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著思緒，李如意算是弄懂了這件事情，合著就是個見色起意男女通吃的富家公子拋棄了自己的舊日情郎。
再然後那小倌不樂意，就找上門鬧事。
但是李如意卻覺得事情不應該如此簡單，她鄭重道：“紅姨，您在外麵等著，容我換件衣服，等會再帶我去。”
紅姨見狀，急速走出去，並且關上了門。
約莫等了一刻鍾，裏麵的如意姑娘才走了出來。
紅姨打量著美人輕紗緞帶，麵紗覆麵，這般姿態半遮半掩，清冷不失嫵媚，比她這個倦枝樓裏的很多姑娘都要好看。
額角的花鈿樣式也不一樣，畫著一朵沒見過的花，有些大，花枝招展，格外好看，張揚嫵媚。
她一邊帶著人往下走，一邊打趣道：“要不是姑娘你不打算在樓中接客，否則啊，你就是我們倦枝樓裏的花魁了。”
這麼張臉蛋和極聰明利落的心思，要是花在男人心上，那別說成為店裏的招牌，她就是讓人娶她為正室那也是可以的。
不過怎麼來，全憑她自己的心意。
雖然她是在倦枝樓幹事的，但是有這些選擇的機會，紅姨也不會去強求，隻是這般感慨著。
李如意嘴角一抽，這老鴇怎麼又談這些，她打著哈哈應付道：“這話就說得太滿了，樓裏的姑娘可不差，她們都有身段有本事有心思，就連紅姨你都是風韻猶存，我哪裏比得上您啊。”
她可是從考公裏出來的，怎麼巴結領導，這一向是她的強項。
無非就是撿人最愛聽的話來說。
“還是你嘴甜，你說話比我這裏的姑娘們好聽多了，算了，我也不強求你了。左右你能在這裏幫我維持著生意，今夜來的客人比之前多了很多呢，還有朝廷上的官員。”
“他們應該不是來這裏尋歡作樂的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點了幾位姑娘陪著，隻要沒鬧出什麼大事就皆大歡喜了。要是敢傷著我這裏的姑娘們，那你紅姨拚了這命也要撓死他們。”
“姑娘或許是掩人耳目的，商議朝中大事才是真，不過這種事情一貫不聲張。”
李如意跟著老鴇已經到了後宅的院子裏，那位尚書府的公子和那小倌正在裏麵。
此時似乎是人已經醒了，裏麵傳來了些動靜，有些不可描述。
李如意聽著裏麵的聲音，她雖然耳力沒有那麼好，但是聽到了些“奴家多謝公子了”“啊……公子……你輕些。”，聽著這些，一向膽大開放的她都紅了臉。
這還真是個男女通吃的家夥。
她從前隻在花市上的小說裏見到過這種場麵，如今能夠看到這樣的活春宮，不，是聽到這樣的活春宮，還是第一次。
李如意拽著紅姨往原路折返回去，一邊走一邊笑道：“他玩得挺花的，估計就是人家兩口子之間的小情趣吧，拿我當幌子，真的服了。”
所以她也是他們兩個人play的一環咯。
真的是，下頭死了。
她就跟吃了蒼蠅一樣無語，怎麼老祖宗比他們那些現代人還開放啊。
紅姨也在一邊附和著：“紈絝子弟一向如此，所以我這裏的姑娘我都不想讓她們被紈絝子弟贖過去當妾室。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等她們那些姑娘年老珠黃的時候，就知道有多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