萬罰款免於一切其它處置的從輕發落。三十萬人民幣從哪出?就在一籌莫展之際,已經下海經商的孫乃正將三十萬彙到張邦倉小舅子指定的銀行帳號裏去,南下嫖娼的戲才算謝幕。

高秀敏對朱曉傑南方嫖娼的冤案不但不同情不理解不體諒,反而一爭吵就成了揶揄他的把柄,這會讓朱曉傑感到切膚之痛。本來嘛,別人不理解和幸災樂禍看笑話這都實屬正常,你與我同床共枕快四十年的知遇夫妻如此不信任自己的丈夫,這就失去了家庭的基石,還在一起混什麼勁呢?

“秀敏,我不和你吵,這麼大歲數離婚讓人恥笑,我們長期分居吧,我明告訴你,我沈陽有個相好的,她現在也是單身,明天我就搬她那裏去,我實在受不了啦。家裏的錢和東西我一分不拿,隻帶走我的工資存折。我無職無權了,也不能替你辦事了,沒有用了,人貴自知知名,你這次招我回來八成就是為了鬧騰這些事吧,我懂,我滿足你的心願,我也該走了。”

“朱曉傑,你渾蛋王八蛋,你別想離婚倒打一耙,你休想走,我知道你外頭包二奶,我隻要活一天,就不能讓你舒舒服服在外頭掛小姘。”

“你真是滾刀肉。”

“我就是滾刀肉,怎麼的?”

“我告訴你多少遍了,這首詩是郝正賢在和我們談他與王小翠牽手相守四十多年步履坎坷時真情所動朗誦的普希金的詩歌,他還給沙喜福一盤他在遼寧人民廣播電台獲獎征文《珍珠情》的錄音帶,你不信你去問問沙喜福?你看看人家王小翠的愛情,那才叫患難夫妻。郝正賢被打成三反分子眾叛親離,她卻勇敢地向郝正賢求愛,他們一輩子經曆了多少苦難,人家總是相濡以沫,相敬如賓。你再看我們,鬧了一輩子,退休以後你更是變本加厲。你讓我真是傷透心了。哎!疾風識勁草,危難見人心啊,我現在才懂得了什麼是純真的愛,真愛,真愛就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當初我要不是你的領導,你會象褲襠粑粑糊上我嗎?我要是郝正賢處境,你會向我求愛嗎?呸!就你那小市民的俗不可耐的市儈境界,低級趣味,還說我們學中文的狗男女最不是個好東西,我看你這個熊瞎子打立正,胡攪蠻纏一手遮天才最不是個東西。”

當當當一通發泄,朱曉傑覺得吐出了壓在心裏多年的鬱悶之氣,大有一種精神釋放的感覺。人就是這樣,如果都能剝去層層顧慮,束縛,都去不顧一切的坦然的麵對現實,就沒有這些庸人自擾的事了。朱曉傑感到解脫了,他說完了這番話便開開房門揚長而去。一會,城市獵人被發動了,又一會,城市獵人消失得無影無中。

當官怕老婆,朱曉傑在這方麵是出了名的。這好像是個規律,大凡當官的都有個趾高氣揚的老婆,在工作崗位同事和單位的頭頭都溜須著她;回到家裏,丈夫官越大就越怕著她,誰也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是有不可告人的辮子攥在老婆手裏還是什麼其他原因,總之,幾乎家家的官太太家裏家外都是說一不二。要不怎麼受賄的案子一破就都推到老婆身上:“這事都是老婆背著我幹的,我一點都不知道。”審查部門一傳訊,老婆還都認賬。你看,就這麼滑稽。朱曉傑任公司副總經理十多年在老婆麵前從來大氣都不敢出,他最怕老婆的潑婦作風,她不高興就敢不顧影響到公司大吵大鬧,領導都怕這個,所以都一直哄著老婆過日子。這回可好了,來個一吐為快,無官一身輕,無顧忌一身輕。“哈哈!我豬八戒解放了。”朱曉傑把油門一腳踩到底,城市獵人就風馳電掣在沈大高速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