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你怎麼弄來這麼多的靈藥?而且每一株都是難得一見的神物?”王堯掩飾不住驚詫之色,原以為晚晴隻是一個人待著無聊,出去逛逛,沒想到居然是去采藥了。
“還不是為了你啊,你氣血虧損這麼多,若不找靈藥給你補一補,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完全恢複呢?”晚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王堯走到褥子邊上,將左手邊的凰腦芝拿起來看了看。凰腦芝果實肥厚多汁,其形似神鳥鳳凰的頭顱,故而名曰凰腦芝。如此成人巴掌大的一塊凰腦芝至少需要上千年的時間。
將凰腦芝放下,他又拿起金錢紫參在手中掂了掂。這株紫參粗如嬰兒手臂,通體紅中泛紫。表皮上有錢幣樣子的紋絡,外圓內方,甚是奇特。
看著滿褥子的靈草神藥,王堯目光閃爍不定。心中雖然感動不已,但也有些微微惱怒。
雖然晚晴采藥是為他著想,但是王堯卻不願晚晴為他身犯險境。這些靈藥無一不是天材地寶,如此神物,生長之處必定有強橫的異獸看護,也不知晚晴吃了多少苦,冒了多大的風險才采摘到的。
想要訓斥晚晴幾句,可是看到她滿頭大汗,一副殷切期盼的樣子,王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為晚晴擦了擦額頭的汗,他語氣柔和地問道:“采了這麼多藥,一定很危險吧?”
“危險倒不危險,就是那些異獸蠻獸比較煩,一直追著我不放,我跑了好遠才將它們甩開,差點就迷路了。”親昵的動作,溫柔的語氣讓晚晴原本就紅撲撲的臉更紅了。
“晚晴,你的速度究竟有多快?”王堯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迄今為止他隻見晚晴出手過一次,甚至都不能算是一次,隻能算是半次。天荒論武時,她僅憑極速就嚇得林天健直接投降。
“我也不知道哎。反正我沒有看到跑得比我快的。”晚晴歪著腦袋,自信地昂起了腦袋炫耀,“你不知道,剛剛我采凰腦芝的時候,一隻金色的鳥速度特別快,可是追了我半天,還是被我甩掉了。”
“金色的鳥?”
“就是渾身都是金色的,金色的爪子,金色的羽毛,連眼睛都是金色的。雖然跑得沒我快,但是樣子還挺嚇人了。“晚晴有些心有餘悸。
“渾身都是金色?”王堯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晚晴,“莫非是閃電鳥?這怎麼可能?閃電鳥速度可謂天下極致,隻有少數幾種天地異種才能超過它。”
晚晴比閃電鳥還快?王堯甩掉了腦子中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晚晴看到的應該隻是一種和閃電鳥相似的珍禽吧。
“晚晴,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們是怎麼離開···離開落劍崖的呢。”落劍崖,這是一個傷逝地。
提起落劍崖,晚晴也沒了剛才的活潑:“那天,我看到他掉下落劍崖,便跟著他下了落劍崖,或許···或許···”
兩人彼此心照不宣,都知道“他“是誰。既然知道,那就不需要提起那個名字,因為這是個傷心的名字。
晚晴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王堯,見他神色平靜,便接著往下說:“我當時想或許他隻是重傷昏迷,即便···即便是死了,那總要把屍身帶回來。”
“可是落劍崖底的結界並沒有消失,我看到他掉了下去,自己就跟著追下去,沒想到卻被結界反彈了出來,折騰了半天也沒結果。”
“這時,我聽到你在崖頂的怒吼,擔心你出事,便急忙趕上來,沒想到還是沒來得及,一上來就看到你被白家那老頭的龍形劍氣直接打得昏迷過去,我沒敢多待,背起你就跑了。”
聽著晚晴斷斷續續的描述,王堯眼睛一亮:“你是說落劍崖底的結界還沒有消失?”
“對啊,怎麼了?”
“關於崖底結界,你還記得知秋怎麼和我們說的嗎?”王堯突然有些激動地在洞中走來走去,激動得連他都沒意識到自己說出了那個傷心的名字。
晚晴有些沒頭沒腦:“記得啊,他說是熾鱗血蟒臨死前以神劍作為中心布下了一座大陣。”
“對,就是這個,你明白了嗎?王堯一把抓住晚晴的胳膊,神色激動無比。
“明白什麼啊,明白···”晚晴突然腦子裏一靈光閃過,“你是說既然結界還在,那說明大陣沒有消失,也就是說神劍還在。而那天神劍明明在知秋手中消失了,也就是說那柄消失的劍是假的,真的還在崖底?”
“那柄劍究竟是真是假還能難說,不過我們找一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找誰?”晚晴十分好奇。
“葉!知!秋!”王堯一字一頓地說道。